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龐瑛已經命人招柳溥來司衙問話了,對於這事,柳溥也是沒什麽防備,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柳溥是在家裡被帶走的,柳溥一走,萱兒便從後門出了侯府。
對於她,柳溥是真的喜歡,人長的漂亮,還善解人意,雖然萱兒是青樓出身,但柳溥可是一心想得到她的真心,這次能把萱兒帶回來,對於他來說,也是運氣好,幾個統領之中,萱兒就看上他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錦衣衛鎮撫龐瑛自從見過萱兒後,便也喜歡上了,剛打算把萱兒弄回家做妾,結果被他給帶走了。
出了柳府,萱兒便去了西門的太平巷,看沒人跟著,便閃身進了一個小院。聽到有人進門,崔志拿著刀便出了房間查探,一見是趙瑾萱過來,便立刻說道:“大小姐,少爺依然沒有起色啊,我已又尋了一家醫館,郎中還是說,少爺這病,唉...”
“崔二叔,我現在便去看看小弟。”說著,趙瑾萱便進了屋。
趙瑾榮這次一到京城便一病不起,趙奕當初給的銀子,除了租小院花了些銀子外,只是看病就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郎中看了不少,就是不見起色,說白點,連得的是什麽病都還沒瞧出來。
對於趙瑾萱來說,需要銀子,也需要找到靠山,柳溥恰恰是她看上的靠山,柳溥是京師神機營的管事,老爹也恰巧是陝西的都督,加上柳溥算是長的一表人才,即便是要靠出賣身體獲得資本,至少也比那些年紀一大把的朝中大員要好得多。
崔志是極力反對這事的,但他也明白,又要躲避追殺,又要想辦法安定的活下來,實在不容易,而趙瑾萱的報仇之心也不比趙瑾榮少,甘願出賣自己也要報仇,這一點,崔志是辦法改變什麽的,也只能由著趙瑾萱這麽乾。
趙瑾榮現在一直起不了床,一醒來,只能稍微的吃點東西,全身乏力,覺得很困,想要睡覺,人現在都瘦了一大圈,對於這種怪病,趙瑾萱和崔志是真沒一點辦法,最開始也就以為是傷風受涼,可沒過多久,趙瑾榮便起不了床了。
趙瑾榮現在還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姐姐在幹嘛,一見到姐姐,便立刻抓住她的手留著眼淚道:“姐姐,咱們不報仇了,不報仇了,小弟不願見姐姐如此作踐自己。”
“小弟,你安心養病,姐姐的事自有分寸。”
“不,小弟求姐姐了,你別再去了,即便姐姐成功,父親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呀。”
崔志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大小姐,你還是別再去了,老爺當初讓你們姐弟倆好好活著。只要活著,就算要報仇便有的是機會,大小姐你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呀。”
“小弟,你好好躺著養病,其余事,你就別過問了,崔二叔,你跟我來。”
趙瑾萱和崔志出了房間後,來到了院子裡,趙瑾萱歎了口氣道:“崔二叔,我已經被安遠候柳升的大兒子柳溥看上,也已經出了凌波軒,往後,來這的時間恐怕就少了,就有勞崔二叔多加照顧小弟了,這是我攢下的百兩銀子,你拿著,只要有機會我便會回來看望小弟的。”
“大小姐,都是我沒用啊,要不然,唉,也不至如此呀。”崔志是真的心疼,這兩孩子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不說別的,生活費都要靠趙瑾萱賣笑來賺取,對於他這樣的一個老仆來說,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其實,趙瑾萱走到這一步,也的確是迫不得已,要不是自己小弟生了這麽場怪病,看病所需錢財又是極多,她也不會出此下策,但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繼續走下去。
“崔二叔,你不必如此,若是小弟病好了,求崔二叔帶他隱姓埋名,留我趙家一脈最後一點骨血。”說著,趙瑾萱便給崔志跪了下來,崔志連忙拉起了她,也是垂淚道:“大小姐啊,你真就不能回頭嗎?”
