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順著河道漂流。
前方漆黑如墨,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
從最初的惶恐、震驚中平靜下來,馬三元和喬西都已經恢復平靜。兩人就坐在船上,誰也沒有說話。流水潺潺,他們此刻已被無盡黑暗吞噬。
“有沒有感覺?”
“什麽?”
蘇文星坐在船頭,懷抱步槍,突然開口打破了寂靜。
“我總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
黑暗中,馬三元看不到蘇文星的位置。
他只能從聲音判斷,除此之外,就如同一個睜眼瞎子一樣,什麽都做不得。
“沒有吧,我沒啥感覺。”
黑暗中,傳來蘇文星的聲音,“我也沒有找到,可是我可以肯定,我們被盯上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喬西突然開口,向兩邊張望著。
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
身下的小船,一陣劇烈顛簸,險些把馬三元從船上甩出去。
他連忙雙手抓緊船幫,失聲問道:“小蘇,什麽情況?”
“不知道!”
蘇文星已經從船甲板上站起來,雙手持槍,警惕向四周張望。對馬三元而言,四周漆黑一片。但是對於蘇文星而言,這黑暗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困擾。
河水,在湧動。
小船行進的速度,明顯比剛才要快很多,說明河水正在加速。
撲通,撲通!
兩邊峭壁上的石頭也紛紛掉落,濺起一蓬蓬水花。
蘇文星眼睛一眯,連忙道:“三爺,劃槳,咱們快點離開這裡。”
馬三元先愣了一下,連忙把槍挎在身上,從船裡抄起獨木漿,拚命的劃動。
落石,越來越多。
山腹的頂部,有石鍾乳斷裂,呼嘯著砸下來。
一開始,很稀疏……但很快的,斷裂的石鍾乳越來越多,有幾根石鍾乳,險些就砸在船上。蘇文星此刻也趴在了船頭,揮動兩隻手臂劃船。
喬西有些驚慌,但她還是努力冷靜下來,協助馬三元劃水。
小船飛速行進,突然間砰的一聲,船頭好像撞在了什麽硬物之上。
蘇文星爬起來,大聲喊道:“下船,快點下船!”
他說著話,縱身跳了出去。雙腳穩穩落在一片實地上,他站在岸邊,伸出手道:“喬姑娘,抓著我的手。”
喬西這時候也站起來,快走兩步,一把抓住了蘇文星的手,跳上了岸。馬三元則有些遲緩,不過憑著感覺,磕磕絆絆走上了船頭。他伸出手去,蘇文星連忙一把抓住他。就在他抓住馬三元手掌的一刹那,一根石鍾乳從天而降,砰的一下子正砸在了船中央。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把小船攔腰截斷。馬三元驚呼一聲,兩腳一下子就落入了河水之中。
好在,蘇文星已經抓住了馬三元。
他看的很清楚,連忙用力,把馬三元一下子提起來,拉到了岸上。
“槍……”
馬三元爬起來,驚聲喊叫。
原來,他的步槍在剛才,掉進了河裡。
“別管槍了,快走!”
蘇文星把他拽起來,然後又伸手拉住了喬西的手,撒腿就跑。
密集的石鍾乳從空中落下,好幾次差點就砸中了他們三人。好在,蘇文星有夜視的能力,幾次都險之又險躲了過去。他一邊跑,一邊喊道:“別朝兩邊看,跟著我走。”
前方,出現了一個洞口。
蘇文星不敢猶豫,拉著兩個人飛奔進洞口。
就聽身後一連串密集的聲響,他這才停下腳步,在洞口向外掌握,就見河水已經淹沒了岸邊,正在朝洞口湧來。密密麻麻的石鍾乳從天而降,令人觸目驚心。
“跑!”
蘇文星大聲喊道,推著馬三元和喬西往前走。
喬西和馬三元也不敢耽擱,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跑,漸漸的,他們可以清楚感受到河水湧入了山洞,並且迅速淹沒了他們的雙腿。
“別回頭,往前走。”
蘇文星拖在最後面,清楚感受到,河水在迅速上漲。
“出口,前面有出口。”
馬三元突然大聲喊叫起來,因為在正前方,有光芒閃爍。
他加快速度,向前奔跑。
那光亮看上去很近,可實際上距離卻很遠。加之水流越來越急,他甚至無法站穩身子。好在,蘇文星緊走兩步,一把攙扶住他,拉著他往前跑。
是一座橋!
