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遠藤溪太天天跟著寺內壽一和山下奉文這樣的日軍高官混,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瞪著眼睛打量著松室孝良。
“什麽意思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啪!”遠藤溪太狠狠地一拍桌子,怒氣洶洶地道:“機關長閣下,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不能信口開河說機要檔案室的著火是我搞的鬼,請問證據呢?”
“證據我們自然會找到的。”松室孝良不溫不火,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我要告你誣陷!”遠藤溪太發努了,之所以敢跟松室孝良叫板,除了深受寺內壽一和山下奉文的器重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原因在華北方面軍司令部裡幾乎人人都知道,遠藤溪太的妻子是國內一名親王的外甥女,在皇室的女眷中有著很廣的人脈。據說跟裕仁的老婆關系也不一般,隔三差五地總要到皇居去住幾天。
看到遠藤溪太的態度十分的強硬,松室孝良的態度漸漸地緩和了下來,但是他並沒有被對方的裙帶關系嚇到。
“遠藤君,不要生氣,你知道的,我就是乾這個的,我們的行當有我們的辦事方法,我也是在執行公務,請你多多諒解。”松室孝良笑眯眯地道,“我想知道的是,既然後續的修訂計劃你並沒有插手,為什麽後來又向其他的兩位參謀打聽關於計劃的事情呢?”
“你們早就在暗中調查我了是不是?”遠藤溪太氣呼呼地質問道。
“保護掃蕩作戰計劃不出問題是我的職責,也是寺內壽一大將閣下交給我們特務機關的命令!”
見松室孝良搬出了寺內壽一,遠藤溪太內心的怒火稍稍克制了一下,不敢再那麽氣焰囂張了,畢竟寺內壽一已經下令徹查此事了。
“這份作戰計劃有我的心血,我知道司令官閣下對這份作戰計劃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地方發生了改動,以便以後再製訂計劃的時候能夠少走一些彎路。”遠藤溪太一五一十地說了。
松室孝良點點頭,這些作戰計劃對於遠藤溪太而言,就跟自己的孩子一般,是看著他一點點的長大的,當然要看到最後的結果了。
松室孝良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都找不到任何的疑點,於是決定先放遠藤溪太回去,他拍了拍遠藤溪太的肩膀說道:“遠藤君,我也是為了大日本皇軍的利益,並不是針對你個人,既然這裡面有誤會,那我為之前的無理道個歉,還請你不要記在心上。”
“哼,多謝機關長閣下了。”遠藤溪太站起身來大步走出了房間。
“請!”目送著遠藤溪太出門,松室孝良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他使了個眼神,一個特務轉身出去了,繼續跟蹤監視遠藤溪太。隨即松室孝良又吼道:“把酒井次郎給我帶進來。”
酒井次郎是當天的值班員,按理說,著火他的責任是最大的,因此在外面的時候一直戰戰兢兢。
松室孝良上下打量著進入房間的酒井次郎,只見他的眉毛和前邊的頭髮都被燒光了,身上穿的軍裝上都是破洞,應該是在救火的時候被炙熱火焰給燒穿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前天的時候,你曾經謄寫過一份絕密的作戰計劃?”松室孝良劈頭蓋臉就問。
“對,是山下參謀長讓我寫的,當時還有另外兩名參謀都在場。”酒井次郎想了一下如實交代道。
“是你親自將這份計劃送到了機要檔案室的嗎?”
“是,當時我們機要檔案室的主任也在,他簽字接收的。之後,我們一起將計劃的正副本分別存放在檔案室裡兩個不同的保險櫃裡。”
“昨天晚上也是你值班?”
