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鉞滿身是血的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便斷氣了,他可沒有小三身上的那一身裝備,而小三同樣也沒好哪去,雖然還沒暈,但也是全身都疼,這近距離爆炸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躺在地上微微抬頭看了看四周,見到全是自己人時,也是放心的躺了下來。
潘明瀧和孟凡煒在解決掉剩下的一點人後,便下令清理戰場了,而後才到了小三這裡,剛才那一下,他們倒是看見了,但都明白,小三不會有事的。也是在安排完後才最後到了他這,也是想讓他多休息會。
兩人蹲下後,孟凡煒指著一旁的屍體問道:“這就是馮鉞吧,這家夥居然把你打得來自爆,也是夠可以的,你現在怎麽樣,沒事吧?”
小三把頭盔的視窗頂了上去,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是真沒想到,這家夥的動作那麽快,力道又那麽大,要不是我身上有裝備,恐怕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呵呵,沒事就好,這家夥排名第二,還叫暗影馮鉞,沒點實力肯定不行,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殺的。”潘明瀧說道。
“你這是笑話我吧?”
“哎,沒有啊,要換我,說不定還殺不了他呢。”
隨後把這裡清理完畢,一眾人才繞道往瀘州而去,現在的永寧到處都是兵丁,四處搜查陌生人,他們這隊人要是不快走,肯定會被發現。
就在小三等人還在往瀘州趕的時候,阿穆已經帶人回了京,當趙奕得知小三三人去了四川,準備打掉永寧分堂後,毫不猶豫的把追風堂四堂已滅的消息放了出去。在阿穆等人隻休息了兩天后,趙奕又帶著人去了歸德,他反正是不管妙衍和尚的,他可沒有妙衍和尚那麽淡定,到了這時,都還不出手,他也懶得等,說不定這歸德分堂還得要自己搞定呢。
這次去歸德,趙奕帶的人可不少,錦衣衛三百人,自己的護衛軍一百人,玄羽門兩百人,而除了自己和阿穆還有劉禦外,陳玄麟和安語歡還有風月憐也是一同去的。
趙奕知道有可能祁文瑞會過去,所以他才組織了這麽大一個陣仗。
歸德分堂沒有在城內,而是坐落在距離歸德城外十裡的葛莊,這裡原來是個葛姓豪商的祖宅,也不知道是怎麽被追風堂弄到手的,這裡地方極大,而且周圍還有著大量的樹林,從地方上來看,這裡還是很不錯的,不管是監視還是脫逃都能輕易做到。
現在,葛莊外沒有一個敵人,可這裡還是如臨大敵般的布滿了守衛,陸戩可是對妙衍和尚極為忌憚,上次殺一個光印就已經是異常艱難了,現在,要對付的,算起來還是光印的師傅,這要是好對付才怪,要不然他也不會四處求援了。
葛莊的前廳裡,管事李通對陸戩報喜道:“執師,剛收到的消息,四日後,總堂主和齊執師就到了。”
可陸戩卻依舊歎氣道:“要想解我分堂危機,除非其他幾堂執師齊聚,加上堂主,方有勝算啊...唉。”
李通不是當事人,對懸空寺的和尚不太了解,更是對妙衍和尚一無所知,對他來說,堂主祁文瑞就已經是這江湖上難得的高手了,現在,堂主已經要到了,可陸戩依舊是愁眉不展,他是真不知道陸戩怕什麽。
“執師,這妙衍和尚,真有這般厲害?憑我分堂六百余眾,加上祁陽,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人,就算是用人命填,這和尚一人也殺不完咱們那麽多人的。”
陸戩輕笑道:“他一人的確不見得能把這麽多人全殺了,但他要對付你我,可是絕不會費什麽功夫的。如今他不動手,
原因就是在等我堂的高手齊聚,好報當年的仇,此事,我早與你說過,若是你現在帶人去,除了死傷無數手人人外,別無收獲,若是我堂齊出,你我絕對活不過今日。唯等堂主到此後,再做商議,莫要著急亂了自己的方寸。”“是,執師。”
“對了,其他分堂的執師有什麽消息沒有?”
