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廣袤無垠,微風拂過草原,春季的野草繁殖極快,一時之間倒是讓第一次踏足草原的韓信重重地歎了口氣。
草原上並沒有泥土與花草的芬芳,韓信隻感覺自己鼻子裡全是馬糞牛糞的味道。
果然,蚩尤戲裡面說的都是假的。
“唳!”
蒼鷹翱翔在九天之上,抬頭望去不過巴掌大小,但它降臨時,卻像一匹草原狼般。
“蹭!”
一支箭矢瞬間劃破空氣,毫無阻攔的射中蒼鷹,蒼鷹瞬間消失,無影無蹤,仿佛先前都是幻想一般。
“我軍看來已經被匈奴發現了。”
韓信默默將弓放下,低手沉思著,不知該如何取勝。
這是韓信第一次在草原上指揮戰鬥,雖然他熟讀兵書,但實在是沒有經驗啊。
想了一會兒,韓信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胡思亂想。
他是主力,也是牽製敵軍的部隊。
韓信什麽都不用管,只需要把部隊往前推進,一直到祁連山就行了。
而剿滅匈奴的作戰部隊並不是韓信,而是其他精通草原作戰的將領。
六大將中,只有彭越一人不熟悉如何進行草原戰,畢竟彭越是遊擊戰的鼻祖,而不是草原戰的鼻祖。
但安排彭越,是蕭璟故意的。
彭越率領的十萬部隊都是當初他的部下,說白了就是蕭璟派他除開送死而已。
而彭越也心知肚明,但依舊接受了蕭璟的詔令。
在彭越看來,用自己這幫士卒的性命換一個徹侯綽綽有余。
“侯爺,前方發現匈奴蹤跡,大概有兩萬人。”
一名斥候突然快馬返回,喘著氣兒對韓信稟報道:“敵方斥候同樣發現我等。”
“知道了。”
韓信點了點頭,就算這名斥候沒有被敵方發現,自己的大軍也被天空上的那道類似於幻影的東西所透露。
雖然韓信有二十萬人而匈奴現在只有兩萬人,但韓信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韓信不是傻子,匈奴也不是傻子。
在歷史上,步兵對戰騎兵的唯一方法就是防禦反殺,主動進攻是不存在的。
你兩條腿的能跑過四條腿的?
匈奴人不知秦軍的實力,但見那龐大的人數便知道秦軍不好惹,因此謹慎地遊弋在外,既不敢把這些秦軍帶城邑,也不敢主動出擊攻打秦軍,同時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止隨時都有可能來夜襲秦軍。
雙方陷入了僵局。
現在的情況就是韓信大軍每日移動三裡,而匈奴人每天往後退三裡,雙方就這麽在草原中以斥候探子決定勝負。
雖然韓信帶領地是步兵,但韓信也是有騎兵斥候呢,足足二百多人。
而在這幾天裡,騎兵已經戰死七十多人,而匈奴也死了三十多人。
令人難以置信,數十萬部隊在這裡對峙了五天五夜,結果死亡一百余人。
韓信這邊十分和諧,但禦史大夫馮劫就不是很和諧了。
“諸君,我們面前的哪裡是什麽匈奴人,是軍功,是活的軍功!”
馮劫望著眼前飛馳而來的匈奴騎兵,指揮道:“放箭!”
“嗖嗖嗖!”
萬箭齊發,箭矢破空飛行的聲音嗡嗡作響,呼嘯而來的箭支如同一場狂風暴雨,掩蓋般射擊著匈奴騎兵,匈奴騎兵瞬間死傷慘重。
蕭璟令這個從未謀面的禦史大夫馮劫出戰也是有原因的。
馮劫是左丞相馮去疾的兒子,在平定六國之戰中有戰功,後來的十多年都是擔任北方各郡的官職。
或郡守、或郡尉,直到前面才調入鹹陽為官,整個鹹陽就數他最懂匈奴人。
“殺!”
短兵相接,匈奴人再次回憶起被秦國支配的恐懼。
當年蒙恬北擊匈奴時,憑的是本事。而現在的秦軍可是被蕭璟大大加強過的。
不說別的,絆馬索、馬蹄鐵、馬鞍等等一系列道具,都不用蕭璟懂他們的原理,只要稍微提一聲,鹹陽的工匠立馬把完整版遞到蕭璟的面前。
要不是有這些玩意兒,蕭璟還沒有什麽信心與匈奴打呢。
虜酒千鍾不醉人,胡兒十歲能騎馬。
這可不是一句戲言,而是確確實實的話語。
遊牧民族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真論起騎馬的天賦,中原當然比不過草原了。
不多時,這支三千余人的匈奴騎兵被消滅乾淨後,馮劫只是留下一句打掃戰場便不在說話。
......
“啟稟陛下,章邯將軍成功斬殺張耳、李坭等十六名叛逆,生擒盧綰、曹參二人。”
鹹陽宮內,韓談朝著蕭璟稟報道,頓時讓蕭璟和顏悅色, 美滋滋。
“完成支線任務,獲得六百功勳。”
就在這一瞬間,金色紙頁浮現出一行小字,而後又迅速消失。
“招降一波,就是地牢裡關著的那六個人。”
現在正是休息時間,因此蕭璟才能從容不迫的吩咐韓談:“對了,記得分開招降。”
韓談領命退下後,不過三刻鍾的時間,回來複命道:“啟稟陛下,有一人願歸順我大秦。”
“哦?”
蕭璟瞬間來了興趣,這六個人可都是劉邦的沛縣老兄弟啊,怎麽有人想投降呢?
莫非是詐降?!
“是誰?”
“盧綰。”
蕭璟:“......”
媽的,竟然是盧綰這個睿智,朕要他幹嘛?
六個人當中,能力最差的也莫過於盧綰了,沒想到竟然是他。
盧綰是劉邦的發小及同窗,深得劉邦的信任,在歷史上官至太尉。先被封為長安侯,燕王臧荼的叛亂被平定後,盧綰被劉邦封為燕王。
要知道,能讓劉邦封他王,可見他與劉邦的關系好到什麽程度了吧?
看看劉邦封的其他人,梁王彭越、楚王韓信、趙王張耳、淮南王英布、長沙王吳芮、韓王信、燕王臧荼,這都是對漢朝建立立下赫赫戰功之輩,而臧荼死後燕王爵並沒有成為劉姓,反而讓盧綰成了燕王。
這樣的恩情,這樣的厚待,盧綰是怎麽做的。
嘖嘖,投靠匈奴。
劉邦當時最恨的就是匈奴!
白登之圍、燕王臧荼之亂和韓王信的勾結匈奴之亂等就不說了。
所以,盧綰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