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很簡單。”常凌風哂然說道,“只要你們的條件讓我滿意,我隨時可以按照你的要求通電,但是你們必須拿出足夠誠意,誠意,明白嗎?”
毛笠英壽發懵了:“我還是不太明白?”
常凌風道:“這位宮本君,似乎對我很仇視,我能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宮本瑜咬著後槽牙說道:“一年前,閣下殺了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作宮本瑾,是一名年輕的皇軍軍官!”
常凌風點點頭:“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一直覺得脊背發涼了,原來是別人盯上了。”
毛笠英壽笑眯眯地介紹道:“宮本君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宮本家族的嫡系傳人,在劍道上的造詣簡直爐火純青,是當代大家!”
常凌風這才明白了為什麽宮本瑜的武力這麽強,要是宮本家族的人那就好解釋了。
常凌風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冷然道,道:“我先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吧,我覺得這個宮本雖然表面上並不能對我不能怎麽樣,但是他內心裡的仇恨是無法消除的,萬一哪天毛笠君你不在場,他想殺了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毛笠英壽確實懵了:“常桑,你到底要怎麽樣?”
“很簡單,我要他死!”常凌風一字一頓地說。
“納尼?”毛笠英壽瞠目結舌的道,“常桑,你的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
宮本瑜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過分嗎?我就先提了這麽一個小要求而已。”常凌風說道,“你就給句痛快話,行還是不行?”
毛笠英壽頓時被將住了,若是一個一般的日軍軍官,即使少佐級別的,毛笠英壽也會毫不猶疑地一槍斃了他,給常凌風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宮本瑜的事情他說了真的不算。一來宮本瑜是宮本家族的嫡系傳人,在本土有著相當的影響力,即使是天皇也對宮本家族禮讓三分;二來現在宮本瑜的身份還是骷髏隊的隊員,歸北白川宮永久王管,這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不過,毛笠英壽還是談判老手,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常桑,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常凌風皺眉說道:“誰給你開玩笑了?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對不起,這個要求我實在是不能答應,常桑,你能不能再換一個人?”毛笠英壽說,“你想想,你還有什麽人可擔心的?”
說完了,毛笠英壽就示意宮本瑜趕緊走。再不走的話,常凌風會揪著這件事不放的。
在轉身的那一刹那,宮本瑜留給常凌風的是能夠殺死人的眼神。
常凌風當然不指望著毛笠英壽會一槍逼了宮本瑜,不過這樣一來就可以說毛笠英壽沒有誠意了,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岡部直三郎嘛,剛來,好像跟我沒有什麽太大的交集,蓮沼蕃嘛回你們本土了,大老遠的過來一趟也不方便,要不就杉杉元吧,北平到這裡一天的時間也夠了,或者是石本寅三和上野龜甫?”
“這不太好吧?”毛笠英壽好懸沒被常凌風給氣樂了,這幾個人哪個我能做主要了他們的命,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常凌風道:“你看,又沒誠意了吧?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還跟我說什麽談判,你以為我那麽好糊弄的呢?”
毛笠英壽氣得牙根直癢癢,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呀!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要不然,你看我這條命給你行不行?長官們的主我都做不了主,我自己的這條命倒是可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盡管拿去好了,若是真的能夠以我這條命換回常桑和皇軍的合作,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毛笠君,你可真會說笑,我看整個駐蒙兵團也就你一個人是真心實意地對我好,要是你死了,我的安全就更加沒有保證了。”
毛笠英壽也笑了:“常桑,你還真是幽默。”
常凌風道:“你的命我是不能要,那些高官的命我又要不了,但是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請明說!”
常凌風湊近了毛笠英壽說道:“我只要一個人的命……”
在常凌風說出了那個人名之後,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從牙縫裡蹦出了四個字:“我答應你!”