見趙瑾萱點頭,崔志也隻得答應,畢竟說破天,他只能算是個下人,最後他也只能說道:“若是大小姐執意如此,我答應便是,但凡少爺病情好轉,我便帶他從此隱姓埋名。”
入夜,趙瑾萱依然沒等到柳溥歸來,一下便讓她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而已。
兩天后,她便得知了錦衣衛查出柳溥私通外夷,對她而言,還未開始的計劃便隨之破滅了,柳溥是有妻室的,對於趙瑾萱,有柳溥做主,她還能待下去,現在,柳溥出事,雖說柳溥的夫人還沒來得及找她麻煩,但她也知道,繼續待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兩天后,當她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剛一出門,便被人給攔了下來,對於龐瑛來說,他可是有些等不急了,早就讓人在這等著了。
“你們是何人,為何攔我?”趙瑾萱一出後巷,便見到四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圍了過來。
“萱兒姑娘,我家老爺有請,還請姑娘跟著走一趟。”說著便上前準備抓住趙瑾萱。
趙瑾萱也明白,這是來者不善,而且來人肯定是官家人,要不然也不會叫她萱兒姑娘,柳溥剛出事,現在突然麻煩又落在了她的頭上,她也是馬上就想到了錦衣衛。要是被這幫人帶走,後面還不知道出什麽事呢。
就在趙瑾萱思慮著要不要顯露武功時,柳澄帶著人過來了,正好撞見。柳澄是柳溥的二弟,得知自己兄長出事,這幾天他可是一直在跑關系,當然,也知道這是錦衣衛所為,他是絕對敢肯定自己大哥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別說他,就連皇帝都覺得這事蹊蹺得很,也是找了紀綱兩次,但紀綱仍然是一口咬定這事是有確鑿證據的。
對於皇帝來說,這事,牽扯太大,不得不謹慎,畢竟柳溥的老爹現在還在鎮番和瓦剌作戰,這可不能出一點差池,再說,柳升本就是他的愛將,還掌管整個大明神機營,這真要是柳溥出了什麽事,那還得考驗柳升是否忠君了。而現在能做的,也只能細查此事。
柳澄這幾天可是走了不少關系,這事, 也是鬧得朝堂上有些不穩,錦衣衛怎麽回事,大家心裡都有數,但一般不針對武勳,一是武官在朝堂上的地位不如文官高,二是武官對錦衣衛不構成什麽威脅,敢上奏錦衣衛的可都是文官。但現在錦衣衛開始動武勳,這事,倒是文官們樂於見到的,算是把壓力分擔了一部分出去,也是和武勳們一起開始攻討紀綱,也是弄的紀綱有些下不來台。
對於錦衣衛誣陷自己大哥這事,柳澄是一肚子火,現在一見這些想抓萱兒的人,就知道,這些家夥絕對是錦衣衛,雖然未穿飛魚服,但身材就已經暴露了這些人,要知道,錦衣衛選人可和一般的府衙選人有著很大區別,最直觀的便是錦衣衛的人都是身材魁梧,個頭較為高大。
萱兒,柳澄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萱兒並不是大哥贖出來的,只是願意跟著大哥才來的這,嚴格來說,萱兒是屬於自由人,現在自己大哥出事,萱兒離去也是正常,但這一出門,就被錦衣衛給盯上,這事,可就有點不對味了。
“放肆,敢在侯府外抓人,真是不知死活,來人,給我打。”柳澄一聲令下,十余個侯府家將便動起了手。
對於柳澄而言,只要沒穿錦衣衛的行頭,這就是幾個無賴潑皮,他就是想看看,這些人敢不敢露出自己的身份,只要不敢,這事,恐怕還得在萱兒身上,畢竟紀綱可是喜歡美人的,而萱兒的長相可不是一般的出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