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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秦》第4章 家的溫暖
  “汝等二人,莫不以為這邊疆大事乃是兒戲?”隻聽得秦王不露聲色的說過出這一句。

  二人心中震顫異常,雖是修煉到極高境界的兵家高手,卻隻覺得整個大殿的威勢都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後心兒滲出了汗珠子。

  “臣等不敢”,二人離榻行禮,此刻的嬴政給他們的感覺是一個徹底的、意志的主宰!

  “兩位卿家莫要著慌,孤無他意,不過戲言,何至於斯!”嬴政上前一步扶起伏在地上的二人,爽朗的笑道。

  鍾鈺深知這位年輕的君主自有主見且難以琢磨心思,隻是請罪,不言其他。

  蒙武也不傻,見妹夫如此自當效仿,嬴政見二人知趣,也無他意,這二人反應讓嬴政很是舒心。

  “蒙武,我知道你的勇烈,先王曾對我言,蒙氏最是深得老秦人特性的一族,孤隻問你一句,能否替孤鎮壓夷狄,甚至比鍾鈺做得更好!”霸道威嚴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在蒙武的心間。蒙武隻覺得,被兩代秦王掛在心上,簡直是蒙氏的榮耀!

  蒙武行了一記大禮:“臣敢不肝腦塗地以效死矣!”

  “卿速起,孤不許卿死,卿使那夷狄死無葬身之地便可!”嬴政揮了揮黑龍袍,扶起幾乎趴在地上的蒙武,豪氣乾雲。

  鍾鈺在一旁隻覺得新王實在是霸氣,就連他這樣的都被小小震撼了一把,更別說蒙武那個感情單一的莽漢了。

  果真,在向秦王宣誓了忠誠之後,蒙武就激動的被趙高引了出去,走之前看都沒看他這個妹夫一眼。

  “鍾卿,按族輩分我還要稱你一聲族叔,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束,孤知你今日前來定不只是為了出征之事,且暢所欲言吧。”嬴政的年輕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將鍾鈺請到了軟榻上。

  鍾鈺見這位君上如此禮遇,怎敢拿大,心中對兒子受傷的怒火緩緩地壓下,俯身一拜道:“王上明見,臣今日前來確另有一事,臣請王上為臣做主。”

  談事情的時候,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嬴政也緩緩地收斂了笑意,凝肅道:“可是阿衍的身子出了大事?”

  鍾鈺帶著一絲怒意悲切道:“承蒙君上關心,確是吾兒身子重傷,全身氣血宛如抽乾,吾鍾氏將門,世代大秦勇將,可醫匠有言,衍日後怕當不得戰場廝殺,這是有人要斷我鍾氏的根、欲絕吾鍾氏之祀,臣請大王做主!”

  嬴政的食指敲打著桌榻,富有節奏的“噠”“噠”聲在勤政殿回響,整座大殿的所有,似乎都在等待嬴政的回應。

  良久,座上的秦王開口了,似是在斟酌,似是在決斷,緩緩地說出了讓鍾鈺難解其意的話:“想孤當年回國甚是狼狽,雖先王愛護有加,與孤適齡相交者唯阿衍一人矣,今阿衍有此難,孤何不痛心?汝為人臣,亦為人父,當長思常慮。”

  “王上的意思是?”鍾鈺試探著問,鍾鈺實在是搞不懂秦王到底想做什麽。

  “孤的意思是讓你放手去查,但是孤也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做一些事,鎮遠君,你可願助孤成事?”嬴政微笑著定下了鍾鈺的封號。

  “臣之一族,乃是秦王手中最鋒利的劍,豈有不從?”

  “鎮遠君先回府吧,晚間我會遣中車府令趙高去協助,趙高會帶去我的令諭。宮中的大藥趙高已為君備好,且寬心去吧。”嬴政揮了揮袖子,示意鍾鈺回府去準備。

  “喏,臣告退。”鍾鈺緩緩退出勤政殿,

果然見中車府令趙高手持玉盒、木盒等在等候。  “趙大人,勞您用心了。”鍾鈺看那幾個盒子就知道這幾份大藥都是上了年份的老藥。

  說實話,鍾鈺對中車府令趙高的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知禮數,寡言語,確實是大王的好內侍。

  “大將軍言重,公子的病情還需盡心調養才是,此事皆是吾禦下不嚴,致使公子遭了暗手,便連賊人也不曾見其蹤影,還望大將軍莫怪才是。”趙高低眉順眼,把禮數做得周全。

  “大人切莫如此,此事乃是小兒命中有此一劫,怎能怪的大人,莫送,吾自行便可。”鍾鈺心知此人乃是秦王近臣,嘴上的客氣不可當真,在宮門施禮之後自行離去。

  卻說鍾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終是體內氣血兩虧,身子不爽利。

  迷迷糊糊的要喝水,蒙夫人隻是守在兒子床邊抽泣,也不敢大聲怕擾了兒子,溫和的老藥早就下令去煮,小火靠著溫吞的等著鍾衍醒過來,聽的兒子迷糊的要喝水,趕忙抹了眼淚,叫下人端了一碗溫吞藥湯來,又忙的弄來幾床細綢子使鍾衍靠著,生怕兒子哪裡不舒服。

