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衍和尚的傳音,被王忠聽到了,也是大眼一瞪,立刻出了營,其余人都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就只見自己的廠公大人一個人騎著快馬出去了,一眾番子們也是趕緊上馬追了出去。
而江蔚同樣也是看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他還是招集了數十名錦衣衛跟了上去,直到追到了城門口時,他才追上了王忠,也才問道:“王公公,發生何事?”
“方才妙衍大師傳音,說樊英在漢水旁,四方居,快,不能讓人走脫了。”王忠說完,隨即便抓了一名守城門的兵丁上馬,讓他帶路前行。江蔚更是把守在這裡的三百鎮北軍也調了半數出來,跟著就朝四方居而去。
四方居裡,妙衍和尚已經沒有再用音功了,守院的那些高手也算是解脫了,一個手下人見妙衍和尚已經走了,便對程平問道,該怎麽辦,程平也是無奈,沒想到妙衍和尚還有怎麽一手,這些人打鬥功夫可是一流,但現在毫無用處,現在,他們想要幫樊英擺脫妙衍和尚根本就做不到,而且現在樊英到那去了,他們更是不知道。
程平也是長歎一聲道:“唉!趕緊備船離開此地。”
而此時的樊英已經到了江邊,妙衍和尚也是不急,這裡江水寬大,樊英是逃不了的,要跑,還得又轉回城中才行。
樊英怒不可揭道:“妙衍和尚,你妄為一代宗師,我與你有何乾,你非要與我作對。”
“為何,想必你心裡很清楚吧!趙奕要拿你,是為何呀?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貧僧幫你,你大可選擇。”
樊英也是懶得與妙衍和尚多說,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只能拚了,隨即便於妙衍和尚打了起來。程平這時也是帶著人來了這裡,見樊英和妙衍都在,也是招呼了手下人又一同朝著妙衍和尚殺了過去。
而這次,妙衍和尚卻沒有動用音功,只是隔空一連數掌便把人給擋了下來,接著又對樊英出手了。
王忠帶著人來了四方居,見大門緊閉,也是一個躍身便進了院裡,江蔚等人有武功的全都翻牆而入,當大門打開時,鎮北軍的人才終於進了院裡,而此時的王忠和江蔚都已經往後院去了。
直到王忠和江蔚帶著人來了後院外的漢江邊上,這才看見了地上躺了一地的人,而妙衍和尚更是拿住了一個身穿黑色道袍,嘴角還在流血的人,這人估計就是樊英了。
“來人,上前查看,活著的人全部綁了。”下完這道令,王忠才上前對妙衍和尚問道:“大師,此人便是樊英?”
“是啊,此人便是趙奕要的人,如今已經被貧僧所傷,也封住了經脈,死不了的。”
王忠拱手道:“多謝大師,若無大師出手,說不得這樊英就已經跑了。”
“好了,貧僧之事已經做完,告知趙奕,貧僧追查祁文瑞去了。”妙衍和尚說完後,便離開了四方居。
直到三天后,風月憐這才帶著人到了漢中,一到這裡,王忠便說樊英已經被抓住了,也是讓風月憐和熊開濟等人放下了心,他們就是怕來晚了,樊英走脫。
大營裡,陳玄麟對風月憐問道:“風前輩,我們如今該如何?”
“如何,趕緊帶我去,得趁樊英還活著,把他知道的東西都得到。”
王忠原本還想問,但始終沒有開口,而是讓江蔚帶著他們去了看押樊英的大帳。對於趙奕,他是很清楚的,他身邊的高人不少,而像陳玄麟這種高手,居然一口一個風前輩,他也是不好多問,如今的樊英已經被妙衍和尚封了經脈,連嘴都動不了,就是怕他找機會徇死,他不知道這三夫人有什麽本事能讓樊英這種人開口。
一到關押樊英的大帳,風月憐便對眾人說道:“你們都在外面等候,熊開濟和宏盛陪我進去就可以了。”
趙瑾萱原本很想多問,崔志也是一把拉住了她,趙瑾榮也是對趙瑾萱說道:“姐姐,莫要著急,三嫂自有安排。”
風月憐看了一眼趙瑾萱說道:“別急,我問完了話,再說。”
三人進帳之後,便見到了被綁縛在中柱上的樊英,熊開濟也僅是歎息,他們原來都是明教的法王,曾經還都是自家兄弟,可現在卻是仇敵,而對於宏盛而言,就沒有熊開濟看的那麽開了,他始終認為,要不是當年樊英和令狐嘉反叛明教,明教也絕不會落得這個下場,而他的妻兒也就不會喪命了。
“樊英,你可還認得我。”宏盛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們別急,等我拿到想要的,你們在慢慢來敘舊。”風月憐話音一落,一道魂魄便出了身。
樊英雖然經脈被封,根本動不了,可他的神識還在,這種魂魄離身的術法可不是他們能夠做的的,也是大驚,也僅僅是過了幾息時間,他便又能感知自己了。
風月憐這才對熊開濟說道:“他已經沒用了,你們怎麽處置都可以,但夫君說過,趙瑾萱想要親手報仇,這事,還得交給她們姐弟倆,畢竟趙庭確實是死在樊英和令狐嘉兩人手上的。”
熊開濟也是說道:“此事我已答應過她們姐弟,前輩放心。”說完,熊開濟便幫樊英解開了幾處被封的經脈, 至少可以讓他能夠說話。
熊開濟樊英剛才就已經認出來了,畢竟他們這些得道之人的相貌是基本不會大變的,他也是有點吃驚,當年明教被滅,人全死了,也就他和令狐嘉保全了下來。
“熊開濟!你盡然也活著?”
“樊英,不光我還活著,這位是我明教左路護教尊者宏盛,他也還活著,我明教也還在,並未就此消除。往事我不想多提,我隻問一句,為何要殺趙庭?”
宏盛卻咬牙問道:“你這叛逆,當年你為何要叛教,明教若非你們,焉能被鏟除?”
樊英苦笑道:“呵呵呵,明教,明教,若非教主當年不聽勸諫,我明教會落得如此下場?當年除了左右使外,我四大法王誰人沒有勸諫過教主,當年之事,你們難道不清楚,啊!即便是我與令狐兄加入又能如何?你們可知,為了鏟除我教,他朱元璋還調派了五萬大軍在外圍困守,你們真以為僅憑我教自己便可把我教保全下來!
趙庭,郭宇身為明教左右使,最得教主信賴,可二人又是如何做的?若是他們極力勸阻,會有我明教之禍?說我等叛教,這不假,可為何我等就算是叛教,他趙庭就不算?趙庭出走明教,可是他一手策劃,真不知道教主當年是如何想的,若說我們殺了趙庭,我認,可趙庭死有余辜,明教滅教他有大責。該說的我也說了,今日我既然已經落到此番地步,要殺便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