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坤成,鄭氏家具行就是我家的,香江有一半的家具是我們鄭氏家具行賣出去的。我看你手藝不錯,想請你去我們鄭家。賀家給你多少,我給雙倍。”鄭坤成以為常興現在給賀成煜做事。
“是麽?你夠慷慨的。你知道賀家給我多少麽?”常興問道。
“賀家給你多少?你放心,賀成煜給得起,我們鄭家肯定給得起。”鄭坤成說道。
“就拿這一次來說。我過來給賀家做家具,還沒開始。賀家就把這家具廠送給我了。結果這套家具給賣了。賣到的錢,除去木料的費用還有拍賣行的費用,剩下的全部存到了我的帳戶裡了。你說如果我去你家,你給雙倍,你給得起麽?”常興問道。
“你,你騙誰?賀家怎麽可能給你這麽多?”鄭坤成自然不會相信。
“行了,別耽誤我功夫了,趕緊走吧。我做完這套家具就回去了。”常興說道。
“你回內地?你回去幹嘛?內地窮得要死,你在香江待得好好的,你回內地幹什麽?”鄭坤成不解地問道。
“我的家人都在內地,香江再富裕,也不是我的家。”常興說道。
“可是你在香江可以賺很多錢,可以把家人接到香江來,在香江過幸福的日子不是更好麽?你看,香江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到處都是車水馬龍。在這裡生活多舒服啊?為什麽你還想要回去呢?”鄭坤成想將常興留下來,這樣他就能夠將常興收羅到鄭氏家具行。
常興笑了笑:“你還是走吧。我這裡忙著呢。”
“你這人,怎麽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啊?”鄭坤成急了。
過了一會,鄭坤成發現自己糊裡糊塗已經到了家具廠的外面,是怎麽出來的,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怎麽出來了?”鄭坤成愣愣地看著家具廠緊閉的鐵門。鄭坤成記得自己一直在勸說常興,但是說著說著就變得迷迷糊糊的了,是怎麽出來的,一點都沒有印象。
鐵門關上了,鄭坤成推了一下,門是鎖住的。也不知道常興還在不在家具廠裡。
“真是奇怪了。”鄭坤成抓了抓腦袋。
鄭坤成回到家裡,就將家具廠的情況告訴鄭志剛:“那個木匠一點出息都沒有,就想著回內地去。難怪內地那麽窮,思想這麽落後,不窮才怪。”
“這個人你以後別去找了。”鄭志剛說道。
“為什麽?爸,這個人我們要是能夠弄到家具行來,我們家具行可以上一個台階。寶島等地的高端家具市場,我們也可以有一席之地。”鄭坤成說道。
“高端家具市場我們未必需要那套家具的那麽高的水準。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帶著咱們的木匠把那套家具的框架學到手。雕花水平太高,我們可以省去,漆工特殊,我們也不用管,用化工油漆就行。”鄭志剛說道。
“爸,如果能夠將那個人弄過來,學起來不是更容易?”鄭坤成說道。
“我讓你別去你就別去,別這麽多的廢話。”鄭志剛瞪了鄭坤成一眼。
“為什麽?”鄭坤成還是不明白。
“今天霍正祥和韓道士過來了。”鄭志剛說道。
“怎麽?霍正祥也在打那個人的主意?”鄭坤成問道。
“那倒沒有。但是連韓道士都會關注的人,你覺得能夠隨便得罪麽?”鄭志剛問道。
“爸,你是說那個人跟韓道長是同類人?”鄭坤成問道。
“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叫你別再去找了。”鄭志剛說道。
鄭坤成突然想起在家具廠出現的怪事,便告訴了鄭志剛。
“既然這樣,那你以後別去找這個人了。這種人不是我們能夠得罪得起的。咱們鄭家雖然也算是香江有名望的家族,但是在這種人面前,人家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夠讓一個家族分崩離析。他今天沒對你怎麽樣已經是萬幸了。否則,在你身上做些什麽手腳,我們後悔都來不及。”鄭志剛說道。
*
賀成煜聽說鄭坤成去過家具廠,連忙趕了過去。
“兄弟,鄭家人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提防這他們點。”賀成煜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他們以後應該不會找過來了。”常興說道。
賀成煜哪裡放得下心?歎了一口氣:“明的倒是不怕他們鄭家,就怕他們來暗的。鄭家畢竟不是乾正當買賣發的家。”
“放心吧。賀老哥,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常興安慰道。
鄭家倒是一連數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霍正祥與韓懷易找上門來了。
霍正祥與韓懷易先找到了賀成煜,賀成煜的生意很多地方需要仰仗霍家,所以對霍正祥的要求無法拒絕。
賀成煜帶著霍正祥與韓懷易找到了常興。
“正祥兄,常興你已經見過了。這位是韓道長,跟你一樣,也是從內地來的。對了,韓道長,你好像是從東海來的吧?我這個兄弟也是我從東海帶到香江的。”賀成煜說道。
韓懷易見到常興一眼就認了出來,也是驚詫不已。常興見到韓懷易倒是沒一下子認出來,只是覺得有些眼熟。這韓懷易的長相雖然沒太大變化,但是他的頭髮從發白到現在烏黑。差別實在太大。以至於常興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韓懷易,卻總是想不出來。
“韓道長,真是奇怪了,我怎麽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呢?”常興說道。
“看來你我有緣。俗話說得好,有緣千裡來相會。”韓懷易沒說破自己的身份。
常興突然指著韓懷易,激動地說道:“是你!我想起來你是誰了!我在東海城隍廟後門見過你。怎麽你的頭髮都變黑了?”
