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到了軍營裡還這麽囂張?連劉封都有點兒懵了。
此時劉封正好在陳大狗這裡,就叫大狗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按說這裡是江東軍的兵營,即使劉封不說話,他們也應該有人出頭。可是目前竟然沒人出頭,很可能是被來人的派頭給嚇住。
大狗很快回來。
“主公,來者是周家的管家,說是咱們關了周青,來找咱們算帳的。”
呵,這倒是稀奇。
我這裡處置一個不服調遣的武將,他家裡一個管家都到這裡指手畫腳的。
這個周家,簡直囂張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拿我這軍營當回事兒啊,
當然,一個管家再牛,也沒這個膽子,終究還是他背後的主子在撐腰。
“大狗,遇上這樣的事兒,你說該怎麽辦”?
“主公,就應該把他們給轟出去”。
“若是轟不走呢”?
“那就打出去”。
嗯,這還差不多。
“你去問問二狗,叫他的憲兵隊,把這幾個人轟走”。
“主公,他的憲兵隊,都是周青的人,恐怕……”。
“你去問問”。
大狗跑過去,跟二狗說著,二狗跟那些憲兵隊員說了些什麽?果然沒有動作。
“主公,他們不敢”。
“你再問問你這邊兒的憲兵,看看他們敢不敢”?
“如今這幾個人在你們的軍營裡大肆喧嘩,此刻我令你們,把他們給轟出去”。
陳大狗說了,江東這些憲兵也沒人動彈。
“教官,他們是周家的人,我們是江東人,惹不起他們”。
唉,雖然是在他鄉,但人家這麽欺負上門了,也不敢出頭,未免有些太窩囊了吧?
一個管家就嚇成這樣,就這樣的軍隊,有令不行,還怎麽打仗?
“主公,你看”?
“大狗,你去問問二狗和何俊,看看他們敢不敢跟我一起,把他們打出去?”
大狗過去跟兩個人說了兩句,二狗跟大狗就過來了。何俊則往一邊兒去了。
“我們不怕,就跟主公一起,把他們趕出去”。
“何俊呢……”。
劉封沒等說完,就見何俊抱著四根軍棍過來。
“莊主,我跟你們一起,把他們打出去”。
劉封拍拍何俊的肩膀。
“何俊,好樣的,不愧是我田莊的人。大狗、二狗、何俊,此刻我教你們兩句話。第一句:不服咱就乾。第二句,乾就乾,打他個稀巴爛!記住了麽”?
“記住了”!
四人拎著軍棍過去。
“叫陸豐出來,我要問問他,還想不想在遼東呆著了”?
陸豐二話不說,掄起棍子,就照著那個管家肩膀上砸去。
“啊喲,你們還敢打人”。
“打的就是你”。
“不服咱就乾”!
“乾就乾,打他個稀巴爛”!
大狗、二狗、何俊一邊喊著,掄著軍棍,劈頭蓋臉地就招呼過去,五六個人立刻抱頭鼠竄,向門外逃去。
“怎麽一句話不說就打人,還講不講理啦?好,有種你們別走,我回家告訴我家**去”。
管家抱著肩膀,還在嘴硬。
大狗幾人又衝上去,幾人撒腿就跑,再也沒了蹤影。
你可真有本事,還回家告訴你家**?你家**是王母娘娘啊?可嚇死我了。
“大狗,二狗,回去告訴你們的憲兵隊,今天晚上全體沒飯”。
“好,這幫懦夫,連個管家都怕,活該餓死他們”。
“另外,看好公孫楚和周青,不準任何人給他們一點吃的、喝的,誰敢給他們送東西,或者過去說一句話,就關進木籠裡”。
“是,主公”。
正在訓練的那些將官們,看見這一幕,個個目瞪口呆。
這是怎麽了?二話不說就開打?連周家人都敢打?
江東人知道的不多,只是吃驚。遼東那些人,可是知道周家的厲害,看著劉封和大狗幾人,就像看死人一樣。
這回你們可捅了大簍子,看你們怎麽交代?
蘇飛和賈同理出去張羅募兵事宜,晚上回來聽說此事後,就急忙來找劉封。
“太白,今日你有些衝動了,打了周家的管家,周家不會善罷甘休”。
賈同理一臉焦急之色。
“墨魚,他周家有什麽了不起的,竟敢擅闖軍營。打他一頓已經夠給他周家面子了,沒殺了他們,他們就該謝謝我手下留情”。
“太白,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那周家的**,實在不好惹。不如把周青放出來,明日再到周家去道歉,求得周家**原諒,息事寧人”。
這還講不講道理了?我還給他周家道歉?
“墨魚,那周家**究竟是何等人物,一個個的,叫她給嚇成這樣”?
“唉,要說這周家**,可是個難纏的主兒……”。
原來這周家,目前年青一代,有兩男一女。
兩位男丁就是周青兄弟,一個妹妹就是這個所謂的周家**。今年一十八歲,名叫周紫。
周紫雖然人長得貌美如花,但是性情卻十分凶悍。行為舉止跟孫尚香頗有些相似。都是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
因為在家裡極為得**,家裡有的是錢,所以就養了二百多個女兵,每日裡習武練兵。
因崇拜當年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所以自己就選購了二百匹白馬,供自己的女兵們騎乘,因此遼東人都稱她為白馬女將。
沒事兒的時候,就經常帶著她的女兵,到各個軍營去,找那些男兵比武。
別人看她們是女的,又看在周家的面子上,自然沒人跟她較真,於是她就以為自己很有本事。
周家有錢有勢,跟公孫家關系密切,她的姑姑,就是公孫康的正妻。於是她就專橫跋扈,幾乎沒人敢惹。
今天周青被關進木籠,早有手下回去向她稟告,於是她就派管家來了。
“無妨,她想來便來,到時我自有辦法。不過,今日這件事情,倒是叫我想起來一件事情。這軍營的大門,也該設個崗哨,不能整天敞開著,誰想進來就隨便進來。若是有敵人的細作混進來,刺探軍情,我們這裡還有什麽秘密”?
蘇飛歎了口氣。
“唉,此前以為只是在這裡客居,也就不在意這些。 如今要在這裡練兵,確實該設上崗哨。一會兒我便去安排,明日一早就設崗”。
“明日辰時,到了十二個時辰,就把周青放出來。他已經不適合再當曲長,就讓他當個都伯吧”。
“太白,這個怕是有些不合適”。
“墨魚何出此言”?
“周青那一曲,八成都是他家的兵馬,若是他不當曲長,那些兵馬怕是也要走了”。
這裡面還這麽多道道?看來還真是個問題。
唉,到處是麻煩,這遼東的水也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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