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大廳內,錄製導演被台長逼到牆角。
“唉~你們說~小個台長,會不會把導演給壁咚嘍?”
“小點聲,萬一聽到,夠你喝一壺的。”
“喝他奶奶個卷,老子早就想不幹了,整天為了收視率,做些整人的事。”
工作人員小聲議論下,錄製導演被罵的狗血淋頭,看著台長不肯走。
“小李~跟觀眾發信息,開始喝倒彩,讓劉洋閉嘴。告訴何老師,采訪觀眾。”
輕搖著頭,動作滿不情願,但也隻得照做,因為電台圈裡就這樣,做好自己的事,別的都不要管。
每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工作也好,生活也好。
帶著難以察覺的不悅,何老師走向觀眾席。
“請問朋友,你對三位嘉賓的答案,你怎麽看?”
小夥子目光看著天花板,稍頓後說道:“大學教授吧,畢竟他是警察的老師,應該不會錯。”
“那這位女士,你怎麽看?”
女孩年齡不大,用手揉著鼻子說道:“那個警察和教授,應該正確,沒錢才會去搶劫。”
一連又問了兩名觀眾,都是支持豆江或藥教授。
坐席上的王小妮,不停揮著手,想要回答問題。昨夜見過面、吃過飯,今早還一起坐過車。何老師卻對其她而不見。
歎息的何老師,感覺今天的事,真的有點過。這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對錯。劉洋的回答,更合情合理,而且與王禎的通話,也證明一切。
節目組竟然要強行扭曲事實,唉。正在何老師歎氣時,一個男生從旁人手中,搶過麥克風說道:“我認為劉洋同學正確,他的答案更合情合理,支持劉洋同學。”
這位男生說完,他另一側的女生,投來肯定的眼神,掌聲鼓起,隨著周圍人情緒的擴散,竟然如潮水般響亮。
“好的~好的~我知道大家的心情,第一場問答沒有任何懲罰,讓我們繼續進行,下面的問答。”
擦著額頭汗水,何老師回到舞台。
“啊~~劉洋同學,你在幹什麽嗎?”
“沒事~我在欺負~蜘蛛玩。”
在何老師的驚訝中,劉洋用拇指扣住無名指,正在試圖彈那隻,20厘米長的智利火玫瑰博鳥蛛,而捕鳥蛛似乎受驚嚇一般,正全力躲在箱子一角,動也不敢動。
攝像機的鏡頭拉近,控制室的導演,內心尖叫著,這究竟是個什麽嘉賓。
其實在劉洋,手剛放進的瞬間,就通過精神系統,與捕鳥蛛進行溝通。
這捕鳥蛛也是苦命孩子,是飼養生育的後代,生下來就被飼養,從沒去過外面的世界,更是有些自閉、膽小。
經過溝通,只要它能配合演戲,劉洋就把它帶走,給它自由。
樂得這隻捕鳥蛛,開心的不行,別說裝害怕,就是八隻腳,集體下跪,都沒有問題。
在劉洋玩的不亦樂乎,主持人看的情緒高漲,現場觀眾滿臉驚訝,導演恨得直攥拳頭,台長李一飛,更是不停點頭、搖頭的不知要說什麽。
啪啪啪,一旁的藥老教授,猛的拍打箱子喊道:“能不能快點,我手都麻了,不然……”
“啊~我馬上提問,”就在藥老教授,想要反水時,說出嘉賓的內幕時,被何老師攔下。
“第二個問題,郭寶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請三位嘉賓寫題板。”
很快三名嘉賓答完。
豆江、藥老教授,
都一致認為,郭寶是個壞人,因為搶劫是重罪,他還開槍拒捕。 劉洋的回答,郭寶是犯了錯誤的好人。
“劉洋同學,你解釋下嗎?”
劉洋拿起麥克風,另一隻手還在不停調戲捕鳥蛛。
“郭寶本質是好人,只是沒處理身邊的事,誤上歧途。只要他當年能大膽示愛,就算日子苦一點,他現在也會十分幸福。”
聽著劉洋的話,何老師品味著說道:“真要刮目相看劉洋同學,多麽富有哲理的解釋。我相信,大家每人心中,都有好人的標準,也都有幸福的標準,幸福絕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足,它是與愛人點點滴滴的生活,如溫泉、溪流般的滋潤。”
“好的,因為第一場是熱身,沒有處罰,讓我們趕緊,問出最後的問題,郭寶的兩個同伴,究竟是他什麽人?”
面對這個問題,豆江和刑警教授藥函,一臉茫然,而劉洋垂著手歎道:“如果能回答,這案子早破了。”
為了化解氣氛,何老師趕緊說道:“這是個開放式問題,沒有最終答案,也沒有對錯,只要大膽猜想。”
面對猜想,豆江多年的警察思維,出於職業習慣,他給出‘不知道’。
刑警教授,已經忍無可忍,舉著牌子說道:“答完這題,我就能把手拔出來吧?”
‘我也不知道’
再寫出問題後,趕緊把自己滿是螞蟻的手,拔了出來。
‘陌生人’
面對劉洋的答案,何老師請其解釋,現場的觀眾,側耳傾聽著,就連控制大廳的李一飛,都是仔細的聽著。
他經過上面兩個問題,發現劉洋的成熟、認知,遠超正常高中生。
“郭寶性格內向,朋友很少,就算是他認為的好朋友, 也隻認為郭寶是普通朋友、點頭之交,也不可能跟他去搶劫,所以另兩個搶匪,是他的陌生人。”
這個答案看似荒灘,卻時分析細膩。不得不讓所有人,都默默點頭。
在後台的嘉賓中,盛唐文學著名犯罪小說家——忒申克,把手裡的電子書輕輕關上,看著劉洋微微的笑了笑。
順利完成第一場錄製,全場休息20分鍾,在一陣陣的叫聲中,藥教授,被工作人員帶去衝洗螞蟻,而劉洋手上,20厘米長的捕鳥蛛,竟喜歡受虐般,爬在劉洋的手上不肯走,任劉洋如何用手指彈它,就是賴著劉洋不走。
最終節目組,隻得把捕鳥蛛送給劉洋,它才乖乖的爬進盒子。
“劉洋~你是怎麽知道王禎的?”
“我也調查過這個案子,當年報紙說的,罪犯同事哭訴他是好人,一查就查到了。”
面對劉洋的回答,豆江自殺的心都有,案子追了4年,嫌犯有個地下戀情的女朋友,自己竟不知道。
可能這對案情沒幫助,但對此案,如癡如醉的豆江認為,一丁點的遺漏,都是不可原諒。
看著劉洋的背影,真懷疑這高中生,會不會是個妖怪。
第二場的問答,是冰桶挑戰賽。三個桶底帶著機關,可以遙控開啟,被工作人員掛起,並向裡面到倒入冰水。
劉洋走進後台。
“你好,我是忒申克,網絡犯罪小說家,是你第二場的對手。”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候,或者說挑戰,劉洋也伸手說道:“你好,我就是個普通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