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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途》第37章 論事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也舒舒服服的洗了個頭,頭髮的油質不好洗,沒有辦法,隻好抓來一把火灰湊合著用,不好的是洗完後一股火灰的味道,但好歹可以去油。

  自己還是時間太少,要是找到了一塊兒鹽鹼地,在加上家裡的三罐子豬油尋先有點把握做出香皂。說來奇怪,來了這麽多天很少看見佩奇洗頭,可能是男女有別的緣故,只知道佩奇喜歡用篦子梳頭,難不成這是洗頭?

  頭髮長長了許多,側面的頭髮已經快要蓋住耳朵,這種頭髮擱在後世如果不剪是要被父母罵的,擱在現在到是沒有人說,只不過會好奇的看幾眼,所有人都是長發,自己的這點頭髮對比之下真的不長。

  猴子和石頭的凍瘡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緣故還是尋先每日強迫泡腳的緣故現在除了有些發紅之外其余都跟正常人一個樣,盡管已經知道明年這個家夥會再來,但是今年它卻走的早了許多,讓猴子和石頭心裡充滿了希望。

  天色已經黑透,饒州城也在次歸於靜謐,除了偶爾遠遠傳來的狗叫聲傳遞著些許的生氣,當聲音不再的時候安靜的如同鬼域。

  今天是花樓開業的第七天,聽說也是最熱鬧,因為從長安來的頭牌要來花樓撐場子,花樓出手也豪氣幾乎宴請了饒州城內所有有體面的讀書人和商人。

  小道傳出來的消息是當晚吃喝全免,但是如果要留宿,說白了就是找姑娘,就得自費。

  吳承啟也在邀請之列,現在正是赴宴的好時刻,吳承啟端詳著請帖,看著遠處閃爍著燈光的花樓,笑了笑就扔到自家小樓下的荷塘裡面,聽著遠處踏踏踏踏整齊的馬蹄聲,整了整衣衫,吳承啟下樓去,準備親自迎接。

  楊恭仁遠遠的看見吳承啟站在門口等候著,翻身下馬,大步走了過來。

  “饒州長史拜見楊國公。”吳承啟快走幾步,彎腰行禮。

  “有方,趕緊起身,這是宴席,不是朝堂上,怎這般的俗套?你要在如此我就離去了啊….”楊恭仁話說的客氣,就像多年老友一樣。

  實際上兩人真的認識,吳承啟曾在楊恭仁帳下做書令,但因為是在軍中,那時身份又是天差地別,楊恭仁能記得吳承啟的字已經難能可貴。

  吳承啟也不是俗套之人,直起身,眼眶有些泛紅,伸手虛引,兩人大步進了長史府,大門轟然關閉。

  吳承啟準備宴席很簡單,兩個果盤,一壺酒,兩副碗筷,一壺油茶,還有個炒菜,野蔥炒雞蛋。這個菜是吳老找尋先炒的,因為不知道自家少爺要幹嘛,當尋先問吳老幹嘛的時候,吳老說想給少爺換個口味。

  兩人坐定,吳承啟給楊恭仁倒上了一杯酒,楊恭仁端起酒杯,說道:“這一杯恭喜長史升為太中大夫,一個清貴的官銜適合你這樣的人。”

  吳承啟笑著點了點頭,國公還跟以前一樣,說話直白爽利,想想都是武德舊臣,在看看國公的遭遇,雖然這句話沒頭沒尾,但不無點撥之意,想的明白,吳承啟心裡一暖,端起酒杯,拱手道:“即知命之年,有方也知命,饒州城雖小,但勝在氣候宜人,呆著倒也舒暢。”

  楊恭仁看了眼吳承啟,端起酒杯在次一飲而盡,微微吐了口濁氣,又道:“不覺得委屈就行,你這個年紀正是可一在朝廷上拚一把的年紀,我現在在想我這句話是不是說的很對。朝廷最近官員走馬觀花的換,舊臣多在外地,一朝天子,一朝臣,說的就是這個理。”

  吳承啟微微屈身,

眼眶微微泛紅:“國公能對我推心置腹說出這些話來,有方哪能有什麽奢望,有方心裡感激。”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悶,兩人接連喝了幾杯悶酒,在一旁倒酒的吳老在夜風中額頭微微有些見汗。

  楊恭仁又喝了一杯,見吳老準備倒酒,微微擺手拒絕道:“不能多,老夫已然破例。”吃了一口野蔥炒雞蛋,多年糾在一起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讚歎道:“這雞子甚好,有方倒是有口福。”

  吳承啟聞言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是最近才有這口福,聽說您要來赴宴,這是我那老仆特意找尋校尉做的,我也是頭一次知道原來菜炒出來會有這般味道。”