韓懷易倒也沒再隱瞞:“看來還是騙不過道友的眼睛。”
韓懷易將頭髮變成白色,然後又恢復成黑色:“這個不值一提,就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常興點點頭:“你這障眼法手段當真是高明,竟然把我給騙了過去。對了,上次從道長這裡得到了道家典籍,一直沒機會向你表示感謝。這次好不容易遇到道長,再次衷心感謝。”
“既然是同道中人。贈幾本道家基礎典籍,何須掛齒?只是道不輕傳,我只能給道友最基礎尋常可見的道家書籍。我門派典籍是不能夠輕易傳授的,還請道友見諒。”韓懷易說道。
“前輩說哪裡話。我隨師父隻學過一些皮毛,那些基礎的道家典籍反而是我最需要的。前輩贈書之恩,常興沒齒難忘。”常興說道。
“唉,這末法時代,修道之人當相互扶持。舉手之勞,你就別在意了。”韓懷易說道。
“韓前輩今天和霍先生過來,有什麽事情麽?”常興問道。
“還不是過來看看你。我覺得你與我可能是同道中人,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上道友。”韓懷易說道。
“韓前輩怎麽看得出來我與你是同道中人?”常興不解地問道。
“那套家具。雖然那套家具上面並無道術的痕跡,的那是你還是在那套家具上無意中留下了道韻。雖然家具上的道韻弱不可見,可逃不過我的眼睛所以過來看看。另外,我深受霍居士恩惠,想幫他求個情,求你幫他做一套家具。當然,該怎麽收錢,就怎麽收。按著鄭家拍下來的那套給也沒有問題。霍家有錢得很。你別跟他客氣。”韓懷易笑道。
“道長說笑了。”霍正祥笑了笑。
常興說道:“既然韓道長都開口了,我就答應了。不過得等我完成了賀家的家具,然後回東海一趟之後再說。”
“這個只要常大師什麽時候方便,什麽時候都可以。”霍正祥說道。
“好了,能不能麻煩霍居士與賀居士二位暫且回避一下,我與常道友有些話要說。不方便讓兩位居士聽到。”韓懷易說道。
霍正祥與賀成煜兩個倒是想聽聽這兩個修士的說話內容,但是韓懷易這麽一說,他們兩個也只能退避到一邊。
本來還以為可以多少聽到一些,誰知道他們還沒有走遠,常興與韓懷易說話的聲音便已經一句都聽不到了。
霍正祥明明看見韓懷易嘴巴一張一合,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賀成煜拉了霍正祥一把:“走吧。 到樓上去坐坐。”
“也好。”霍正祥也擔心自己的舉動惹怒韓懷易與常興。
常興與韓懷易兩人隨便誰出手,都可以輕易在周圍布置出一個無形的屏障,讓聲音一點都傳不出去。
“好了,這兩個人走了,我們也可以好好論道。你學的是什麽路數?”韓懷易說道。
常興將他師父的情況說了說。
“看來你得的是梅山教的一些支派傳承。跟我的門派也是殊途同歸。真沒想到,你的天資如此厲害。竟然能夠靠著自己的悟性,修煉到如此境界。”韓懷易感歎道。
韓懷易所言,修煉第一重是煉精化炁。行補身漏,築基煉己,得卻病延年之果。第二步則是煉炁化神。行換身法,通周天,結丹,以成長生不死之果。第三步煉神還虛。一年出元神,乳哺三年,以成脫胎之果。第四步煉虛合道。九年面壁,粉碎虛空,以成虛無合真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