山洞的出口處,是一座用金屬建造而成的橋。
橋很長,一眼看去,至少有一公裡左右的長度。蘇文星三人衝出山洞,站在橋上。山洞裡的河水湧出來,化作一條瀑布,帶著轟鳴聲奔騰向下。
橋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蘇文星喘著氣,探頭向橋下看去,忍不住搖了搖頭。
馬三元則累壞了,滿頭大汗,癱坐在橋面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咦,這座橋,有古怪啊。”
喬西伸站在橋上,在好奇打量四周環境後,目光隨即落在了橋欄杆上。
她說道:“小蘇哥,這是什麽材質的金屬?感覺很奇特,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金屬。”
喬西曾就讀於哥倫比亞大學。
雖然她專攻生物化學專業,不過在閑暇時,對其他學科也有過涉獵。
不說有多麽專精,但就眼界而言,絕對超過很多人。
特別是遇到未知事物的時候,她本能的會產生濃厚的興趣。
於是,她伸出手,輕輕放在欄杆上。
看上去應該是一種金屬,但是在碰觸之後,喬西並沒有那種金屬的質感。溫潤,又有一種很奇特的感受,似乎她所碰觸的,並不是很真實。
“三爺,你要鍛煉一下身體了!”
蘇文星看著馬三元,笑著調侃起來。
他沒有聽到喬西的話語,而是直起身子,目光向四處調侃。
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用洞中乾坤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橋的兩端,是兩面高聳的峭壁。
峭壁上,有數不盡的嶙峋怪石,高不可見頂。
峭壁對峙,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蘇文星站在橋上,身體轉動,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仿佛和這個奇異的世界,產生了一種古怪的聯系。
慢著,好像有什麽人在監視我?
就在他沉浸在奇異的感受時,先前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驀地,蘇文星轉身。
在峭壁上,有一團光在閃動。
“三爺,快看!”
他失聲叫喊起來。
馬三元這時候也緩過來,聽到蘇文星的喊聲,他連忙抬頭道:“看什麽,看什麽?”
“峭壁上,好像有,有一頭狐狸。”
蘇文星話音未落,那團光不見了。
馬三元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看著,直看的眼睛發酸,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狐狸?這裡怎麽會有狐狸?”
馬三元忍不住吐槽道:“小蘇,你看花眼了吧。這裡怎麽會有狐狸?而且還在峭壁上!你看著峭壁,幾乎是垂直的,狐狸又怎麽可能爬上去?”
“可是……”
蘇文星也糊塗了!
那頭狐狸,瞬間消失不見,根本沒有看清楚它如何離開。
難道說,真是我看花了眼嗎?不可能!蘇文星用力甩了甩頭。他剛才絕對是看到有一頭狐狸在峭壁上,個頭很小,毛色純白,而且還發著光。
“三爺,我沒有看花眼,真的,剛才上面真的有一頭小狐狸。”
“嘿嘿,我看你才是小狐狸。”
蘇文星還想辯解,就聽身後傳來喬西的驚呼聲。
“小蘇哥,快看。”
他連忙扭頭看去,就看見橋欄杆突然泛起一蓬朦朦白光。
那光芒,和剛才他看到小狐狸時的那團光很像。喬西瞪大了眼睛,她的手掌從橋欄杆直接從欄杆上穿過,一張小嘴張大,臉上更露出震驚表情。
蘇文星也呆住了!
剛才他碰過欄杆,雖然感覺很奇怪,但可以肯定,那欄杆是真的。
可現在,欄杆變成了一團光?
蘇文星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不過,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就在他想要走過去,觸摸那欄杆的時候,又聽到了馬三元的驚呼聲。
蘇文星忙又回過身,就見馬三元張大嘴,瞪大眼,手指山洞方向。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蘇文星也變了臉色。
那固定在山洞出口,峭壁上的橋樁子,也泛起了一團朦朦白光。
伴隨著白光出現,橋樁子消失了。
不禁是橋樁子消失了,原本連在洞口的橋板,也在一片白光之中,迅速化作一片星星點點,消失不見。蘇文星這個時候,大腦中是一片空白。
這詭異的現象,已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不過,他總算是見過一些市面,在片刻呆愣之後,就反應過來。
“三爺,喬西,跑!”
他大吼一聲,轉身就順著橋,往橋的另一端跑。
馬三元和喬西也都陷入了短暫的思維空白狀態。好在蘇文星那一聲吼叫,讓兩個人也反應過來,忙跟著蘇文星跑,一邊跑,一邊回過頭看。
橋體,不斷被白光吞噬,並化作如螢火蟲似地光點,在虛空中消失。
那白光速度很快,幾乎是緊跟著三人。
蘇文星率先衝過橋頭,他在狹窄的甬道口,伸手把喬西攙扶過去。可馬三元那邊,就出現了問題。他太胖了,雖然是拚命奔跑,可速度太慢。
以至於那白光緊跟在他身後,在馬三元距離甬道口還有三步左右的刹那,白光已追上了他。
“三爺,別回頭,跳!”
