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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一郎將主要任務和計劃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他所講的這些內容遠比伊達望野等人要詳細的多。這一講,就講了十多分鍾。
常凌風又問了很多特高課內部的情況,組織架構、運作模式等,他不是專業搞情報的,這一塊以前沒怎麽接觸過,借這個機會剛好詳細的了解一下。
常凌風幽幽地說道:“你剛才說這次任務完成之後就會留在察哈爾是不是?”
“哈依!”原田一郎道,“滿洲國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在那裡留下太多的特工也沒有用處,所以我們將大量的派往其他的佔領區和非佔領區。如果按照計劃的話,我多半就會留在這裡的特高課任職。”
常凌風笑了一笑說道:“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原田一郎苦笑了一聲說道:“是啊,但是現在看來,恐怕實現不了了!”
常凌風又道:“你剛才說的這些情報雖然十分的詳細,但大體上我們都已經掌握了,還有沒有其他要說的?”
原田一郎想到自己身上的鼠疫病毒,打了一個冷顫,緊接著說道:“我聽說,在張桓的西山也有一支”
也有一支防疫給水部隊,他們應該也在做著跟你們相同的試驗。
常凌風白了他一眼,心說,老子才不會像你們那樣禽獸不如呢?
“知不知道具體地址?”常凌風問道。
原田一郎搖了搖頭:“這個事絕密,我並不知道,但是他們會每隔一周便會到張桓城內補充一次給養,時間一般都是每個周四的上午十點左右。”原田一郎畢竟是個職業的特工,他的觀察細致入微,這種事情在常人看來稀松平常,但是經過他的觀察和聯想之後,便是極為有用的情報。
常凌風卻道:“反正你快要死了,要是你不安好心,在臨死前給我下個套,讓我往裡面鑽,那我豈不是太冤了,你死了,我總不能把你再挖出來鞭屍吧?”
原田一郎見自己說出這樣的情報來,都不能獲取常凌風的信任,急的都快要哭了:“我對天發誓,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說完之後,原田一郎便覺得自己的毒誓跟沒發一樣,自己可不就是不得好死嘛。
“原田君,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作空口無憑,你上牙一碰下牙這麽一說,我憑什麽信你,你是不是得證明一下自己說的的確是真的才行。”
原田一郎欲哭無淚,人家都是要死的人了,還這樣折騰人家,這到底是鬧哪樣啊?不過事情的主動權牢牢地掌握在人家常凌風手裡,人家說什麽自己就得做什麽,根本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余地,他哭喪著臉道:“常桑,你到底要我怎麽樣,請直說吧!”
常凌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道:“你們和族人不是最信奉和崇敬天皇嘛,你就用天皇來發誓,明白嗎?”
原田一郎腦瓜裡轉得飛快,他立即就明白了常凌風的意思,天皇相傳為和族神話中的創世之神天照大神的後裔,也是神道教最高領袖,和族國家象征。島國由於土地面積很小,而且人口有限,為了能夠征服更多的國家,和族人呢就需要更多的人投入到戰爭之中。如何才能讓這些年輕人都乖乖聽話呢?他們便改良了自己的教育,所有的和族小孩子從小就接受了要忠於和族天皇,要勇敢上戰場為國捐軀的思想。
天皇在和族人的心目之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讓他拿天皇發誓不就是褻瀆、侮辱他老人家嗎,
這怎麽可以?常凌風見原田一郎開始猶豫起來,便道:“是你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天皇陛下重要,還是在家鄉苦苦等你回家的母親更加重要?”
常凌風已經準確地拿捏住了原田一郎的軟肋,原本還在左右搖擺的原田一郎瞬間就有了決斷,現在可顧不上效忠天皇了,要是自己的慘狀被母親知道了,她的眼睛恐怕當時就得哭瞎了。
和母親比起來,天皇算個毛?
“第一扇破窗”常常是事情惡化的起點。事情的惡化當然還離不開後面那一雙雙推波助瀾的手。面對“第一扇破窗”,人們常常自我暗示:窗是可以被打破的,沒有懲罰。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人們就成了第二雙手、第三雙手……
原田一郎已經踏出了背叛的第一步,再往前走幾步還能怎麽樣呢?
