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老婆子說的這些是不是管用,不過惶恐的村民還是很快就點好了人,此時,也只能死馬權當活馬醫了。
商展也跟著去了,既然走不出去了,那就參與到其中吧,總要弄明白這其中的事情,免得到時候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給賣了。
一共八個人跟著老婆子往後山走去。
這走出去後,商展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天空灰蒙蒙的,太陽也比以前要更猛烈一些,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
商展搖了搖腦袋,心裡告訴自己別多想了,就跟著大部隊一塊兒朝著後山走。
一群人進了山後,這回就算商展再怎麽不讓自己多想,也能感受到不對勁的地方來了,因為空氣中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商展對這種血腥味極其敏感,他敢肯定,這裡肯定是不正常的,畢竟一個沒有任何汙染的山上,本來空氣應該是非常清新的,現在充斥著這種血腥味讓人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商展注意了一下周圍幾個人,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看來這種感覺並不是只有他自己才有的。
自從上山以後,商展總有一種感覺,就像是這座大山深處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那種眼神非常的陰冷,讓商展的後背忍不住有些發涼。
一群人先到了之前埋屍的地方,看到了那幾個人說的血泥,泥土中夾雜著血絲,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這時候我劉寶利開口說道,“不會是屍體埋下面被野豬給扒出來了吧。”他是一村之長,算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被劉寶利這麽一說,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答案,畢竟人在這個時候還是會迫切的希望有利於自己的答案,不過很顯然答案並不是這樣的。
商展看著那些腥臭的血泥,開口說道,“不可能,要是野豬扒出來的,總不能再把地給填平吧,這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麽我們所想不到的事情。”
商展的話讓剛剛有點好轉的氣氛又下降了許多,其實大家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抱著一種僥幸心理,不願意承認罷了。
劉寶利看了面前的商展一眼,很明顯的有些不高興,有的時候,穩定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劉寶利的意見,商展倒是無所謂,他們這群人對自己有所隱瞞,商展自然也不用給他們留情面。
“三嬸,怎麽辦啊?”劉寶利又看向老婆子,說道。
老婆子想了想,對劉寶利說道:“看來這翠翠的屍體咱們是別想找到了,咱們這幾個人就在這地方給翠翠磕幾個頭吧。”
“這管用嗎?”其中一個年輕的後生詢問道。
“讓你磕頭你就磕,哪那麽多的廢話!”劉寶利瞪了他一眼,一臉不滿的說道。
“大家都要記住,這磕頭的時候一定要虔誠,祈求翠翠能夠原諒咱們大家,千萬不要在心裡面有什麽別的想法,翠翠是真的能聽見的。”老婆子對眾人說道。
或許是今天早上見到老光棍的死狀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幾個年輕的後生都沒有反駁,乖乖的跪了下來,很是虔誠的衝著翠翠被埋的地方磕了三個頭。
商展站在那裡,他沒有磕,這件事情按理說和他沒有什麽關系,可是卻稀裡糊塗的被卷了進來。
“哼!”一聲冷哼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聲冷哼像是對於眾人的回應。
這聲回應不僅僅是商展聽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劉寶利的臉色有些難看,有個人問道:“這是不是代表翠翠並沒有原諒我們啊?”
老婆子的臉色有些難看。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老婆子身上。
劉寶利對老婆子說道:“三嬸,這可怎麽辦?咱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您見識多,給我們大家指點一下。”
有的時候,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老婆子想了想,對劉寶利說道:“從我記事起,咱們村就不讓上這個後山上面來,據說這後山上面有一個很厲害的東西,咱們這個時候,看來只有去那邊碰碰運氣了。”
老婆子看到眾人迷惑的眼神,解釋說道:“當年那個道士正是住在我們家,我是無意間聽到他說咱們這後山上有一個很厲害的存在,不過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的,吳國沒有別的辦法,咱們只能試試。”
這個時候,大家也都沒有什麽好的主意,翠翠很明顯的是沒有原諒眾人的意思, 大家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按照老婆子說的,去碰碰運氣了。
“咱們都已經磕頭了,她還不原諒咱們?還想要怎麽樣?”一個後生很是不滿的嘟囔道。
商展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要是我把你殺了,然後給你磕三個頭,你到時候會原諒我嗎?”
商展的這句話可是著實把這個後生給噎的說不出話來,他瞪了商展一眼,要不是看到商展看起來不好對付,說不定這個時候真準備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過了埋屍地,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的樹木開始茂密起來了,這裡,是很大的一片原始森林。
這一大片的原始森林長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的,將陽光給徹底的遮掩住了,一踏入這其中,就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溫度也降低了不少。
陽光被遮住了,這原始森林裡面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八個人都有些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說實話要不是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商展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沒有什麽感覺的,但是今天接二連三的經歷已經徹底的顛覆了他的世界觀,面對前面的未知,要說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咱們要進去這裡面嗎?”一個年輕的後生有些畏縮的說道。
“三嬸?你看?”劉寶利這個時候也沒有了注意,而是看向了老婆子。
老婆子也有些猶豫,那畢竟也只是當年道士的隨口一說的事情,她也不敢確定。
“我也只是聽說的,能不能行,我不敢確定。”老婆子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