馬三元並不知道身後的情況,可是在聽到蘇文星那撕心裂肺的喊聲之後,他也意識到了不妙。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在蘇文星那一聲‘跳’出口刹那,馬三元用盡吃奶的力氣,從橋上跳起來。白光,瞬間從他身下掠過。
馬三元騰在半空中,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身下是漆黑的深淵,頓時心裡一寒,身體隨即向下落。他距離甬道口還差一點,雙手在半空中揮舞。
一隻大手,在空中抓住了他的手腕。
緊跟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馬三元向前飛,蓬的一聲就摔在了地面上。
他驚魂未定,趴在地上,同時舞動雙手,大聲喊叫。
“三爺,起來吧,沒事了!”
“啊,啊,啊,啊……”
聽到蘇文星的聲音,馬三元總算是清醒過來。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坐起來,“我沒事?我竟然沒事?”
喬西在旁邊哧哧的偷笑,蘇文星則笑著搖頭,一把將他拽起來。
“三爺,等回去了,你真要鍛煉一下,好歹把這身上的肥肉去掉一些啊。”
“你懂個屁!”
馬三元怒吼一聲,旋即又呵呵笑起來。
他按著胸口,長出一口氣,向對面峭壁看去。
橋,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對面峭壁上,激流三千尺自甬道口奔騰湧出,直落深淵,發出轟隆的響聲。
“小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文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這地方很古怪,不過就算是古怪,咱們也沒有退路,只能繼續往前走。”
說著話,他從腰裡取出手槍,遞給馬三元。
馬三元的步槍,剛才在洞中河道裡丟失,如今兩手空空。
“我在前面開路,喬姑娘你在中間,三爺在後面。
大家都小心一點,這裡處處透著古怪,咱們彼此照顧一下,千萬別大意了。”
黑暗中,蘇文星看到,喬西和馬三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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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裡,很黑。
蘇文星情況好一些,可以看清楚道路。
喬西的情況也還不錯,但馬三元就倒霉了。
他沒有夜視的能力,隻好深一腳淺一腳,同時通過前面的腳步聲,來確定狀況。
“喬姑娘,你扶著三爺。”
看馬三元幾次差點摔倒,蘇文星忍不住開口。
喬西答應一聲,慢走幾步,等馬三元跟上後,伸手就扶著他的胳膊。
“小蘇,你能看見路?”
“嗯!”
“喬姑娘也能看見?”
“能,但不是特別清楚。”
馬三元道:“還真是……小蘇,我記得你之前,可沒有這本事。”
蘇文星身形微微一頓,又繼續往前走。
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向馬三元解釋這件事。
說實話,到目前為止,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只知道之前他感染了‘牛鬼’病毒,本來都快要死了。可是被喬西注射了那個什麽‘原體基因胚胎’之後,不但病毒消失了,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比如,他的速度增加了,力氣變大了,還有體質也得到了提升。
除了這些變化之外,蘇文星還有兩個發現。
他的六識,變得格外靈敏,特別是危險的感知力,極為靈敏。
同時,他還有了夜視的能力……
可這些變化,該怎麽對馬三元解釋呢?蘇文星並不想對馬三元有所隱瞞。因為他能感覺得出來,馬三元對他沒有惡意。只是,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到目前為止,哪怕有喬西解釋過,他對此也是一頭霧水。
“三爺,這件事,還是我來解釋吧。”
似乎知道蘇文星的難處,喬西於是開口道:“小蘇哥對這件事,其實並不了解。
之前,我和你說過,上古時期,人類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但隨著時代的變化,環境的改變,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們,也開始被環境所排斥……嗯,三爺知道道德經吧。道德經裡,提到了一個‘道’的概念,萬事萬法,都在道的范疇之中。超脫出‘道’的存在,就會遭遇懲罰。
比如億萬年前的恐龍,它們的存在,就屬於超出‘道’的范疇,於是被‘道’所毀滅。人類也是如此,伴隨著‘道’的力量不斷加強,擁有強大力量的人,慢慢減少。在我們看來,人類的基因在‘道’的規則下是不斷的退化。但是對於‘道’而言,這種退化,其實是一種進化。”
馬三元這一次,有點明白了。
“所以,那些‘神明’就消失了?”