“原田君,怎麽說你想好了嗎?”常凌風笑眯眯地問道。
“哈依!”原田一郎重重頓首,又想了一下,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道:“我是原田一郎,今天在這裡我對著天照大神發誓,從今以後堅決和裕*仁劃清界限,他根本就是為了一己之私才悍然發動了對中國的侵略戰爭,給日中兩國人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災難,我為有這樣一個領袖而感到恥辱和羞愧。”
說完之後,原田一郎額頭上已經是冒了汗,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說的能不能讓常凌風感到滿意,只能靜靜等著常凌風的下一步指示。
“原田君,如果那個裕任此刻就站在你的面前,是不是想大罵他一頓?”
原田一郎當即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人家這是嫌自己說得不過粗俗,不夠直接。他眉頭皺了皺,又深吸了一口氣道:“裕任,你就是個十足的混蛋,一個標準的三等殘廢,蹬著三塊豆腐塊都夠不著雞屁股的三等殘廢,天天躲在皇居裡面鬼混,反而讓我們這些人出來為你拚命,以滿足你的征服欲,老子與你勢不兩立,你個狗曰的東西、王八蛋,別讓老子見到你,否則老子把你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原田一郎一罵起來竟然收不住了,漢語和日語夾雜著就出來了,有些日語罵人的話,即便是常凌風也沒有聽說過。常凌風看到他口水亂噴,急忙向後跳了一步,免得被口水濺到臉上。
“噗……”劉一鳴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想不到這小鬼子對裕任這麽大的仇恨,連“狗曰的、王八蛋”都罵出來了。
常凌風也是哈哈大笑。
原田一郎聽到周圍響起了一片的笑聲,立即止住了聲音,抬起頭來。
常凌風他們的笑聲又持續了好半晌才漸漸地停了下來,原田一郎聽到屋子外面好像也有人在聽。
原田一郎現在是看也看不見,一頭的霧水。
“常桑,你們笑什麽,難道這樣還不行嗎?”原田一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
常凌風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這小鬼子還真是個人才,給他個平台和機會,這家夥發揮的那個好!
常凌風道:“原田君,你剛才的表現很好,我非常的滿意。”
原田一郎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剛才那些話實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果要是讓自己的同伴知道了,再傳出去,他的家族豈不是要在國內被整個滅掉?話又說回來了,剛才有些話確實是有感而發,如果不是狗曰的裕任挑起了戰爭,他和母親又怎麽會分離呢,這已經在他的心靈上割開了一道永遠難以愈合的傷疤。
“常桑,中國人講究言而有信,既然你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就請你們履行自己的諾言吧。”原田一郎了了一樁心事,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接下來就死坦然地面對死亡了。
“你先別急著求死,我還有話對你說呢!”常凌風道,“原田君,恐怕我要對你道一聲祝賀了,恭喜你現在棄暗投明,加入我們的行列之中,你不僅不用擔心你的母親傷心,也不用擔心你自己會死,而且我保證你們母子十年之內就會相見的。”
如果歷史不改變的話,再有七年就可以將小鬼子打回東瀛老家去,但是常凌風保不準會不會有什麽變化,所以多說了幾年。
“納尼?”聽到常凌風的話,原田一郎整個人都懵圈了,這裡面什麽情況?
不讓自己的母親傷心他能理解,最多就是不讓自己的媽媽看到自己的慘樣;又說自己能夠不死,難道這些支那人真的有解藥給他用,這不可能啊,支那人的醫療體系如此落後,怎麽可能有解藥?
最後,還能保證自己和母親團聚,這個願望他也就是在夢裡才會有,白天都不敢想。
“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常凌風拍了拍原田一郎的肩膀說道。
“戰友?”原田一郎狠狠地在自己的舌頭上咬了一口,他懷疑自己已經死了或者是出現幻聽了,不然怎麽會聽到如此荒謬的話呢?
“一鳴,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咱們的新戰友松綁啊。”
劉一鳴強忍著笑意上前解開了原田一郎身上的繩索,又拿掉了蒙在他眼睛上的眼罩。
原田一郎微眯著雙眼,眼睛被蒙了太長時間,他還不是很適應屋子裡的光線。三十秒鍾之後,他終於能夠看清屋內的情形了,立即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一下,然後嘴巴張大的就跟能夠塞進一個鵝蛋一般,整個人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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