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驚疑之後,便又問道:“師叔,這想必僅是傳言吧?”
妙衍和尚恬著笑臉道:“呵呵呵,這是否是傳言,又有何關系?”
這話,也對,不管怎麽說,這鑄魂丹是不可能再煉製的,這丹藥裡不管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這都沒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江湖事和在座的三人也扯不上什麽關系,也就只是隨意的聊了聊後話題便轉到了其他地方。
最後,當趙奕告辭離開時,對姚廣孝問到了漢王。“少師,漢王為何明知太子之位難以落在自己身上,還要這般爭取?”
“呵呵,趙侯,漢王可是征戰的好手,也救過陛下的命,深得陛下喜愛。漢王此人雖有些乖張,但也非暴戾陰損之人,少時也是極為聰慧的,只因排行二子,便和這太子之位無緣,你說,漢王會不會爭上一爭。”
“少師,說句不敬的話,這恐怕和皇上也有莫大的關系吧,若是陛下明言太子之位,其他皇子不可爭,自然會少了這些麻煩。”
“的確如此,陛下對大位還有些猶豫,若非太孫,恐怕太子之位已經易主,京裡就只有漢王在,他可是招攬了一些門客的,為的便是這大位,想來趙侯對此應當也是知曉的。在此,我有一話想對趙侯說,若是趙侯幫助太子穩固大位,莫要傷了漢王的性命。”
“少師言重了,趙某其實也是實不想卷入這大位之爭的,此間厲害,在下也是極為清楚的。歷來在下也僅僅是為了自保而已,也談不上在幫助太子,更無心拉漢王下馬。少師請留步,趙某就先告辭了。”
由於有寶慶公主在,一行人轉完了寺廟,拜完了佛後,便被安排到了廂房休息。廂房外,阿穆和潘明瀧還有孟凡煒三人在一旁的樹下抽著煙。
“哎,你們說,這幫和尚那麽客氣,是因為朱歆玥這個公主還是因為剛才嫂子給的銀子呀?”孟凡煒坐在石凳上問道。
“應該都有吧,我剛才可是見到大嫂給的是十兩銀子。”潘明瀧也說道。
“恐怕還是歆玥這個公主的身份吧,剛才我可是看到一個夫人給這香林寺主持的是二十兩銀子,也沒見這裡和尚請她們到後堂廂房來喝茶呀。”
潘明瀧笑道:“呵呵,阿穆,你這眼睛可夠賊的,這都看到了。怪不得說廟裡有錢呢,每天收的香火錢恐怕最少也有個好幾兩銀子吧。”
孟凡煒接著說道:“要不然,人家這麽大的寺院,那麽些和尚怎麽過。你們說這妙衍和尚怎麽這麽巧在這,還有那姚廣孝居然也住這。”
“妙衍和尚應該是碰巧吧,少師住這,恐怕小奕是知道的,說不定小奕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見見少師。”
“阿穆,那老大為什麽會來見少師?”潘明瀧問道。
“這你可別問我,要問,等會等小奕回來,你自己問。”阿穆剛說完,趙奕便找來了。
一到,趙奕便說道:“怎麽,你們就逛完了?”
“老大,你都去了起碼快兩個小時了,你說我們逛完了嗎,對了,老大,你今天不會是故意來這見少師姚廣孝的吧?”
“孟凡煒,你為什麽會這麽問?姚廣孝住這我可是真不知道,你也知道,咱們是怎麽回事才無奈參與到這朝政當中來的,我們的目標和目的也並不在這上面,所以,我從來就沒打聽過姚廣孝住哪,真要是為了朝中的權柄,恐怕我早就來這香林寺了。”
“老大,這少師就真有怎麽大能量?”潘明瀧有些不解其意的問道。
“姚廣孝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的,但凡只要他舉薦或是安排的人,皇帝一般都會答應的,這就看得出他的能量大不大了。你要知道,靖難之役的主要策劃者就是他,也就是說沒有他,說不定就沒有朱棣的今天,黑衣宰相可不是隨便叫的。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中午去哪吃飯呀?”
