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蠻王府依舊熱鬧非凡,眾人依舊在開懷暢飲。各種酒水菜肴如同流水一般端到眾人的案幾之上。
盡管此時的酒大多都是那種低度酒,但是,一連喝了半宿很多人也醉的差不多了,就連蠻王本人走路也有些微微打晃。
這時,一名小廝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大王,該進屋休息了,別耽誤了好時辰。”
蠻王孟獲正喝到興頭上剛想喝罵兩句不懂事的小廝,結果一抬眼看到旁邊正脈脈含情的望著自己的祝融夫人,到了嘴邊的話當即又咽了回去,“嗯,也好,今天是本王的大日子,就到這裡吧,夫人,隨本王去安歇吧。”蠻王孟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大王慢點。”祝融夫人起身扶起蠻王,亦步亦趨的帶著蠻王向著後面的婚房走去。
見到主角退場了,下面的眾人便沒有了拘束,喝的更加歡快起來,當然,實在是醉倒的,自然被手下的侍衛抬回住所去了,至於剩下的自然繼續盤桓席間,頗有些通宵達旦的意思。
蠻王帶著祝融夫人一路來到了一個張燈結彩的小院之中才停住了腳步,他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兩名蠻族侍衛不滿的皺了皺眉,他回頭對著跟來小廝說道,“通知院子裡的侍衛都撤下去吧,本王今天可不想你們這麽聽牆根。”孟獲大大咧咧的說道。
“可是,大王,萬一……”小廝還想繼續勸道。
“沒什麽萬一,這是三江城,還有人敢進入城中行刺不成,靈帝那老兒也就隻敢在路上做點小手腳。”孟獲搖搖晃晃的說道,“對了,你去通知那些北邊來的人,本王明日再召見他們,順便告訴他們,想要本王出兵就要給出更高的價碼。”
孟獲說完,便拉著祝融夫人的手大踏步的步入了房中。那小廝來不及反應,房門便被咣當一聲關上了。
那小廝愣愣的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無奈隻得將蠻王的命令通知下去。原本站在小院四周的蠻族侍衛都飛快的退了出去。原本他們今天還準備聽聽蠻王的牆根的。結果,這個美好的願望還沒開始就直接被蠻王打斷了。
不過,這到也是一件好事情。既然蠻王不需要他們,那麽他們剛好可以喝酒吃肉去。幾天蠻王下令了,可以痛快暢飲,並無限量。幾個人的饞蟲早就被勾上來了,只是職責所在不能擅離罷了。現在,有了蠻王的命令那自然是百無禁忌。徑直前往前廳吃喝去了。
至於蠻王的安全他們沒有一個人會擔心。後天十一層的高手,天下又有幾個人是大王的對手,想到這裡來行刺,找死不成?
侍衛們歡欣鼓舞,而蠻王更是滿心喜悅,迫不及待的拉著祝融夫人的手進入洞房之中,蠻王上下搓著自己的雙手,“夫人,這時辰也不早了,你我二人是不是也該早點休息了。”
“大王真是心急。”祝融夫人對著蠻王嫣然一笑,如同天女下凡一般。讓蠻王如遭雷擊傻愣愣看著對方,有些不知所措。
啪!祝融夫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兩顆石子來,嗖嗖兩下將房中的蠟燭直接打滅。
“大王,還請憐惜啊。”
“好說好說。”
房中傳來了綢緞撕扯的聲響和沉重的呼吸聲,片刻之後木板摩擦的吱呀聲從房中傳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半個時辰,也許是一個時辰,房中終於安靜了下來,再過了片刻之後,沉重的呼嚕聲從房中傳了出來。
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身影悄悄的從院子角落裡的一個水缸裡鑽了出來,
那人將一直含在嘴裡的麥稈吐了出來,隨後躡足潛蹤的悄悄的來到了房間的外面,那人貼著窗子靜靜的聽了片刻,隨後從腰間的行囊之中摸出一直小巧的青銅仙鶴來。 只見那人用唾沫將窗戶上的牛皮紙潤濕了,隨後將仙鶴的青銅嘴輕輕的插了進去,緩緩的拉動著仙鶴的尾巴。
那青銅仙鶴被拉動尾巴之後,一雙翅膀竟然開始上下扇動起來,就如同一隻真的仙鶴在展翅高飛一般。那仙鶴深入窗戶的嘴中,一股淡淡的白煙緩緩噴出,悠悠蕩蕩的向著房間內不斷的飄散著。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直到青銅仙鶴裡面的煙霧才算噴了個乾淨。
那人似乎有些不滿,但還是無奈的將青銅仙鶴小心翼翼收了起來。隨後從行囊之中摸出一個翠綠的小瓶子, 從裡面倒出一個碧綠色的藥丸一口吞了下去靜靜的等待著。
等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那人才緩緩起身,轉身繞到正門處。那人左右瞧了瞧,確定無人之後輕輕的推了推房門。房門裡面沒有上栓,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
那人閃身進入了房門之中,又反手輕輕關上了房門,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屋中雖然沒有點亮燈燭,但是透過窗紙的月光還是讓人能清楚的看清屋中的一切。
房間很大,左邊的一面牆前有一個刀槍架子,上面擺放了不少武器。武器架子對面擺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擺著不少茶點酒水。
靠裡是一張大床,帷幔被放下來一半,這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仰躺在床上,一張被子隨意的蓋在身上。在他的旁邊一名玉人輕輕的依偎在對方的懷中,被子蓋在胸前,一雙玉臂露在外面,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如同溫潤的羊脂玉一般,白皙而富有光澤,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竟然如同軟玉一般仿佛有一圈淡淡的光暈。讓人遐想連篇。
“真是一顆好白菜啊。”那黑影默默的嘟囔了一句。不過腳下卻沒有閑著,輕輕的來到了床前。
床上兩人呼吸平靜,似乎陷入沉睡之中。蠻王孟獲還咂了咂嘴巴,似乎在回味著什麽,絲毫不知道一名此時有一名刺客已經輕輕的摸到了他的床前。
唰啦啦,一道寒光閃過,一道雪亮的刀光和一道纖細的劍光驟然在屋中閃過,長刀徑直朝著蠻王孟獲的胸口斬了過去,而那細劍卻筆直的朝著蠻王的哽嗓咽喉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