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朋友,某乃大魏西門氏嫡子,那桓褚乃是家中逃奴,還望歸還,此事不但一筆勾銷,且有重金奉上!”
鍾衍耳後傳來這驕傲的聲音,魏國西門家很了不起?再牛能比得上大秦一個公子?還一筆勾銷?要老子的人,老子沒跟你計較,你還想一筆勾銷?
張弓搭箭朝著腦後就是一發,在黑夜裡先別管射不射的中,先把氣勢打出來再說。瞅著公子那一臉的不爽,黑山就知道今天這事兒無法善了,自從公子出道以來,那個惹了公子的能全身而退?死的最平淡的也就是暴豹那廝,還得了個火化,沒見多少血。
五六個如龍境,十七八個虎豹境,這廝真他娘的舍得下本錢,現在都遭遇了,想甩掉是不可能了,只能想辦法做掉他們!
“公子,前面有樹林。”黑山有點無奈,這次運氣不大好啊。
“棄馬,入林!”
娘的,就怕這廝一把火燒過來啊,這林子倒是細密,只怕燒起來死相還不如暴豹那廝!
西門敵見鍾衍這麽不識相,一聲獰笑:“來人,放火尋找空隙,襲殺他們,記住,留下桓褚一口氣,這秘密他要是不吐出來,就讓他永遠的埋在我們西門家!”
三個如龍境外加一半的虎豹境護著西門敵,其余散開去放火搜索鍾衍等人的蹤跡,鍾衍罵了一聲,“這烏鴉嘴!”
“公子,怎麽辦?”黑山並不擔心,他的任務是保護鍾衍,若不是帶著桓褚這個累贅,他二人根本不可能被追上。
桓褚也是覺得羞恥,跪在地上道:“公子救桓褚於絕境之中,桓褚感激不盡,今已入絕境,唯先生可保公子安穩,桓褚請公子先走,莫管桓褚!”
鍾衍也是覺得羞憤,娘的,老子什麽時候被逼到這個地步!上去就是一腳把桓褚踹翻在地上:“娘的,老子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再說這等話,此事一了,速速滾蛋!”
那一腳並不重,就是讓桓褚明白,他,公子衍,因為你的效忠,寧可與你這泥腿子同死,也他娘的不願意自己逃命!
“喏!”桓褚爬起來也是露出狠色,“公子,這西門家逼人太甚,桓褚願為公子衝鋒,死也要帶走一個!”
這才像是個勇士!鍾衍滿意的點點頭。
“老黑,你去襲殺那些散開的人,一炷香時間內能殺多少算多少,把那屍體的殘肢都帶回來。公子就跟這些人玩點兒陰的!”
鍾衍把弓箭給桓褚,桓褚玩弓是一把好手,在他手裡發揮的威力絕對遠遠的勝過鍾衍。
“且先把周圍樹砍了,擺成一個圈。”鍾衍皺眉,不知道這火什麽時候燒過來,先做條隔離帶再說。
一炷香黑山就回來了,但是胳膊上也掛了一道傷,提著一件血衣,裡麵包著一堆殘肢,黑山苦笑“差點陰溝裡翻了船,有一個如龍箭術奇高,黑暗中竟也能這麽準,若不是恰好變招,可能頭就沒了。”
鍾衍皺了皺眉毛,就怕這箭術奇高的,法刀離體不能太遠,想要在這個黑夜營造出恐怖的氣氛嚇退他們,就怕這箭術高的。
“桓褚,你箭術也不差,且隱在暗處偷襲,一個個舉著火把,在這黑夜裡就是活靶子,雖然燒了一部分林子,但這樹木濕氣太重,根本燒不起來。某與黑山去鬥一鬥他們,你且點殺殘兵。”
黑山包好了傷口就帶著鍾衍朝西門敵那邊去了,桓褚只需要慢慢的尋找一個好位置,在黑夜中冷不丁的釋放出毒蛇的獠牙。
西門敵本來想放火把這林子燒了,但是這林子濕氣太重,一股蠻人的氣息,暗罵一聲果然是離楚國太近的原因。隻好強行打著火把搜索,放出去的人死了一半,如龍境的被強殺了一個,還差點折了一個箭手,眾人隻好聚在一起。
黑山用靈力遮掩著二人的氣息,鍾衍甩出一根殘肢,法刀追了出去,在西門敵等人的頭上下了一層血雨,法刀那紅色妖豔的光,在這黑夜中,平添了一股妖異。
“誰?”西門敵手都特麽打哆嗦了,鬼神之說在華夏源遠流長,誰特麽見過妖異的紅光帶了一層血雨在自家頭上晃悠!
“少爺,咱要不要退出去,這林子太鬼了,咱自家人也折了不少,莫若退了吧!”其中一個穩妥的,也是哆嗦著道。
鍾衍可不管他們怎麽想的,把殘肢借著夜色全摔了出去,足足造一層血霧籠罩著這些人,本來還想殺個人,怕法刀出了意外,便收了回來,法刀飲了血,隻覺得更妖異了。
桓褚可不會放過這等機會,這一層血霧正是他出手的時機,衝著西門敵就是一箭,或許也是那西門敵命不該絕, 關鍵時候拉了個家將擋在身旁,那一箭穿過嗎不知名家將的頭,直直的插入西門敵發髻中,直嚇的這廝尿了。
桓褚又不分目標的射了幾箭,弄死了幾人,那西門家的箭手,被血霧籠罩著,隻憑借聲音也不敢發箭,生怕傷到自家人。況且這廝一向是愛躲在人家身後放冷箭,也沒那膽子跟桓褚對射。
西門敵生怕自家性命有失,招呼著身邊人,“速走,速走啊!”他可是真怕了,娘的,魏武殘篇再重要,也他娘的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大把的家業等著自己去繼承,吃飽了撐得搭上自己的小命去冒這等風險!
“公子,還追殺?”
“窮寇莫追,吾等只是陰謀詭計算計了這西門家,真打起來,說不得性命都有危險,為了這等人,不值得使自己處於風險之中。”
“喏”
“休整休整,尋一尋坐騎,天色微微亮就出發吧。萬一西門家真追來,我等皆有性命之憂!”
黑山去找馬,桓褚從樹上爬下來,捧著弓箭跪在鍾衍面前,“桓褚叩謝公子救命大恩。”
“這紅你拿著,在你手裡比在我手裡有用,老黑去尋馬了,待會兒便出發,你欲往何處去?”
桓褚叩首,“桓褚願為公子鞍前馬後,隨公子征戰天下!”
鍾衍在哪裡坐著直著眼,忽的一笑,“也罷,你便跟著我,從今以後,你表示我大秦鍾氏之人,以後莫要跪了,且起來吧。”
鍾衍望著深沉的夜色,歎了一口氣,先弄好學業,豐富自己,才能再談抱負與其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