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嶺南熱浪滔天,軍士們汗如雨下。
永歷小朝廷官職最大、勢力最大的兩廣總督丁魁楚,打開城門,將十萬大軍迎接入城。兩廣就是丁魁楚的地盤,尤其是翟式耜被抓之後,徹底淪為他一個人的地盤。
丁魁楚的投降,就相當於在福建鄭芝龍降了,對永歷小朝廷就是滅頂之災。
夏完淳擁兵入城,浩浩蕩蕩地隊伍,開赴城內。連綿十裡路,一眼望去看不到人海的盡頭。
丁魁楚的手下,在城樓望著這支大軍,內心冷汗直流,直誇丁總督英明睿智。這要是讓他們和自己交手,哪有什麽勝算。
什麽樣的將帶什麽樣的兵,丁魁楚懦弱無能,他的手下也沒幾個硬氣的。夏完淳入城之後,很快就控制了局面,湘兵將各個路口的守軍,全部換成自己人。
丁魁楚一臉笑意,將夏完淳迎入城中,那股子親熱勁,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重逢。
肇慶府街道上,一個百姓都沒有,只有擒拿官員的湘兵。
顧元鏡、呂大器大罵丁魁楚,被人押著送到了大牢中,等待他們的,是被送往金陵治罪。
小皇宮內,朱由榔的皇帝癮過了幾個月,終於在他厭倦的時候,結束了。淒淒惶惶的朱由榔,和一眾妃嬪,也都被圈禁起來。
朱由榔、顧元鏡、呂大器等人被押往金陵,丁魁楚一臉笑意,望著夏完淳說道:“諸位一路辛苦,我已經備下酒菜,還請將軍賞臉。”
夏完淳一身戎裝,年輕的他還沒有學會官場上的演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丁總督立下大功,朝廷下了旨意,宣總督大人入朝。”
丁魁楚一聽,心中有些慌神,忙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麽回事,咱們不是說好了麽,事先沒說讓我去南京啊。”
夏完淳畢竟還是心慈手軟,若是侯玄演在這裡,早就高呼動手了。夏完淳看著眼前有些懼意的丁魁楚,湊近了輕聲說道:“國公有旨,你若不去,讓我就地正法了你。”
丁魁楚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癡肥的臉上,一雙驚恐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
很快,一隊人馬從肇慶府,經由雲南,前往金陵城。
囚車中關押著的,是永歷小朝廷的所有高官,和偽永歷帝朱由榔。
騎在馬上的,還有一個兩廣總督丁魁楚,他是被宣入朝,和囚犯們待遇不同,但是結果卻差不了多少....
南京,紫禁城中,侯玄演望著床上的小女嬰,若有所思。這個新的女皇,此刻還是個吃奶的娃娃,穿著個黃色的肚兜。她的名字,是陳妃剛有身孕的時候,隆武帝朱聿鍵給取的,朱琳灝。隆武帝夭折的莊敬太子,名叫朱琳源,得知陳妃有孕,朱聿鍵驚喜交加,但是也更加思念早夭的兒子。
他給小東西取了男女各一個名字,誰知道還沒見到自己的孩子,自己就別毒害了。如今小女皇對外宣稱是男的,只能用男名了。
這個小東西遠沒有普通嬰兒大,躺在床上十分安靜,嘴巴裡是不是冒出幾個泡泡。
周玉潔笑著說道:“公主她乖得很,吃完奶就睡,這麽小的嬰兒,很少有不哭不鬧的。”
侯玄演顏色一厲,斥道:“是陛下!我不想聽到,從誰的嘴裡再說出什麽公主之類的話。”
周玉潔慌忙跪倒,求饒道:“奴婢知道了。”
侯玄演晃著小床,輕聲說道:“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留你們是很仁慈的,一定要謹記別讓我為自己的仁慈後悔。”
侯玄演雖然一點都不想為難這些苦命的宮女,但是沒有辦法,不嚇唬嚇唬她們,難免有的人一時嘴快。好在這裡是深宮大院,就算被聽到了,也很難傳出去。孔夫子說過,女人近之則遜,遠之則不恭,要不是時常黑著臉嚇唬一番,這些人難免會得意忘形。
只要這些伺候小女皇的人,嘴巴夠嚴,那麽沒有人敢脫下皇帝的褲子,檢查她是不是有那話兒。
侯玄演走出宮外,王祥年正在宮外等候,看得出他身上的傷還沒好。
侯玄演一改往日的和善,最近變得有些冷漠,尤其是面對王祥年的時候。
但是王祥年絲毫不以為忤,反而比以往更加尊重侯玄演,因為他足夠仁義。他真的將先帝的血脈捧為天子,這是王祥年最看重的事情,與之相比,挨打挨罵根本不算什麽。就算是侯玄演把他殺了,能做到繼續扶持小女皇,他都心甘情願。
王祥年樂顛顛地跟了上去,諂笑道:“國公,陛下她乖巧可愛,靈氣的很,一看就是聰明的孩子。”
侯玄演冷聲道:“閉嘴!陛下是一國之主,可愛乖巧是皇帝的品德麽?你這個蠢貨給我聽好了,外面侍衛全是我的人,你把宮裡的小內侍都給我看好了,不聽話的都處理掉。我要是在外面聽到一句風言風語,先揭了你的皮。”
王祥年一見他盡心盡力,雖然被罵卻更是開心,大表決心道:“國公爺放心,老奴就是死,也不會讓人亂說話。”
侯玄演邁步走出宮外,騎馬回到自己府上。
黃櫻兒迎了上來,將他的長衫除去,端來一杯茶水。侯玄演見她眼眶發紅,知道她還在為曾後的死傷心,將她攬在懷裡,柔聲安慰道:“曾後她隨先帝而去,也是全了一場夫妻緣分,你就不要傷心了。說不定,人家兩口子在那邊,正在重逢呢。”
黃櫻兒將臉貼在侯玄演的懷裡,低聲道:“人家想去看看陳妃姐姐的兒子。”
侯玄演急忙道:“不行!”
黃櫻兒撒嬌道:“人家就是去看看,好不好嘛。”
侯玄演板著臉唬她說道:“小皇帝剛剛出生,還是個早產兒,非常危險,誰都不能見。 ”
黃櫻兒一雙皓臂纏繞住侯玄演的脖子,仰著頭不以為然地說道:“就知道嚇唬人,我看一眼又不會動他,我就在遠處看一眼,好不好?”
侯玄演生怕她不依不饒,故意一拍桌子,將她抱了起來扔到床上。旁邊伺候的妙兒雙兒一看這個架勢,臉色一紅,一個捏著裙角站在床邊。一個紅著臉出去打水。
侯玄演解開站在床頭的妙兒纖腰上纏著的紅綢,夏天衣服本就單薄,這下妙兒酥胸半露,春光外現。
侯玄演用妙兒的束腰紅綢,把黃櫻兒雪白的藕臂被紅索並腕纏著高高吊起,紅綢穿過帳頂一枚鎏金銅環,另一端握在手裡....
黃櫻兒被擺布成蹲坐的姿勢,手臂吊起圓臀懸空,倒像是一隻蹲著的小牝1犬,侯玄演往床上一躺,促狹笑著將紅綢一松,輕咬紅唇,顫聲嚅囁的黃櫻兒,圓臀重重跌落。侯玄演就感覺下身進入了一個溫暖滑膩的所在,勉強收懾心神,令她自己挺動。
可憐的紅綢被拽起,放下;拽起,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