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謝爾克和秀一後,林河很快就等到了優利回來。
“林河前輩,這次可要正式成為你的下屬了。”穿著白色風衣的優利英姿颯爽地走進來。
“哈哈,希望謝爾克不要怪我挖他牆角。”林河從位置上站起來迎接她。
優利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哪會啊,船長現在巴不得我們離他遠一點,這樣他能清淨一些,省得整天看見我們。”
“看你和秀一在一起秀恩愛?”林河打趣道。
“前輩,你這話說得……有點直接……”一向大方端莊的優利都被林河這一句話刺激得面紅耳赤。
“好啦,不調侃你了,我跟你交代一下超市裡的事情吧,好徹底做個甩手掌櫃。”
然後,林河就開始介紹起超市的工作,剛說到一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林河,你在這裡嗎?”
淡黃色的頭髮在陽光的映襯下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海棠今天將扎著的頭髮放了下來,看上去少了點英氣,更加溫婉可人。
“請進。”
林河先停止了工作的交代,注視著海棠。
今天她穿得相對不會那麽正式,腳下踩著一對黑色平跟涼鞋,穿著一條黑色的中短裙,堪堪蓋住膝蓋,上半身則穿著一件白色蕾絲短衫,美豔不可方物。
或許是因為今天不是在學校或者是她工作時見面,所以海棠今天這身打扮比起以前看到的裝扮要更加性感一些,這種風格也讓林河覺得眼前一亮。
“這位是……”優利眯起眼睛看著海棠,心中已然多了幾分猜測。
這麽漂亮的女人孤身前來找一個男人,而且如果自己不在的話,這兩人那便是獨處,很容易就聯想到某些事情。
“我的朋友,海棠。”林河和海棠沒什麽糾纏,也不會覺得窘迫。
海棠朝著優利微微一笑,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海棠。”
“優利。”如同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讓優利也很容易生出好感,伸出手和她握在一起。
林河趕緊讓開位置:“別站這裡了,進來坐吧。”
海棠向前走了幾步,坐在林河拉過來的椅子上,歉意道:“林河,不好意思,好像打擾到你們兩個人的工作了。”
“沒什麽事,無非就是一些簡單的交接,等會繼續做就好。”林河無所謂地說著,然後才問道,“海棠,你今天來,是因為那邊的事情嗎?”
海棠看了優利一眼,有點猶豫。
優利馬上明白道:“我先去倉庫看看,你們隨便聊。”
等到優利離開以後,海棠才點點頭,感激道:“謝謝你,林河,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我爸爸可能……”
“這就是政治鬥爭的殘酷,失敗者就會落入萬丈深淵。”林河歎了口氣。
海棠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愁:“是,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也不願意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林河,你可能不知道,我爸爸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的精力。反正在我印象裡,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和我相處超過一個小時,只是偶爾才會和我說說話。唯一陪伴我的,只有媽媽,可是就連媽媽也是為了救他而死在了一位政敵的暗殺中……”
梨花帶雨的海棠多了幾分柔弱,林河的目光也充滿了憐惜。
“真的……我寧願生在一個普通家庭,這樣至少我能夠和爸爸媽媽一直在一起,也不用因為權力而和其他人勾心鬥角,機關算盡,我討厭這樣的生活……”海棠低下頭,身體輕微地顫動著,不想讓林河看到自己的哭相。
林河沒有說話,只是指尖無聲地點燃了一小簇橙色的火炎,
溫暖的感覺瞬間籠罩了整件超市。這種溫暖並不熱烈,更是是柔和的陽光兼帶有雨的寧靜。在這種氛圍下,海棠的心也變得更暖,她優雅地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道:“謝謝你,林河。本來我是來感謝你的,沒想到還讓你聽我發牢騷。”
林河把手枕在腦後,靠著椅子,悵然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以前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還是靠好心人的資助才能上學。有時候我也會抱怨,為什麽我沒有爸媽,可是我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這個世界有有那虛無縹緲的命運,我也真想去問問他,為什麽這麽安排我的人生。不過這命運終歸也不算太壞,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對不起,觸動了你那些不好的回憶。”
海棠從林河的身上感受到了情緒的劇烈波動,和他見面以來,這是第一次。不過對於林河的話,她也沒能夠完全理解,尤其是那重新來過的機會,究竟是在指他努力後成為了強者,還是指其他的內容……
“沒什麽,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生活總是要向前看的嘛!”林河笑得很輕松,剛才的愁緒一掃而空。
“我想我要走了,不打擾你了。”海棠站起來,向著林河深深鞠躬。
“要不多坐一會吧,連水都還沒給你倒,也別讓我這個主人看起來做得那麽失敗。”
海棠將淡黃色的頭髮撩到小巧玲瓏的耳後:“不了,那邊剛剛下台了一批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也想趕緊解決掉,然後可以像你一樣,好當個甩手掌櫃。”
說完,她調皮地像林河眨眨那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心情比起方才也好了許多。
“哈哈,說得好像我是個壞人一樣。”林河摸了摸鼻子。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海棠一雙美眸注視著林河的雙眼,唇瓣微張,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
林河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轉而問道:“對了,那個叫浦川的怎麽樣了?”
“咦,一定是綾乃他們跟你提過吧……他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很多舊帳都被翻出來了,找他算帳的人不要太多,我都得靠邊站呢。”海棠說到這裡,自己先笑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海棠才有些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這裡。
“林河前輩,這位海棠小姐真的只是你的朋友嗎,我看不像啊,尤其是她的眼神,含情脈脈的,怎麽會只是朋友?”優利如幽靈一般從林河的後面走了出來。
“就是朋友啊,你別給我到處亂說。”林河開玩笑般地警告道。
“好吧,我不會告訴龍卷小姐的,但是如果你讓她看見了,你可別說我見過!”優利先給林河打了一劑預防針。
林河一臉苦笑不得,招呼優利過來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還有挺多東西沒有交代的。”
優利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林河:“話題這麽快就轉移了,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吧!”
“我說我可是你老板,秀一也算我四分之一個徒弟,你這麽說我心裡不感到愧疚嗎?”
“為什麽是四分之一?”
“因為不夠三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