  要說蒙夫人平日裡那曾這麽嬌慣過兒子,隻是兒子這差點兒去了性命,實在是亂了心神。

  鍾衍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跟一個破口袋似的,脖子以下皮膚全沒了觸覺,還被輕輕的擺弄,只等入了一口溫熱的藥湯,鍾衍這才能睜開眼。

  只見一個眼睛哭腫的婦人,正端著個碗,拿著個湯匙一口口的喂自己藥湯,鍾衍知道,這是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看著母親心痛的模樣,中煙不由得鼻頭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哽咽的說了句:“孩兒該死,讓母親憂心了。”

  蒙夫人隻覺得孩兒在生死之間受了大苦,還反過來安慰自己,隻覺得好是心酸,在孩兒面前又不想多做柔弱,隻是把頭低著去吹那並不熱的藥湯,強行讓聲音正常,安慰道:“快喝湯藥吧,過幾日你便好了,沒甚大事。”

  想起孩兒這一生可能身子都會有後患,眼淚沒忍住掉到了藥碗中。

  鍾衍隻覺得天下母親一般疼愛自己的孩兒,也是沒忍住自己的淚水,娘倆都在暗自抹淚,卻又不敢探頭看對方,生怕讓對方傷心。

  藥快喝完的時候,鍾鈺正走進來,因為娘兩都有自己的心事,誰都沒注意到鍾鈺已到了外庭,看這娘倆在哪裡暗自抹淚,鍾鈺恨不得找出那個賊人把他千刀萬剮。

  “咳”了一聲,鍾鈺拿著石盒子進了內屋,蒙夫人慌忙放下藥碗站起來接著,暗地裡還用手帕抹了抹眼淚,這又是看的鍾鈺心疼。

  鍾衍也是想抹眼淚,奈何他的血氣現在還沒補回來,手臂根本不聽指揮,隻得讓父母瞅了個正著。

  鍾鈺過去用手輕輕抹了抹兒子的淚水,嘴裡安慰著道:“吾兒莫哭,為父已向秦王請令,今夜便去查找那膽敢害我兒之人,為父定將其千刀萬剮,並誅其族!”

  鍾衍一驚,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來:“爹,是有人害我?”鍾鈺看著兒子本是雄壯的身材憔悴致斯,當真是心疼至極。

  邊號脈邊回應兒子:“氣血憑空消失且身無外傷,定是遭人暗算無虞,隻恨了無蹤跡,不知是何人暗害!”

  鍾衍猛地想起韓師,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鍾鈺看兒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有話說,便示意妻子去把門關了,按了一下兒子,示意兒子有話就說:“跟你老子還有什麽不說的,天塌下來老子也能給你頂著,無論這次是誰傷了你,老子這次都要了他的命!”

  鍾衍知道這是他老子用粗話來表示讓他不要怕,有什麽線索就說出來。

  蒙夫人也在一旁幫腔:“孩兒啊,你爹都請來了秦王的令諭,再加上你爹的修為,這鹹陽城還有哪一家是如今的我們不敢收拾的,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天塌下來爹娘給你頂著。”

  鍾衍苦笑了一聲道:“爹娘,並非我不敢說,隻是不知道跟我受傷有沒有聯系,莫要平白汙了好人,白誤了事。”

  鍾鈺催著兒子說:“是非有你爹判斷,你說了便是。”

  於是鍾衍便把他進了黑冰獄第一天,怎麽跟韓師聯系上的跟鍾鈺說了個遍,當然隱藏了自己不是他兒子的事,還隱藏了具體的一些術法。

  畢竟韓師說過,能盡量不外泄就不外泄,最後說道:“韓師可能是被人誣陷的,可能韓師傳給了我什麽了不得的傳承,被仇人發現了,所以才想要弄死我的吧,甚至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氣血流失怪病。”這家夥完全沒考慮是自己的問題,讓莫名其妙的人背了黑鍋。

  鍾鈺摩挲著下巴,黑冰獄是黑冰台負責的,整個大秦除了秦王,也隻有趙高在其中有些權力,要探聽出那位“韓師”的身份才能做最終的決斷。

  而且兒子的遇害正好是那位“韓師”跟兒子聯系不上的時候,這其中多出都應當思量再三,隻有得到了其中的信息,才能找出暗藏的奸人。

  把石盒子放到兒子的床邊道:“這是一個醫匠進獻的,你的身子日後可能會有後患,畢竟這麽大的氣血虧空,不是一下子補得回來的,裡面有幾頁藥方,有空看看,對你有好處。”就拉著蒙夫人出去了給兒子一個休息的空間。

  鍾衍覺得這一世挺好的,最起碼享受到了家的溫暖,總比他上一世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像個浮萍要好。

  隻是鍾衍心裡還是擔憂著韓師,畢竟韓師教導了自己這麽多,萬一韓師真的是韓非的話,又該怎麽救韓師?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師被害?鍾衍隻覺得身體的疲累開始襲擊頭腦,整個人都昏昏睡去。

  韓師究竟去哪了?最壞的結果是不是已經遇害?雖然師徒之情隻有十幾天,可是韓師無償的教導自己,在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給自己溫暖的人,又怎能不救?