“也許消失了,也許,他們找到了另一種存在的方式。
事實上,人類在進化的過程中,染色體的數量雖然減少,但並沒有消失。基因的力量,被某種規則所隱藏,亦或者說,被‘道’限制了……但這種基因,始終存在。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將其激發,重新出現。
於是,在過往的歷史中,‘神明’雖然消失了,可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卻在不時的出現。我所研究的項目,就是如何激發人類潛在基因。”
喬西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蘇文星雖走在前面探路,但同時留意著喬西的話語。
他遞了一個水壺過去,喬西接過來,很自然的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又把水壺還給蘇文星。兩人的動作,都是在黑暗中進行,非常自然。
馬三元沒有看見,但是卻能感受到。
圓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怪異的笑容,他沒有戳破。
“我之前說過,日本人自明治維新後,一直在秘密研究人體基因的改造,並且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之前小蘇哥遭遇到了日本人改造的‘牛鬼’戰士,並且感染了牛鬼病毒。這也是他此前,看上去很虛弱的原因。
昨天晚上,小蘇哥身上的牛鬼病毒爆發。
我當時正好在他身邊,於是為他注射了一針原體基因胚胎。那是我在日本,提取出來的一對染色體。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原體基因胚胎是否有用,真的是急病亂投醫,也沒有其他選擇。好在,我賭對了!那對染色體果然治好了小蘇哥的病,同時也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改造。”
“你當時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蘇文星走在前面,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我不知道。”
喬西道:“因為原體基因胚胎是我秘密培育出來,根本不敢拿出來使用。而且,我隻培育出來了兩個胚胎。在你之前,隻進行了一次實驗。”
“隻進行了一次實驗?”
蘇文星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輕聲道:“你給自己注射了?”
“嗯!”
喬西,笑了。
她說道:“我不可能聲張,但又必須要進行實驗。
當時的情況,除了用我自己做實驗,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是,我當時注射了胚胎之後,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根本不像你,立刻出現了反應。甚至連夜視的能力,也是在給你注射了胚胎之後,才出現在我身上。
從目前情況來看,原體基因胚胎的確有效果。但我還需要繼續觀察,看以後的變化。小蘇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幫忙,不知可不可以?”
蘇文星扭頭看了喬西一眼,那眸光,灼灼。
喬西說出那一句話後,隻覺雙頰發燙,心跳也加快了。
“好啊!”
蘇文星道:“那以後,就拜托了!”
“嗯!”
喬西心中有一種難言的喜悅之情,臉上不由得露出燦爛笑容。
而在她身邊的馬三元,卻聽得心驚肉跳。
“喬姑娘,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膽子可真大!”
他隱隱約約明白了喬西的意思。
所謂的‘原體基因胚胎’,其實也是一種病毒。
喬西在無法進行實驗的情況下,竟然拿自己做實驗?這可不是一般的膽量,莫說喬西是一個女人,就算是男人,恐怕也很難做出這種決定。
瘋子!
這是馬三元對喬西做出的評價。
簡直太瘋狂了,為了確認病毒的效果,竟不惜以身相試?
馬三元此刻隻想對喬西豎起大拇指說一句:姑娘,你可真是一條漢子。
轟隆!
就在三人一邊走, 一邊輕聲交談時,遠處隱約,傳來爆炸聲響。
蘇文星立刻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同時舉起了拳頭。
不過,當他舉起拳頭之後,才想起來,身後的喬西和馬三元恐怕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他轉過身剛要開口解釋,就見喬西已拉著馬三元蹲下。
“我在哥倫比亞大學的時候,參加過三次約瑟夫·潘興營隊。”
約瑟夫·潘興,全名約翰·約瑟夫·潘興,美國著名將領,有著非凡威望。
蘇文星在大總統衛隊的時候,聽說過潘興,所以並不陌生。
但,馬三元不知道。
“什麽興營隊?”
“潘興營隊,一種軍事訓練活動。約翰·約瑟夫·潘興是美國四星上將,威望很高。潘興營隊就是以潘興上將名義組織的軍事訓練活動,每年夏天都會舉辦一次,為期一個月時間,對參加者進行各種的軍事培訓。”
“什麽人都可以參加?”
“嗯!”喬西道:“不過要根據年齡進行劃分,有兒童營隊;少年營隊和大學生營隊。我參加的是大學生營隊,而且每次培訓的成績都是優等。”
“好了,別說話。”
馬三元對這種活動很好奇,於是還想再問。
不過,沒等他開口,就被蘇文星打斷了。
就見蘇文星站起來,做了一個手勢,而後提著槍,繼續沿著甬道前進。
馬三元看不見蘇文星的動作,但是喬西能看見。
她拍了拍馬三元胳膊,然後拔出手槍,貓著腰,一手攙扶著馬三元,緊跟在蘇文星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