“要說吃,肯定是去泰嶽樓呀,這可是京城裡最好的酒樓,咱們上次去過一次,這菜可是做的真好。”孟凡煒提議到。
“行,等會就去泰嶽樓。”
城內一處宅院內,廖琰來了這,幾個門下頭領把他請進了前廳,一坐下,他便說道:“此次你等決不可暴露,你等暫時就住此地,一應所需,我會叫人送來,等風聲過後,你等便出城回門中去。”
“是,堂主。”
而另一個頭領卻說道:“堂主,此次未得手,但屬下們有新的發現,右軍所使用火器極為犀利,還可連發,而且異常短小,此物只在幾個領頭的官軍身上,堂主,若是咱們得了此物...”
廖琰知道這次的計劃失敗了,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發現,那這次就不算完全失敗了,只要得了這種槍,大量仿製,可就比火繩槍更為犀利了。
火繩槍他雖然沒見過,但也是聽朱高煦提起過,知道比現有任何的火器都強,可也沒聽說還有更強的火器。
廖琰又問道:“你們可確定這是右軍軍官所用之物?”
“堂主,屬下絕不敢胡言,兄弟們可是有近一半死於此種火器之上的。右軍領隊的六名軍官皆有此物。”
這話,可是聽的廖琰有些驚訝,六個人便用這樣的火器殺了他近一半的門中精銳,要不是親耳聽說,他可是不信的,這些人可是門中挑選出來的,要用這些人去滅掉一個中等的江湖門派都是沒有一點問題的,現在,他也算是終於明白這次為什麽會失敗了。
“鎮北右軍,好,此次你等得此消息,也屬有功,本堂主會據實稟明宗主的。”說完這事後,廖琰便離開了。
只是廖琰不知道的是,搶槍這事,已經被趙奕給猜出來了,而漢王府也早就成了嚴密監視的對象,但凡有人出來,都會被跟蹤,而做這些的還都是大內高手,並不是錦衣衛,現在的錦衣衛也只是在明面上搜查。
泰嶽樓內,趙奕幾人剛來,便聽到有人說,張天師到京了,這可是讓趙奕有點高興,上次就想見見張天師,可結果人家來了京裡,現在好了,總算是有機會見面了。
“下午我們就去重陽山慈安觀瞧瞧,怎麽樣?”
對趙奕的這個提議,眾人也沒什麽意見,原本今天就是出來遊玩的,去哪都無所謂。
也只有朱歆玥對趙奕問道:“夫君,你為什麽突然想到要去慈安觀呀?”
“剛才,我聽人說張天師到了京裡,就住在慈安觀,所以我打算去拜訪一下。對了,歆玥,你知道張天師對推算一道怎麽樣?”
“不知道,我雖見過張天師,卻從未問及過此事。”
“小奕,你不會是打算問那事吧?”一旁的阿穆小聲的問道。
趙奕說道:“秦哥, 這事可在我心裡憋了快一年了,要不是不去問問,我可是不死心的。”
“你就真信這事是真的?”阿穆又問道,不過,他是真不太信這事,畢竟預知這種事,太玄乎了。
趙奕也是說道:“信不信的,問過才知道,張天師留的詩你也看過,要說湊巧,這算不算也太巧了點。”
“老大,你倆在嘀咕什麽呢?”潘明瀧問道。
“沒什麽,喝你的酒吧,來,也給我們都倒上點,剛才小二說,他們這裡的酒是京裡除了禦酒能嘗到最好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潘明瀧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呵呵,真要和宮裡的禦酒比,還是差了點。”
“呵呵,這算不算你嘴太挑呀。”孟凡煒也是笑著說道。
趙奕見三個下人端著菜上來了,也是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倒是對這的菜感興趣,大家都好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