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民房中,鍾衍整理著身上的東西,那隻胖子被打暈了墊在屁股底下,說實話很軟,黑山看著這麽無恥的公子,突然覺得公子變了,變得越來越邪惡了!
“老黑,待會兒帶著這個胖子去紅蓮齋,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順便弄些東西,我要搞暴家。”鍾衍用自己的黑袍子擦著碎鱗,在黑夜中泛著幽光的碎鱗美極了。
“公子,那紅蓮不是把我們趕了出來?我們若是去了,被那紅蓮齋聯合暴家圍住怎麽辦?”黑山有點擔憂,也有些想不懂。
“若是我猜的沒錯,紅蓮應當和韓師有些關系的,韓師是韓國的公子,紅蓮是韓國的公主,況且紅蓮聽到韓師時的那種暴怒應當是疼惜的暴怒,我們去找她,能把韓師送回他最喜歡的地方的。”
至於暴家,就滅了當做紅蓮安頓韓師的酬金吧,收劍入鞘,那雙鷹眼眯了眯,瞥了瞥屁股下的肉。
“老黑,先審一下這個胖子,掏出點兒消息來,問問他暴家還有多少高手,總得打一打有準備的仗!”
“公子,我不擅長用刑啊,我是道家子弟啊!”看著鍾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黑山有點委屈。
“得,我親自來吧,我好像有點暈血,待會老黑你了要提醒我,不要太血腥了。”鍾衍把短劍抽了出來,決定好好伺候這胖子。
“暈血?”想了想那爆頭的畫面,說不定真是暈血才搞出來的。
短劍的鋒銳性不強,只有劍尖一點閃著寒芒,所以鍾衍能放心的用劍身抽一抽胖子的臉,“啪啪”的響,可惜這胖子就是醒不過來。
“公子,要不,放點兒血?”黑山試探著問?
“不成的,放血的痛處不足以讓這廝醒過來。”鍾衍比較苦惱。
“算了,血腥一點兒就血腥一點兒吧,溫柔的方式叫不醒,就別怪我手辣了。”朝著那肥胳膊就是一下捅了過去。
第一次捅人家胳膊,不是很習慣,大概是卡到了骨頭上,只聽一聲殺豬般的叫聲,這廝“蹭”的爬起來,指著自己的胳膊,“疼,疼,爺,饒命,饒命啊!”
“唉,早醒過來那還有這一出不是?”鍾衍有些無奈。
“胖子,說一說,你們暴家有啥情況,高手有多少,具體成員有誰,該說的一點兒別漏下啊!不然…”鍾衍笑眯眯的,剛才捅的是左胳膊,這次又捅進了右胳膊。
“疼,爺爺,祖宗,饒命啊,別捅了,別捅了,祖宗你想知道啥,只要你不殺了我,我絕對一絲不差的說出來!”胖子臉上的冷汗都嘩嘩的往下流。
“嗯,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說出來,我絕對不殺了你,放心,我一向言而有信。”鍾衍一臉的嚴肅,對自己的信譽充滿了虔誠。
“好,我說,我暴家只有我爹一個高手,家主帶著大少爺暴鳶去稷下學宮求學,現在大房一支幾乎都不在族裡,只有我二房坐鎮,大爺您要是想逃離陽翟城其實還是很容易的!”這胖子估計這這二人想逃出去。
“老黑,乾掉他,記得給他個痛快的,”鍾衍又轉過頭對胖子道:“對了,記得下輩子遇上我的時候,別在我心情不好時惹我。”
“你,你……”那胖子臉色煞白,說好的守信?虔誠?
秋水一抖,人頭帶走。
“反正都要去一趟紅蓮齋,看這廝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麽特別重要的,還不如去問紅蓮,喂,老黑別這麽看著我,我說我不殺他,又沒說你不能殺他,再說了我之前可還說過要搞暴家的,
這也算是言而有信啊!”鍾衍看著拿眼角瞥自己的黑山瘋狂解釋。 也沒處理這屍體,反正這民房周圍都沒人,也不用擔心被牽連什麽的,隻想暴豹這廝不要太生氣氣死就好,碎鱗劍可是想飲一口接近如龍修士的血呦。
還是黑山提著鍾衍的脖領子往紅蓮齋去,鍾衍下定決心到了稷下學宮一定要全面的發展自己,這樣被提溜著雖然沒人看見,但是自身的羞恥之心絲毫不減。
“公子,我們就這樣夜裡進入人家的房間是不是不太好?”黑山有些猶豫,沒打聲招呼是不是太無禮了些?
“沒辦法,這紅蓮齋人多口雜,韓師的骨灰安頓是當前最重要的事,且莫計較無禮之事,安排好韓師之後,我向紅蓮姑娘道歉!”
