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政助理和普通秘書不一樣,她不光包括對方的衣食住行,有可能會干涉到他的私人生活問題。
所以,傅母這麽做,實則是推波助瀾。
“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兒子當行政助理,至於其他人的說辭,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些事,等下我會找人處理。”
這邊話聲未落,聞訊趕來的傅州成已然大發雷霆,那雙本就冷酷的眼神此時愈發凌厲。
那冰攝人心的寒冷,讓人從五髒六腑都透出一股寒氣。
似乎靠近他一點,就在接近死亡一步。
“誰允許你們這麽做的,告訴我,誰給你們的權利擅自調動我公司人事,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有沒有經過上級批準。”
傅州成最討厭別人在公司裡任意妄為,尤其是在他的手下,做些讓他不待見的事情。
雖然是母親一手所為,但是他也無法容忍。
“兒子,你在和誰說話呢?你有沒有看清我是誰?”
傅母差點沒忍住,對他咆哮出聲,最後忍無可忍的閉了嘴,她承認這事她做的有點過分,畢竟這是傅州成的私人問題,她沒有資格和權利去幹涉,但誰讓自己是他的母親?
說起這個她就有理了。
“我不管,既然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不能擅自決定再給我撤回去,如果你要是執意妄為的話,那好,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要來見我。”
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臨走時,還意味深沉的看了江思雨一眼,包含他意。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徹底冷靜,傅州成渾身僵硬的站在落地窗前。
而江思雨就這樣始終唯唯諾諾的站在他的身後,最後的最後,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對不起,傅董,這是我的錯,請你懲罰我吧。”
說完,雙手用力的握在一起,顯得非常緊張。
傅州成沒有說話,只是那對好看的濃眉越皺越緊,最後緊抿著薄唇淡淡的開了口。
“算了,這事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必要對我說什麽對不起。”
這下子換江思雨愣住了,模棱兩可間,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一時間進退兩難,最後只能點點頭。
“那好,既然如此,我回去工作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傅州成出手阻止,只見他吃痛的捏著眉心,好半晌這才說。
“留下來吧。”
“既然你是老太太看上的,我也不能忤了她的旨意。”
“額……”
下一秒,江思雨頓時狂喜,不可控制的衝了過去,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就開始大力搖晃。
“真的嗎總裁,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天哪,這一切真的是太好了,我現在高興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就是個青春,浪漫,天真而無害的女孩子,如今被喜悅衝昏頭腦,自然是不管不顧,就連自己接下來做了什麽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
說完,松開傅州成的時候,就開始眉飛色舞的狂跳,將她真正的活潑本性,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弄得傅州成一時無可奈何,不知道該怎麽是好,有心譴責兩句,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居然止住。
只是好看的眼睛淡淡的看著她,最後也勾起了一抹笑。
“好啦,沒什麽事你就去吧。”
“把你在設計部的工作交接一下。”
“真的,那我現在就去。”
隨著話聲落,俏麗的人影如離弦的箭一樣,早就衝了出去,很快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的剛走進來的顧銘驚愕的瞪大了眼眸,然後,惶恐的搖了搖頭。
“我見鬼了嗎?這丫頭怎麽高興成這個樣子?”
“呵……什麽事情?”
說完,傅州成從落地窗前走了過來,彎腰坐在了真皮沙發裡,而那雙好看的眼睛,始終未曾起任何波瀾。
“沒什麽事情就不能來看看你?”
顧銘沒好氣的看他,陰陽怪氣的一屁股坐下。
“聽說老太太給你找了一個私人生活行政助理,這事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我特地帶著萬千女眾的要求前來鑒定一下。”
“呵呵……”
沒忍住,傅州成唇角上鉤,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可這笑容冰寒徹骨,不帶任何溫度,冷酷的都讓人接受不了。
顧銘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了兩下,“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麽叫皮笑肉不笑了。”
說完身子前傾了一點,趴在辦公桌上,開始悠悠的打量著,面前這張始終未曾融化的千年冰山臉。
“嘖嘖……豔福不淺,老太太這份苦心,看來你是接受了?”
說完自主的挑了挑眉,露出無法接受的表情,“說真的啊,我倒真是挺期待你和這丫頭之間會不會發生一點什麽。”
“你想發生什麽?”
傅州成冷冰冰的看向他,危險的眼眸微眯,生冷的氣息已在他周身散發。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別在那裡給我陰陽怪氣。”
老太太的這份心,傅州成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當面拒絕,保不定他的母親還會想出其他的法子,索性不如隨了她的意,讓她知道什麽叫失望至極。
他不會給任何女人機會。
任何人都不會,哪怕是這個長得酷似童淺溪的江思雨,也沒有任何一丁一點的機會。
在這個世界上,他那顆跳動的心已經隨著童淺溪一同消失在這茫茫人海裡。
想讓他重新活過來,那是不可能。
所以對於母親的舉動,他只是嗤之以鼻。
不拒絕並不代表妥協。
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在進行著默默的反抗。
“暈……搞了半天,原來你這家夥是在進行無聲的抵抗啊?”
顧銘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撓了撓頭。
“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就不知道接下來你是否能抵抗住那丫頭的熱情進攻。”
別問他是怎麽看出來的,江思雨眼睛裡的愛意,那是毫不遮掩,連他一個旁觀者都有點看不下去。
保不定哪一天傅州成就深深的沉淪了。
這一切指日可代。
“不可能,收回你的推理,收回你的成見,我說過這一切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勸你不要把這種莫須有的想法用在我的身上。”
“哈哈哈哈……”
顧銘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差點從凳子上滾了下來,“我靠,現在說這話還早,具體日後怎樣,咱們靜觀其變。”
說完站了起來,在離去之時,看著背影蕭索的傅州成,莫名的有點說不出來的心疼。
他們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同生共死一直到現在,見他如此難過,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其實,其實我希望你能從這段感情裡走出來,甭管接受誰,我都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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