……
就在常凌風跟毛笠英壽談判的時候,一部分民夫們在三團的保護之下,開始向七星鎮轉運洋灰廠的設備物資了。之前那些小件的設備都已經隨著汽車運到了獅子上的後山,但是想要運到獅子山,必須要通過人力和畜力了。
而另一部分的民夫們則在一團的護衛下前往張北,在路上的時候還是盡量地避開鬼子的炮樓據點的,能夠少一事就少一事。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鬼子發現了。
小鬼子不知道為什麽在出現了一條從沒有過卡點的路上,和一團的先頭部隊和大黃等人碰了個正著。
由於整個駐蒙兵團的鬼子都接到了司令部的通知,要求他們在談判期間,務必采取克制,不能和察哈爾軍分區的部隊產生任何的衝突,所以當鬼子發現了大黃他們的時候,並沒有立即開槍,而是隔著老遠喊話。
大黃他們一商量,既然遇上了,他們也不能先動手,盡量把鬼子糊弄住,而且態度還有十分的囂張,這也是常凌風之前交待好的,躲躲藏藏的反而更加會引起鬼子的懷疑。
大黃看著對面的十幾個鬼子說道:“小鬼子你們聽好了,我們是察哈爾軍分區的,我不管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但是我隻說一遍,立即帶著你的人滾開,把路讓出來。”
鬼子並沒有馬上回應,因為他們對漢語還不是那麽精通,在一個偽軍翻譯過後,領頭的鬼子伍長當時就氣壞了,簡直是太囂張了,在日軍的地盤上竟然那麽囂張,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大黃又喊道:“如果不及時讓開的話,你們就是有意的在破壞談判!”
鬼子伍長聽著心裡這個氣啊,我們大日本皇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欺負了?
於是,他讓偽軍喊話,讓大黃他們派個代表過來。
大黃膽子大,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鬼子的跟前,那鬼子伍長的個頭只有一米六,需要吃力的仰著頭,才能和一米八幾的大黃對視,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們接到了上面的命令,這裡不許任何人通過。”
其實,上面並沒有這樣的命令,鬼子伍長是看不過大黃囂張的樣子。
大黃咄咄逼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趕緊滾蛋,別擋著大爺的路。”
翻譯的偽軍一臉的苦悶,這他媽的怎麽翻譯?
鬼子伍長也不甘示弱,態度很是強硬地說:“沒有上面的命令,誰也別想從這裡過去!別以為你們是察哈爾軍分區的,我們就不敢開槍了。”
鬼子伍長除了氣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一直在張北,跟察哈爾軍分區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他們在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說完了,鬼子伍長把手一招,身後十多個鬼子憲兵便齊刷刷的拉動槍栓,將子彈推入槍膛,然後拿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大黃。
大黃卻是渾然不懼,罵道:“八嘎!八嘎呀路!”日本話不會說,但是罵人不在話下。
“納尼?”鬼子伍長被罵得猛一愣,“你才八嘎呀路!”
話音剛落,鬼子伍長便挨了一個耳光,直接被打得原地轉了兩圈,半邊臉腫的跟個饅頭似的,後槽牙也松動了,不過跟肉體上的創傷相比,精神上受創才更重,今天之前,鬼子伍長完全就沒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挨中國人的耳光!
反天了,簡直是反天了。
身邊的鬼子都沒有反應過來,有的鬼子正要拿著槍對準大黃的時候,大黃一下在就將鬼子伍長摟過來擋在了身前,盒子炮頂在他的頭上:“娘了個腿的,我看誰敢亂動!”
鬼子伍長受盡了屈辱,即使被當做人質,也依舊,咆哮道:“太囂張了,真是太囂張了,真的是太囂張了!我跟你沒完!”
“老子就囂張了,怎麽滴?”大黃不由分手,用手臂一夾,鬼子伍長差點被勒的背過去氣去,大腦缺氧直翻白眼。
這時, 特戰隊的人和一團的人也上來了,雙方之間劍拔弩張。
大黃威脅道:“我警告你,誰先開槍誰就是破壞談判的罪人!”
這話一說,鬼子伍長立即蔫了,他們接到了嚴令,一切以談判大局為重,違令者軍法從事。
再一看,人家的人比他們十幾個還多,不能打,打也打不過,這回鬱悶了。
像是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鬼子伍長最後終於低頭了:“好,我答應放你們過去!”
“早點這麽痛快不就沒事了嘛,真是沒事找抽型!”大黃跟常凌風學了不少新鮮的話。
大黃放開了鬼子伍長,這小鬼子今天弄了一個回頭土臉的。
大黃對後面的人招手:“都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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