“是的!還有黑木君和我一起。”
“說,火勢怎麽著起來的?你是怎麽放得火?”其實松室孝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是酒井次郎放的火,這是特務機關的一向做法,先給你扣上一個大帽子,然後伺機詐出實情來。
“啊,不是我!”聽到松室孝良說自己放火,酒井次郎連連否認。
“不是你還能是誰,當天晚上就你們兩個人值班,而且據哨兵交待,晚上並沒有任何人接近過機要檔案室的門口,難道這火還能自己著起來。你最好老實地交待,或許我會看在你主動交待的份上,對你從輕處理。”
是啊,昨晚就是酒井次郎和黑木兩個人值班,這中間確實沒有第三個人進入機要檔案室之中,他自己肯定沒有放火,難道是黑木?也不對啊,黑木一只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也沒有放火的機會。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現在不說,那我只有請你道刑訊室裡去說了。”
酒井次郎被松室孝良惡狠狠地威脅嚇得身子一晃,一屁股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身邊的兩個特務上前將他重新扶到了椅子上。
“酒井君,我想你應該聽說過特務機關的那些手段吧,當然了,如果沒有聽到的過,我現在給你普及一下也是可以的,而且是實際操作。我保證,當你嘗過了我們的那些刑罰之後,你對人生會有新的感悟。”松室孝良聲色俱厲道。
“長官,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啊?那份作戰計劃我都抄了兩遍,我幾乎都會背了,要是我想竊取這份作戰計劃根本用不著打機要檔案室的主意啊,我自己默寫就好了,也能有個八九不離十。”
松室孝良陰惻惻地一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把你叫來就是為了掃蕩作戰計劃的事情?”
“火勢還沒有被撲滅的時候,我們就迅速地進行了搶救,作戰計劃的正本還在,但是存放副本的保險櫃著了火,雖然搶救出了一部分資料,但是掃蕩作戰計劃的副本並不在其中,應該是被燒毀了。”救火和搶救資料的事情,酒井次郎全程都參加了,所以知道的比較詳細。
“有人說,是你將那個保險櫃裡資料弄出來的,這個你怎麽解釋?”
酒井次郎雖然心中十分的恐懼,但這種事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他不能有任何的松口,必須據理力爭,否則必死無疑。
“當時火勢很大,我嚇壞了,衝進去搶救資料,能夠拿出來的全部都拿出來了,一會兒都沒有停下來,搶救出來的資料就交給了衛兵,轉移到了離著火的地方稍微遠一點的一間辦公室裡去了。”
“當時有沒有人派專人看守這間辦公室?”松室孝良步步緊逼問道。
“這……”當時酒井次郎和黑木都懵圈了,一心想著多搶救點資料文件出來以彌補自己的過失,哪裡還會想那麽多。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掃蕩作戰計劃沒有了?”
“是等火勢完全被撲滅之後,我和黑木君一起清點的,那個保險櫃雖然是金屬的,但是密閉性並不是很好,火焰還是從縫隙中鑽了進去,幸虧裡面的文件資料存放的不多,我們又搶救的及時,所以只有大概四分之一的資料和文件被焚毀了。”
“依我看,這從頭到尾就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騙局,你故意放火,從中偷出了掃蕩作戰計劃的副本,然後假稱被燒毀了,是不是這樣?”松室孝良額頭上的青筋暴露,手指著酒井次郎厲聲問道。
“長……長官,沒有啊,我真的是單純的搶救文件資料,我本來是可以默寫作戰計劃的,為什麽非要費這麽大的周折呢?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哼,這正是你的狡猾之處。”松室孝良又用起了老一套的把戲,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了酒井次郎是始作俑者,“你縱火的原因就是造成副本已經被燒毀或者是盜走了的假象,這樣就可以製造出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間諜,替你背這個鍋。 你作為機要秘書,記憶力肯定是極好的,就如同你說的那樣,作戰計劃早就被你重新偷偷謄寫了一份,說不定已經送出去了對不對?”
酒井次郎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哭訴道:“機關長閣下,您可不能這麽說啊,這樣的話豈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酒井次郎並不像遠藤溪太那樣有深厚的背景,惹上了這樣的事情,松室孝良弄死他就跟弄死一隻螞蟻那樣輕松,保準山下奉文不會站出來給他說上一句話。
“死不承認是吧?”
“我……我……我什麽都沒有做過,承認什麽啊?”
“我看是你被火燒糊塗了,來啊,把他拉下去,好好清醒清醒!”
兩個特務不由分說地將哭鬧的酒井次郎架了出去。
酒井次郎剛被架走,松室孝良就問:“搜查他們住處的人回來了沒有?”
“報告機關長閣下,還沒有,我們帶來的人手不夠,這次涉及到的嫌疑人員太多,應該不會這麽快。”
松室孝良皺著眉頭歎了口氣,畢竟是在方面軍司令部裡面辦案,不如在特務機關那麽的方便,為今之計也只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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