  楊恭仁抬起頭盯著看了吳承啟一會兒,突然笑道:“最近我聽說您有意收那個小子當養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吳承啟不滿了盯了眼吳老,苦笑道:“不瞞國公,我見那小子第一眼就覺得投緣,也曾動過心思。不過隨著了解的加深,我才發覺這僅是我的一時間腦熱,那孩子做事滴水不漏,心中既有大善,又有大惡。

  大善是僅憑著一句玩笑話都能把那些人養了起來,自己吃啥他們吃啥,大惡,除了他覺得親近的人,看誰都一樣,就像泥土一樣,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看著整天樂呵呵的,心裡著實也高傲的緊,我這….我這….唉…”

  歎了口氣,又飲了一口酒。

  楊恭仁看著吳承啟一臉遺憾的樣子,覺得好笑,夾了口雞蛋,笑道:“你又沒去問過,怎麽知道那小子願不願意,通過我的了解,我覺得只要你開口說了那小子十有八九會答應。現在你膝下無子,我覺得挺好,那小子我心裡也喜歡的緊,總是讓人不自覺回憶起年少輕狂的日子。

  不過啊我在補充一點,除了你剛說的那小子大善大惡,那小子還是個十足的小人。我有一營尉因為不知道軍營外那兩個小子是每天等他回家的人,以為是無知的鄉民在窺探軍營,就跑去呵斥了幾句,見那兩人的支支吾吾不肯走遠,就過去恐嚇了一番。

  誰曾知道這事被那小子知道了,第二天就聽說我那營尉因為在訓練的時候被那小子無意用石滾把腳趾蓋眨掉了幾個。這事兒如果不是我那孫子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可憐那營尉哀嚎幾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報復了,你說說這事我該找誰說理去?

  不過我倒是要感謝你給我推薦了這麽好的一個人才,糧草分部結余打理的真的是滴水不漏,對比之下真想把以前的幾個給吊死在營地門口,一群廢物比不上個孩子,還整天要求這個要求那個!”

  兩人談得開心,楊恭仁又飲了一杯酒,至於杯中何時被倒了酒,估計楊恭仁已經忘了剛才說的話。

  “周王現在好透了嗎?”楊恭仁問道。

  “前天,那小子去看了眼,說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適當的活動下。今日下午放太陽的時候周王騎著馬溜達了圈,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其余一切安好。不過心緒似乎不佳,一路前行,不見侍從…”

  這是一個開心的事情,吳承啟說的很歡快,當初周王不醒人事的時候,吳承啟已經安排好了後事。

  可以設想如果周王出事,饒州城上上下下都死多少人,別說饒州城,就整個江南道都得換一次血。別看當今陛下和兄弟鬥血流成河,如今勝負已分,對於兄弟友恭這件事來說陛下看的很重。

  越是在乎的東西,失去過一次,就不能在失去第二次。

  吳承啟這種想法如果被尋先知道了肯定會被尋先會被尋先貶的一文不值,李二剛掌權,為了穩固自己統治肯定不會在兄弟間再起殺機,主要還是怕了文人悠悠之口。等到滅亡突厥, 真正意義上的盛事降臨,李二是不會在特意在乎這些東西,他在乎的是他給你的你能要,不是你的,你伸哪個手他就砍拿個手,一點都不會心疼。

  兄弟相殘成了李二一身的包袱,也成了李二千古一帝僅有的黑點。尋先覺得這事不能全怪李二,畢竟家務事,如果李淵當初立了李二,不也就沒這事了?李淵自己都說了是自己的猶豫不決導致了這場悲劇。《唐書》,太原起義是李二的主意,李淵答應事成後立李二為太子。

  聽到周王身體轉好,楊恭仁心裡也是十分的開心:“好了就好,等過幾日請他去軍營轉轉,他的隨行軍士獲罪他心裡不忿也是應該。想不到老夫這次也當了回惡人,不知道周王心裡怎麽編排我呢?”

  吳承啟不好接話,盯著桌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羅藝叛亂,余孽進了饒州城,長史可有什麽發現?”楊恭仁目光炯炯的盯著吳承啟,仿佛又回到軍營,吳承啟心裡有些發虛,揮揮手驅散了在一旁服侍的吳老,見吳老離開,這才說道。

  “叛軍是周王接手剿滅的,早在那妖婦入城之初我已經發現端倪,奈何饒州兵士有限,多是些民壯填補,抓捕剿滅無異於天方夜譚。想必國公之前已經收到我的急信…”楊恭仁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我原本第一個趕到的是國公,誰曾想是竟是快馬加鞭的周王部下。周王毫不掩飾的進城,接手城防,事情一下子出現了波折,事發當夜,周王抓去了幾個活口,審訊完畢後就立即斬殺,國公所說之事想必周王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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