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陝西這裡明教和玄羽門的人完成任務後也都退出去了,也就潘明瀧帶了幾十人騎著快馬來了西安和趙奕等人匯合,山西和河南這邊的人也是已經匯聚在了漢陰,兩天之後,他們便會趕到漢中,而妙衍和尚更是提前已經到了漢中,只是妙衍和尚沒有任何目標,只能呆在城外的一家佛寺等待。
而樊英這裡也的確還沒有得到天武堂已經被鏟除的消息,兩天后,當鎮北軍和錦衣衛還有東廠的人急行軍到了漢中時,樊英也才剛收到消息。
王忠一到漢中便把這裡的防務給接管了,更是在江蔚的建議下,軟禁了漢中衛的指揮將領,以防有事發生,如今的漢中,可不許任何人出城,就連生意買賣也是只能在城外交易,完了後該回城的回城,該回鄉的回鄉,對於這種監管,百姓和地方官府是根本不敢說個不字。
妙衍和尚見人來了,也是去了城外的臨時大營,見到了江蔚和王忠,妙衍和尚王忠也是知道的,同樣知道他是個真正的高手,見到他來了,也是很清楚這是趙奕安排的。
妙衍和尚一到便問是否知道樊英的藏身之處,只是對於妙衍和尚的問題,他們倆也是什麽都不知道,也是只能按照趙奕所言,圍城等待。
“漢中城外為漢江,貧僧到此之後便查看過,若是人從江上離開,不知二位大人當如何呀?”
江蔚言道:“大師放心,江中今日午後便會有船巡視。”
“如此甚好,那貧僧便進城了,你們一但有所發現,便以響箭為號,貧僧定當及時趕到。”
王忠和江蔚拱手送走妙衍和尚後便馬上通知了下去,各隊開始配發響箭,但他們同樣也知道,只有等趙奕這邊得手,才會知道樊英的具體所在。算時間,趙奕的人在過兩天應該就會到了,只要這兩天不出意外,他們便算是完成任務了。
四方居內,樊英的親信程平,對他說道:“主上,如今屬下已經收到八處分堂的消息,皆說是這東廠和錦衣衛的人領兵剿滅了我分堂,如今他們更是前來圍城,看來,他們已然知曉主上在此了。”
“你是想說,撤離此地吧。”樊英在打坐,並沒有睜眼,很是平靜的說道。
“主上,知曉此地的堂中之人也不過四人,如今這東廠和錦衣衛帶大軍前來圍城,定是從他們口中問出了消息,今日大軍剛至,只怕明日,他們便會到此了,主上定要早做打算。”程平接著又說道。
“程平,你是明教的老人,跟著本法王也是數十年了,如今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天武堂被這幫人毀了,你覺得老夫會咽得下這口氣,等,等他們來,我便要看看,他們有何本事。”
“可...主上,他們所帶軍士,皆為鎮北軍呀,這鎮北軍火槍之威力,誰人不知,還望主上三思呀。”
“只要殺了他們領軍之人,這些軍士不足為懼,你去讓祁文瑞來見我。”
“是,主上。”程平說完便出去了。
後院,祁文瑞和高偉茂也正在說這事,他們追風堂雖然已經不敢在江湖上露面了,可他們至少保住了總堂和自己的情報系統,對於天武堂的事,他們也是得到了堂中的飛鴿傳信,知道了山西和河南兩省的天武堂分堂均被剿滅。
“堂主,如今照這樣看,這陝西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如今東廠的人帶著錦衣衛還有鎮北軍接管漢中,恐怕也是為了樊英而來,如今眼看這裡就會生事,堂主還得早做安排呀。”
“唉,趙奕呀趙奕,怎得又是他,我追風堂敗於他手,原本想借著聖元宗和天武堂之手東山再起,
可沒想到啊,他天武堂比我們倒的還快。此處的確不可久留,可如今,我們也出不了漢中呀。再者,我們可是受令狐宗主所托到此的,這話也是不好說呀。”“堂主,不妨直言,如今之勢也非為我堂所願,可如今既然如此,咱們也好聚好散。即便出不了城,待在此處,也非上策,既然樊英這天武堂已不可久留,那我們也只能回聖元宗了,到時...”
祁文瑞打斷了高偉茂的話,說道:“有人來了,此事稍後再議。”
程平一到便直言樊英要見祁文瑞,祁文瑞也是並沒有多問,跟著程平便去了樊英的練功室。
一到這,程平便出去了,祁文瑞側抱拳問道:“不知樊堂主找我有何事?”
“祁老弟,坐下談。”
等祁文瑞坐下後,樊英也是直言不諱的對祁文瑞說了說目前的情況,並沒有任何隱瞞,最後說道:“如今大軍困城,真要出去,沒有誰擋得住你我二人,我在等,等他們上門,此番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還望祁老弟幫襯一二。”
“樊堂主,並非祁某不肯相幫,實則是鎮北軍的火器太過犀利,你可知道當年我追風堂便是敗於火器之下,別看這些士卒皆不會武功,即便是你我要對付他們,也只能落得身死命消的下場,祁某並非危言聳聽,如今事已至此,還望樊堂主不要意氣用事,想我追風堂當年也是江湖上的大門大派,一朝被除,我這心裡也不好受,可還不是忍辱至今,以圖大仇得報。”
祁文瑞這麽一說,樊英也大概懂了,畢竟他現在可不像以前,如今失去了勢力,祁文瑞可不會再把他當回事,即便這次是幾家合謀起事,祁文瑞依附得卻是聖元宗,並不是他天武堂。而祁文瑞手上目前還有眾多門人,皆是屬於追風堂,大可繼續依靠聖元宗繼續行事。
“既然祁老弟不願相幫,那就請自便吧。”在利益面前,任何說詞都是蒼白的,樊英也是並沒有多言,畢竟現在,他可沒有什麽可以多說的。即便有些看不起祁文瑞,但他也只能讓他離開。
“那祁某就告退了。”說著,祁文瑞便起身了,當他走到門口時,轉頭又對樊英說道:“樊堂主,凡事不可意氣用事,還請保重。”
雖然樊英心中不悅,但他也是明白祁文瑞所說的,真要拚個魚死網破也沒有任何意義,就像追風堂,他們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也是在尋找機會,想再次站起來。
樊英隨後便叫來了程平,讓他安排撤離,程平雖然不知道祁文瑞和樊英兩人說了些什麽,可現在樊英同意撤離這就足夠了,這裡雖然全是高手,可人數太少,真要與東廠和錦衣衛所帶領的鎮北軍打起來,後果也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