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金明將手裡的盒子炮對準了吳兆華,怒道:“想讓我們繳械,你想的美!”江天壽上前道:“師弟,你應該認清形勢,不要衝動。”
陸金明睚眥俱裂說道:“你這個師門敗類,師兄弟們早就想對你除之而後快,今天正好撞上了,咱們之間的帳就該算算了。”
江天壽冷笑了一聲說道:“師弟,難道你非要硬來嗎,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你還是先想清楚再做決定的好。”
這時,白臉青年道:“早就聽說陸金明有個很厲害的師兄,今日有幸得見,我很想見識一下高手過招,不知道這位好漢是否願意給我們露兩手啊?”
常凌風見此人在被包圍的情況下,依然鎮定自若,不禁暗暗佩服。他讓大黃盯緊了外麵包抄的人,自己繼續關注著大堂內形勢的變化。眼下,白臉青年此舉定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等待機會突圍。
沒有想到,吳兆華還真的答應了白臉青年的要求,想必他也看清了若是一味的來硬的,恐怕真動起手來,雙方都會傷亡不小。
於是,吳兆華對著江天壽使了個眼色。
江天壽大大咧咧地向前走了幾步,對陸金明道:“師弟,咱們兩個幾斤幾兩各自心裡清楚的很,何必要在這裡比劃呢。”
言外之意,陸金明直接認輸就行了,打輸了反而更加的丟人現眼。
陸金明恨得牙根直癢癢,怒道:“姓江的,放馬過來就是!”
一時間,大堂內分作了兩撥,將中間的空地給留了出來。
常凌風也沒有想到吳兆華他們在佔有優勢的時候會同意比武,看來江湖綠林中的人脾氣秉性還真是與常人不同。
陸金明和江天壽打了一個難解難分,雖然江天壽的武藝稍高一籌,但是在短時間內也不好分出高下。吳兆華等人抱著抱著膀子看熱鬧,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雙方之間的神經都繃緊了,槍裡的子彈都上了膛,隨時都可以擊發射擊。
這時,林春水大聲道:“要是我啊,直接用飛刀了,反正這是比武,也沒有規定必須非得用拳腳對吧?”他知道二哥江天壽善用飛刀,便提醒一句。
單光輝點頭道:“正是,沒那麽多的講究。”
江天壽一聽不錯,抽身向後退了一步,跳上桌子,一揚手,“嗖、嗖、嗖”,三把明晃晃的飛刀向陸金明打去。
陸金明連連閃避,而此時江天壽又攻了過來,頓處下風,數合過後,江天壽甩出的飛刀和拳頭同時攻到,陸金明側身將飛刀避開,那飛刀直接插在了大堂內的紅漆柱子上,江天壽的一拳卻直接打在了他的肩頭,陸金明吃痛之下,手腳更慢。
接下來,江天壽攻得越緊。陸金明步步後退,江天壽招式老辣,步步緊逼,陸金明和他的差距越來越明顯,漸漸地只有招架,已遞不出招去。
單光輝在一旁得意地道:“聽我老哥一句勸,喂,你這小子別打啦,你根本就不是我二哥的對手,輸是早晚的事情,一會兒被打得躺倒地上就不好了。”
但是,陸金明也不是白給的,很快就又穩住了心神,激鬥之中,伸出兩指向著江天壽的腋下點去,逼得江天壽大驚失色,疾退兩步。
他們練功之人,每人都有一個氣門,比如按照鐵布衫的說法,人體一共有108個穴道,其中有36個死穴,其中又有五個是大穴道,留一個用以呼吸,也是所謂的氣門。這個地方一般只有授意的師父和本人知道,剛才陸金明伸出兩指就是指向了江天壽的氣門,看來師父已經將自己的氣門告訴了師兄弟,不由地咬牙切齒。
江天壽揮掌在陸金明的臉前虛顯一下,待對方舉拳擋格,手掌故意遲遲縮回。陸金明看出有便宜可佔,隨即變守為攻,揮拳直衝。江天壽暗自冷笑,左掌將陸金明一拳誘過,右拳橫擊,正打在了陸金明的腰上。陸金明大哼一聲,痛得蹲了下去。
江天壽正要趕打,陸金明揮拳架住,很快又順了一口氣,強忍痛楚,咬緊牙關,從地上站了起來。
江天壽步步緊逼,正在這時,客棧外有人高喊一聲:“不好了,察哈爾軍分區的人來了,已經包圍了鎮子……哎呦,不好,是野小子特戰隊的人,兄弟們,快跑吧……”喊聲悠長、中氣十足。
常凌風和大黃對視一眼,均覺得剛才的喊聲似乎有些熟悉。
大堂內,江天壽急忙收起了招式,而陸金明也順勢撤回了本隊,眾人聽著外面的喊聲都感到無比的驚訝。白臉青年、吳兆華等人紛紛伸頭向外望去,只聽到外面一陣騷動。
林春水、單光輝兩人躍出了客棧大堂的門檻,循聲喊道:“怎麽回事?”