  此時的鍾鈺心裡記掛著兒子嘴裡提到的那位“韓師”,鍾鈺知道,兒子是重情義的人,那位“韓師”,如此盡心力無所求的教導兒子,他一定銘記在心,隻能打探打探趙高的口風了。

  隨身束上輕甲,提著“越澗”,帶著五十虎豹境近衛,準備去赴約,今夜名義上雖是他為主,趙高為輔,實則相反,今夜任務是徹底血洗呂不韋在鹹陽城中還殘留的力量,

  今夜注定是血的夜,是殺戮的夜,是戰士嗜血的狂歡,是夜風呢喃悲號的夜。

  鍾鈺甚至考慮了是否在城中還有一支雜家學子的精銳,於是讓自家護衛裝備了防衛名家音修功的乾陽盔,能有效地減弱聲波對氣血的影響,還裝備了三十幅韓國精煉的陰符箭、駭神弓,一人一副百夫長配置的黑水甲,足足的滿配!

  再看趙高那邊兒,除了趙高穿的還是他那套官服,五百人一人一副百夫長黑冰甲套裝,沒錯,是黑冰甲,黑冰衛專屬的,還配的有屠兵弩,鍾鈺覺得這真是奢侈。

  鍾鈺還特地問了問:“趙大人,此次余孽甚多,值得出動這麽多黑冰衛?”

  趙高拱拱手回應道:“回大將軍話,這並非黑冰衛,此乃王上新建之中車府衛士,這五百人雖經過訓練,卻還沒見過多少勳貴的血,王上對中車衛士甚多期待,故今日來為這柄利器開鋒浸血。”

  鍾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中車府是趙高掌管的,秦王肯予趙高如此一股力量,定是有其考究之處。

  鍾鈺略一沉吟,還是提了出來:“趙大人是否可將黑冰獄中前五層的名單給吾一觀?事關小兒卻又無一線索,實在是苦惱的緊。”

  趙高微微一笑,從袖子中抽出了一份竹簡道:“王上早有吩咐,命老奴從黑冰衛中抄了一份,供大將軍查閱。”

  也不管到底是出於趙高的示好還是秦王的的授意,鍾鈺開始查找兒子的那位韓師。

  第五層姓韓的隻有一個,叫做韓非。

  鍾鈺手中這份薄薄的一份竹簡隻記錄的有黑冰獄中被囚的人的名字,一點資料都沒有,不禁有些失望,要查找消息,僅憑一份名單是不夠的啊。

  似是看出了鍾鈺的失望,趙高拱手道:“黑冰獄詳細信息過於繁重,今夜不適合帶著幾鈞的竹簡出來,還望將軍寬恕。”

  鍾鈺擺了擺手:“確實不方便,趙大人不要過於謙讓了, 你我同為陛下做事,不必如此。”

  趙高微微一笑道:“多謝大將軍體諒,雖然不曾帶出來,但是那些人的信息,還有另一個儲藏的地方。”

  鍾鈺一驚:“趙大人的意思是?”

  “將軍機敏”趙高指了指頭,“都存在某的腦袋裡,請將軍詢問!”

  “不愧是擔任中車府令的人,趙大人的強記能力簡直令人驚歎!”鍾鈺現在才是真正的高看趙高一眼,他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有能力。

  鍾鈺先是隨便的問了幾個人的,然後挑重點問了幾個挨著鍾衍住過的囚室的,最後才問到了韓非。

  “趙大人真乃某所見博聞強記第一人也,鍾鈺敬服!”鍾鈺心服口服結結實實的給這個陰冷的中車府令行了個禮,本來隻是以為此人武功高才能得到秦王的賞識,看來不止於此。

  “敢問趙大人,這韓非乃是何人?”

  “韓國一公子而已,已來鹹陽有年頭了,是因為惡了王上才被下獄,此人恃才傲物,易為人所不容也。”

  “莫非其中另有內情”鍾鈺試探著問,已經基本確定這是兒子的老師,自然得多打探一下,好對兒子交代。

  “這位韓非在公子出事的前一晚,被丞相拿著手令提走了,別的我就不能多言了。”趙高低聲道。

  鍾鈺心領神會,哈哈一笑:“趙大人,此行第一去何處,請有所決斷。”

  “那某就卻之不恭了,大將軍,西城行館如何?”

  一條黑色的洪流慢慢湧向西城。不知今夜,,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成為這地下枯骨中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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