“除了紹興分堂,其余分堂均已傳出消息,說會齊聚歸德,只是這時間上,由於路途遙遠,董執師要稍晚些,恐怕得要近一月才可到此。”
“知道了,你先去做事吧。”
距離葛莊五裡外的一處土地廟裡,妙衍和尚住在這,他在這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他可沒有趙奕那麽多人可以調用,所以他在等,等到追風堂的人齊了,好一起收拾,對於自己一個人能不能做到,他不知道,反正,這麽多年過去,現在總算找到了一處追風堂的分堂,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只怕以後再想要找到人,就更加的困難了。
姚廣孝知道這事,但妙衍和尚沒讓他派人,因為這是江湖事,而且還是自己必須要親手做的事,他也只是要了香林寺四大武僧,這四人可不算真正的幫手,只能說是幫著打探和傳遞消息的。
而有這四人跟著妙衍和尚,姚廣孝多少也放心點,不過,他還是派了一隊人,暗中跟著的,當然,妙衍和尚是早就發現了這隊人的,只是沒有明說而已,也是隨著他們,只要他們不影響自己這次的行動就可以了。
圓覺急匆匆的進了廟裡,見到妙衍和尚後,便說道:“上師,京裡傳出消息,趙侯已然將追風堂六大分堂其中四堂剿滅,正往這歸德而來。”
原本妙衍和尚還在閉著眼打坐,也是一下就睜開了眼,問道:“趙奕為何會去剿滅追風堂?這追風堂可不好找,他又是如何找到他們分堂所在的?”
“上師,消息絕對屬實,為何如此,恐唯有趙侯知曉了。算上日程,趙侯不出幾日便到。”
這事對妙衍和尚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這樣一來,他想一次就把仇給報了,肯定已經不能了,只要消息傳到歸德這裡,估計,這裡的人立馬就會撤離。
“唉,天命如此啊,看來貧僧今日再不動手,還不知何時才可得所願呀,圓覺,你們暫且離開吧,留在此地,恐有性命之憂。”妙衍和尚說完後,又閉上了眼。
圓覺說道:“上師,出寺時,主持和道衍大師都交代過,讓我四人隨侍上師, 不可離去。”
“你等與我不同,你等乃清修之人,不可參與其中,不得造下殺孽,無論是殺人亦或是被殺,均不可為,回去吧,這恩怨並非你等可參與其中的。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見妙衍和尚堅持,圓覺也就沒多說什麽了,這次妙衍和尚要做什麽,他是很清楚的,說白了,就憑他們四人,端茶遞水,打探消息還行,真要和追風堂的人交手,他們肯定是個死字。
下午,圓覺,圓弘,圓清,圓善四人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這裡,而妙衍和尚也是背著包袱準備到葛莊去尋仇了。
葛莊的前院演武場上,陸戩和祁陽正在這裡查看武器,這是一批火銃,一共有十支,這可是陸戩花了高價買來的。
“執師,這火銃威力極大,有了這東西,咱們還用怕那個禿驢嗎,今天,我就帶人去把這個禿驢給殺了。”
“祁陽,你是堂主的義子,從小便跟隨堂主,也跟隨過齊執師學藝多年,可你的性子還是沒有變,急躁,莫說這才十條火銃,即便再多上些,也不可擅動。堂主把你交給我,也是想讓你在我這磨磨你這性子。”
“執師,為何你說再多上些也不得擅動?難不成這妙衍和尚連火器都傷不了他?”
“唉,你可知曉,這懸空寺有一門秘法神功,名曰不動佛印,當年光印和尚就是動用此神功使得我等死傷無數,這可是比少林的金鍾罩更加厲害的功法,一但發動,刀劍不可入,想憑借區區幾條火銃取勝,難。這些火槍也就是準備在他不備時打個埋伏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