“成,公子,你進去談我望風。”黑山也不是迂腐之人,畢竟他們現在的境地絕對稱不上是好。
就這樣,在深沉的夜色中,兩個身穿黑袍的男人蹲在一個未出嫁的女子窗戶前,商量著怎麽進入人家的閨房。
鍾衍輕輕的打開窗子,其實他也不確定紅蓮到底是不是住在這,但是瞅著紅蓮那個財迷勁兒,估計不守著這些好東西,紅蓮連覺都睡不好。
紅蓮那麽喜歡紅色,那自然被漆成紅色的那間是臥房,鍾衍踮著腳尖兒輕輕的挪動,輕輕的敲了敲門,壓低聲音:“紅蓮姑娘?”
叫了好幾聲都不開門,鍾衍無奈,掏出短劍把門栓挑了,偷偷的摸了進入,回身正想關門,隻覺腦後一陣勁風。
這時候那還來得及拔劍!眉心的法刀心隨念轉,“叮”的一聲輕響,把襲向後腦杓的鞭子打向一旁。
“你這是何意!”鍾衍有點兒生氣,小娘皮上手就是要命的招式,下手也忒毒辣了些。
“你深夜入了奴家的閨房,還問奴家何意,莫非大秦的公子衍就這麽急色?”嘴裡雖然是調笑,手上的鞭子可沒停下手。
“某來是有事相商!”鍾衍有點氣苦,麻蛋,這還真不好解釋,都特麽的怪暴家!
“哦?有什麽要事,需要大晚上的來,且嫻熟的挑開門栓,進入一個姑娘的閨房?”紅蓮的臉色有點兒涼,本來還對這廝有點兒好感,呸,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韓非哥哥。
說不清了,打一場吧,製服了她再談,只是還不能傷到這女人,真苦惱,鍾衍身上帶的只有那把短劍,東西都在黑山哪裡放著,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抽出短劍就衝了上去,這房間雖然不小,但是也不是一根蟒鞭能施展的開的,只要近身,大家都差不多莽牛境,誰怕誰?
察覺到鍾衍的意圖紅蓮卻製止不了,這廝能離開肉身的法刀是天底下唯一一份,全靠精神指揮,紅蓮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暗器,每次鞭梢快抽到鍾衍時,“叮”的清脆聲音都會響起,紅蓮也是惱怒。
乾脆扔了鞭子,從床上抽出一把赤紅的短劍,也是衝著鍾衍掄過去,看著這小妞氣大的眼神鍾衍就知道這小妞上頭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幸虧這短劍無鋒適合防禦,不然還真擋不住紅蓮這如火一般的劍術,瞅著一個機會,一劍抽開紅蓮的劍,隨後在紅蓮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一腳踢中紅蓮的肚子,額,力氣可能有點大,直接把紅蓮踹到了床上。
鍾衍直接撲了過去,勉強用身體鎖住紅蓮的手和腳,無奈的開口:“某真的沒有歹意,真的是有要事跟你說!”
紅蓮從小到大那經歷過這陣仗,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她是公主唉,韓國唯一的公主,韓王最疼愛的人,沒有之一,要是問韓王韓國跟紅蓮那個更重要,韓王肯定一巴掌甩過去,廢話,當然是紅蓮,反正韓國都這個樣兒了!
“你且起來,你弄疼我了。”紅蓮偏著頭,盡量不去呼吸鍾衍的氣息,小臉微紅,音如蚊蠅。
“我起來之後你不許動手,也不許動鞭子,更不許動劍,你答應我我就起來。”鍾衍一臉嚴肅,跟這小姑奶奶動手太憋屈,那一腳醞釀了好久,硬生生的忍住一劍捅過去才憋出來這一腳,要是再打,鍾衍就沒譜了。
“嗯,奴家依你,你切起來,弄疼我了。”紅蓮受不了了,你這廝佔便宜要到什麽時候,姑奶奶都依你,你且起來啊!
看著鍾衍一臉戒備的起來,紅蓮氣苦,人家都被你這樣了你還這麽戒備人家,你個死沒良心的!
一把把赤炎的劍鞘甩了過去,整理了下頭髮,“有事兒快說,我到要聽聽,到底有什麽事兒能讓你夜入一個未出嫁姑娘的閨房。”未出嫁三個字咬的特別緊。
鍾衍會在意這些?不存在的!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有要事,鍾衍出了門輕輕打了個呼哨,讓黑山趕緊進來,完全沒在意紅蓮幽怨的眼神兒。
黑山一聽信號就知道成了,大包小包的把東西都拎過來,鍾衍趕忙過去把韓師的骨灰請出來。
看了眼骨灰盒子,鍾衍知道,韓師終歸是要回到家鄉入土為安的,小女兒姿態莫做,平白讓韓師不開心,不若好好征戰天下,為韓師爭名!
“紅蓮姑娘,這就是我今夜冒昧的原因。”鍾衍指了指骨灰盒。
看到冤家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紅蓮也有些心悸,這是個什麽東西,能引的冤家情緒如此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