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雷吉未曾想到他居然沒有言語上佔得路玉澤的便宜,心中非常不詫,冒出要欺負下這個驕傲自滿的華夏年輕有錢人。
他腳上的步伐也加快起來,顯然要跟路玉澤來一番跑步的較量。
路玉澤稍喂加速後,跟柯雷吉拉開一段距離後,沒想到柯雷吉居然又跟了上來。
看到柯雷吉那個挑釁的目光,看來要跟他來一場賽跑。路玉澤,十分的無奈,難道有錢就怎麽招人恨嗎?
但,他能拒絕跟柯雷吉比跑步嗎?
答案是,可以拒絕。
但,他會拒絕跟柯雷吉跑步嗎?
不好意思,他不會。
雖然,這場由柯雷吉單方面挑起的跑步比賽,路玉澤完全可以以無理取鬧來拒絕掉。
但他未來畢竟要在海梅爾小鎮生活下去,不管是為了名聲,還是為了震懾住像柯雷吉這種不知什麽原因導致仇富的人。
他都必須接受下來。
路玉澤反挑釁了柯雷吉一眼,瞬間,他的身體充滿了爆發力,迅速的朝著前方奔去。
柯雷吉看到路玉澤接下了他的比賽,微微有些吃驚,但現在路玉澤接受了比賽。
那麽,這場相隔二十年的跑步比賽,就正式開始吧!
隨即柯雷吉手腳作勢,迅速的朝著路玉澤衝去。
……
一個小時後。
海梅爾小鎮的一處廢棄籃球場旁。
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
兩人席地而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喝著能量飲料,喘著粗氣。
“華夏小子,你可真能跑,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柯雷吉,誇讚身旁的路玉澤。
路玉澤也累得夠嗆,又猛灌了一口水,才開口道:“我也沒想到你都四十多歲了,居然還能跑的這麽快。”
比賽早已在五分鍾結束,最後的比賽獲勝者,當然是路玉澤。
為什麽一開始他敢接下這場比賽,原因就是他在前幾天內的晨跑時,發現他就算跑個兩三個小時都不會累,當然,該喘氣還是得喘,他又不是一頭牛。
雖然對手黃昏酒店的老板柯雷吉當過特種兵,但畢竟他已經四十多歲了,肯定不如年輕時候的狀態,所以他猜想自己絕對會勝過柯雷吉。
一場跨越二十多歲的年齡的奔跑比賽,雖然最後是他獲勝了,但他卻有些勝之不武。
柯雷吉曾經雖然是一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但年齡比較已經達到四十多歲,早已不是年輕時候那般。
忽然,柯雷吉開口道:“年輕人,你知道我為什麽怎麽討厭富豪嗎?”
路玉澤自然不知道柯雷吉為什麽那麽討厭富豪,但還是願意傾聽曾經往事。
柯雷吉陷入回憶當中,慢慢道:“曾經有一個年輕人。
他朝氣蓬勃,年輕氣盛,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裡。
直到他的老婆被華爾街的一個富豪給侮辱,導致他性情大變。
而那個被侮辱的女人受不了被侮辱的事實和精神上的壓迫,從三十多層高的樓上一躍而下。
當時跳樓的新聞,居然被那個畜生花錢擺平,一點消息都沒有留傳出來。
一年後,那個男人知道了自己的老婆已經去世的消息,但醫院告知他的死亡情況,居然是他嗎的因病去世!
臥槽他嗎的因病去世,那個男人在去醫院詢問之前,就被鄰居告知了事情的事實。
那個男人隻想去了解,醫院是否有一絲的正義,是否會有一絲的悔悟,
但他找到醫院的院長也是被敷衍因病去世。 在那個院長的辦公室,他用槍指著那個院長的腦袋,嚇的那個院長大小便失禁,一下就把事情的所有都說了出來。
那個院長收了富豪五百萬,隱瞞了那個跳樓女人的事實,防止事情擴大,被有心人查到原因。
那個男人也知道那個富人是誰,也終於明白了武力的作用居然還不如錢有用。
那個男人把自己悶在一個房間裡整整七天,不吃不喝,就躺在那裡等死。
但他活著出來了,渾身邋遢,走在街上被當成乞丐,被人隨意的打罵,但那個男人什麽都沒有做,任由別人隨意打罵他。”
突然,柯雷吉話語一停,看著路玉澤。
路玉澤不知道柯雷吉所說的那個事情的主角是不是他自己,但這個故事卻那麽的真實,不如說這個事情就是真實的。
在某些事情,跨越國界,每個國家,總有一堆內心陰暗,外表光鮮的畜生,因為他們手中握著權力,表面做著好事,背地裡卻做著畜生的勾當。
誰都知道,但沒有人能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因為沒有人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 也沒有能力去防止這種情況。
柯雷吉的眼神中帶著凶狠的血光,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但他忍住沒有讓淚水留下來。
“那個男人決定放下一切,包括生命,以及他以前所認為高於一切的榮耀,統統都被他扔到了一邊。
他決定親自宰掉那個畜生,用最為血腥最為恐怖的方式,讓那個畜生明白,錢不是萬能的。
他托人購買了刀具和槍械。
一天夜裡,那個男人早已在富豪家中潛伏下來,就等著那個富豪回來,好在,那個畜生沒有讓他等太久,抱著一個妓.女回來了。
待那個富豪爽了,他用刀猛地在富豪還沒徹底疲軟的小弟弟來了一刀,一根小香腸直接從富豪身上掉了下來。
而妓.女則看到了他的真實面容,那個男人心中一狠,拋棄了曾經的信仰,一刀了絕妓女的性命。
用麻繩綁著哭著喊救命的富豪,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剮下了這個富豪的皮,他確保富豪還有意識,能聽到這個富豪輕微的喊著救命。
他把這個富豪從他三十多層高的家中,扔了下去。
腦袋先著地,腦袋如西瓜爆開,而裡面的腦漿隨意的灑在了地上。
而他把富豪扔下去的地方就是他老婆跳了下去的地方。”
話說到這裡,柯雷吉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
他終於把壓在心底的二十多年的事情講了出來。
而路玉澤的眼眶早已紅透,他拍著柯雷吉的肩膀,但嘴裡想要安慰的話,卻始終哽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