外圍帶頭的漢子道:“還不知道,三哥、四哥,這可如何是好?”
察哈爾軍分區尤其是野小子特戰隊是名聲在外,吳兆華的這些手下聽了之後紛紛大驚失色。
其中有一人驚恐地道:“趕緊撤吧,不然落到了野小子特戰隊的手中,大家夥兒都是個死……”
“放你娘的狗臭屁!”單光輝厲聲對那人罵道,“都給老子守好了,誰要是敢臨陣脫逃,老子斃了他!”
這時,猛聽得客棧外隱隱馬蹄聲響,留在門外的搜索隊隊員連滾帶爬跑進客棧院中說大雪中十余匹馬急奔而來,因為雪勢太大,看不清馬背上的人。
事情倉促起變,陸金明溜到了大堂的一個柱子之前,趁著吳兆華和江天壽愣神的工夫,伸手拔下插在柱子上的飛刀,用盡平生之力,向著江天壽的咽喉哽嗓擲去,這一招攻其無備,實難躲避。
那江天壽聽到了野小子特戰隊的威名之後,早就心裡開始打鼓,眼角的余光瞥見一抹寒光襲來,急忙閃身躲避,哪知道第一把飛刀堪堪躲開,第二把飛刀又擲,此時他的身形凝滯,飛刀正好由咽喉刺入,當場倒地氣絕身亡。
陸金明元正在為自己飛刀一擊未中而大為懊惱之際,卻見又一把飛刀將江天壽這禽獸殺死,回頭望去,只見白臉青年左手扶桌,站在身後,右手捏著一把柳葉飛刀。陸金明心頭一熱,精神大振,掏出了盒子炮,大叫:“兄弟們,把這些漢奸宰了。”
白臉青年微微一笑,揚手一甩。
雙方之間便在大堂內相互對射。
吳兆華聽得江天壽中刀倒地的慘叫聲,這才轉身迎敵,不過為時已晚,只見明晃晃的一把柳葉尖刀已迎胸飛來,風勁勢急,急忙在縮頭的同時,用盒子炮的槍聲擋架,當啷一聲,金屬相交,飛刀余勢未衰,又將他手背削破。吳兆華大駭,狂叫:“快,撤出大堂!”連開兩槍之後,轉身就走。
此時,外面的林春水指揮著手下朝著大堂裡開槍,密集的火力將白臉青年和陸金明等人逼到了靠裡的幾個方桌之後,白臉青年打翻了方桌躲在其後和外面的人對射,雙方互有死傷。
吳兆華趁著這個空當,衝出了店門。
白臉青年將吳兆華率眾逃走,也不追趕,而是率領著手下向著後院的方向徐徐退去。
突如起來的馬隊將圍在客棧外圍的搜索隊隊員們搞得陣腳大亂,待到馬隊奔到了近前頓時都傻了眼,原來馬上只是馱著麻包而已,根本不見人。
單光輝意識到剛才是敵人虛張聲勢,其目的就是為了給客棧大堂內的陳撤走創造機會,便急急忙忙地告訴了剛從大堂內逃出來的大哥吳兆華。
吳兆華氣得暴跳如雷,剛才在裡面折了老二江天壽,外圍的包圍又被人給攪和亂了,他怒道:“老四留在外面把緊了,老三跟著我衝進去,抓住了常凌風,德王殿下和日本人那裡重重有賞!”
待得再次殺入大堂之中的時候,白臉青年和陸金明早就撤到了後院之中。
吳兆華心急如焚,不願讓煮熟的鴨子飛了,拎著槍就直奔後院。
哪知道就在他們堪堪全部進入客站大堂的時候,空中驀地飛來一物,旋轉著到了眾人的頭頂,吳兆華抬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縱身就躍到了一張斜倒在地上的方桌後。
幾乎就在他俯身的同時,一陣震天的爆炸聲在大堂中響起,一團耀眼紅光立刻騰起,接著,原本就已經在槍戰中支離破碎的門板和桌椅板凳頃刻間被手榴彈爆炸產生的氣浪瓦解成無數木屑。
手雷爆炸所產生的大部分破片,幾乎都打進了搜索隊隊員的體內,頓時便有七八個人躺下了,剩下的幾個躲閃不及,也被少數濺射出來的破片仍然殺傷了,頓時一片慘叫聲。
即便是躲在了桌子後面的吳兆華本人也被一塊破片從臉上劃開一道口子,血流了一臉。
“娘的!”吳兆華抹了一把臉,背脊上忽然冒起一絲寒意。
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看清這手榴彈是從哪裡飛過來的,幸虧剛才躲得及時,否則就會被當場炸死。
隱隱約約當中,吳兆華感覺這大堂內還有別人在盯著他們,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想到這裡,吳兆華便立刻聲嘶力竭的大吼起來:“快,快,撤出去,撤出去,這裡有埋伏,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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