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輪回者的心現在是“砰砰”直跳,讓他感覺刺激到語無倫次。
法相境!修煉出法相的法相境強者!
南明不僅僅有戚繼光一人,還有另外一個。
貴霜輪回者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在心中怒號著,他真心感覺這個副本可能純粹是金色紙頁派他們來送死。
“兄弟,別跑了,和老衲分個勝負吧。”
就在這時,貴霜輪回者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他瞬間就感覺自己似乎是跌入了冰谷。
“老衲佛門修行者趙本生,修為與你相差無幾,可願一戰?”
趙本生微微笑道,仿佛底氣十足。
他的底氣,來源於不遠處觀戰的張子紀與尚未出手的戚繼光。
可以說,這一次他就是來磨練自己的,萬一沒打過還有隊友幫忙。
穩的一批,根本就不擔心什麽,這個敵對輪回者是死定了。
而貴霜輪回者也不是傻子,也是可以感受到不遠處張子紀的氣息,在聯想一下消失不見的戚繼光,當即冷笑道:“你是想逼迫我和你生死戰,得以突破吧?”
趙本生愣了一下,接著道:“不可能的,老衲可是佛門弟子,佛門不興這個生死....”
“你不是佛門,你是武道。”
貴霜輪回者淡淡開口:“我聽我們圈子裡的人說,有個武道修士天天裝成道士、和尚、書生,和人作戰時無往而不利,就是你吧?”
趙本生瞬間就有點兒尷尬,他確實是武道修士並非佛門中人,平日裡做盡偽裝,真打起來就有了很大的先機。
現在卻被揭穿了,就有點兒尷尬了。
不過趙本生更好奇,是誰揭穿的他。
和他戰鬥過得輪回者,都死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令他有些震驚的念頭。
他可不光光與輪回者打過架,他和土著強者也有過多次的戰鬥,而且....還是有目擊證人!
莫非...他說的那個圈子,是土著圈子?
怎麽可能?!
“你說的圈子...”
趙本生話還沒說完,就連貴霜輪回者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扭斷,嘴角還帶著笑容。
他的意思,趙本生明白了。
我就算是死,也不做你上升的墊腳石!
趙本生無言,同時張子紀也飛了過來,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支煙,遞給了趙本生,開口道:“兄弟,沒想到啊,你竟然是個老硬幣啊!”
趙本生沒有說話,他本來想接著這一點突破法相,自己也再也不用隱瞞自己的身份,不用做老硬幣。
沒想到啊,這個敵對輪回者竟然自殺了,事兒沒辦成還把自家的底兒給泄露了,趙本生能說什麽?
他什麽都不想說。
“多鐸死了吧?”
趙本生突然開口,讓張子紀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回答了:“死了,清軍大敗,我軍正北上伐清,收服失地。”
“孔有德還有幾個清軍將領投降我們了,也有真滿人,我們已經派人北上傳訊,說江北大捷。”
張子紀吐了個煙圈,一本正經地說著:“那人是多鐸的親信,不出意外應該沒事兒。”
“萬一那滿人叛變了呢。”
趙本生也吸了口煙,接著道:“我們可沒有萬全的把握保證他不會叛變。”
“叛變就叛變了吧,我們正大光明打進去...反正,我們現在是上風。”
......
北京城,攝政王府。
蒙古輪回者與多爾袞對坐於席上,除了他們二人外,還有滿清的諸多官吏。
“諸君,今日我多爾袞接到捷報,我大清突破偽明江北防線,吾弟多鐸正率軍進逼應天府!”
多爾袞現在是極其舒暢,
江北破,南明也離滅國不遠了,而這一切的功臣是他的弟弟多鐸。你說開心不開心?
其實說真的,江北兵敗這種事兒,是肯定瞞不住的,就算是張子紀、白須老者、戚繼光、趙本生等人出手,也不能保證敵軍無人生還。
況且,敵方後勤難道會發現不了前線大軍突然失去聯系?只不過時間或許會久一點。
而南明就是利用這種時間差異,用了十萬火急的速度把那投降之人送到北京,稟報多爾袞。
那投降的滿洲貴族也看清楚形勢了,對面高層戰力牛逼,兵馬也牛逼...看來大清要亡了。
多爾袞也是信了那投降的滿清貴族之言,畢竟這位可是多鐸的奶兄弟,真正的“親信”。
南明竟然滅了,那就要考慮一下其他的了。
想到這裡,多爾袞望了一眼正在吃喝的蒙古輪回者,冷笑著。
你就使勁兒吃吧,到時候安心上路,到下面兒做個飽死鬼。
之前,多爾袞可以不在意福臨小皇帝, 因為滿清只有自己一個法相。
而現在,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法相,成了自己的大敵!
在多爾袞瞎尋思的同時,那蒙古輪回者也歎了口氣。
他也發現了副本隊友人數變成了1。
這就跟遺憾了,整個副本只剩下自己一人。
不過沒關系,南明既然已經覆滅在即,那麽自己的任務也要完成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可不僅僅是中原人明白的道理。
蒙古輪回者盡興的飲了杯美酒,心情舒爽。
他還有點兒開心,隊友全死了,沒有人和自己平分敵對輪回者身上的物品了。
畢竟蒙古輪回者還沒有忘記,任務獎勵中有一項獲得敵方所有物品、功勳。
本來,這些玩意兒是他們平分,現在都成自己的了。
開心啊!
“對了大師,還未請教您的姓名。”多爾袞突然開口,悠悠對著蒙古輪回者道。
“孛兒隻斤·拔都。”
蒙古輪回者說完後,見多爾袞沒有反應,也就只能歎了口氣。
孛兒隻斤·拔都,蒙古族。蒙古及世界歷史上著名的軍事家,成吉思汗鐵木真之孫、術赤之嫡次子,母親為兀乞旭真可敦。
他可是曾率軍遠征過歐洲,一直打到馬劄兒的!
馬劄兒,也就是後世的匈牙利。
“你突然問我姓名幹什麽?”
蒙古輪回者突然開口詢問,他都在北京好幾天了,多爾袞也沒問他的名字。
這次為什麽詢問他呢?
多爾袞將手上的杯子狠狠地扔在地上,獰笑道:“當然是要你的命,日後好為你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