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科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道:“神醫,那個級別,我們隻能是仰望和膜拜了。”
王政不以為然,或許有一天他也可以成為萬人崇拜的對象。
說完這個,王登科再次凝神,問道:“政兒,你說的那個藥方,在哪裡,能不能給我看看?”
王政差點把這事情給忘記了,他胡編藥方而已。
於是說道:“我默寫出來。”
說完,王政便是那起筆,在藥方上寫道:“黃芪、白蒺藜、紅花、烏梢蛇、當歸、川芎,天山雪蓮,血靈芝,棺材菌。”
王登科看了看藥方,皺起眉頭。前面這幾種藥可以花錢去買,但是後面這幾種可就不好找了。
比如說是天山雪蓮,這得要去天山采摘,難度十分巨大。
血靈芝,更是名貴的草藥,價格之高,有價無市。
至於棺材菌,想都不要想,這東西,藥價之高,多少太醫,禦醫爭著搶,百年一遇。
這個藥方是王政隨便寫的,也就是給自己父親一個希望而已,他並不覺得,這樣隨便寫的一個藥方能夠治療王瑞的病。
“這些藥,能夠找到嗎?”王登科傻眼了,原本以為隻是一些昂貴一點的藥物,沒有想到,不僅昂貴,找到不找到都很困難。
“上次我在西遼就記過一株血靈芝,那藥價太貴。”王政說道,這麽說也是給自己父親一點希望。
“嗯,我會將要找齊的。”王登科心中堅定了想法,他的這個大兒子必須要治好,這也是答應了他的夫人,不然等他死去的哪天,都無顏面對。
“能夠找到就找,找不到我在想辦法。”王政說道,也不要給自己父親太大的壓力。
王登科接過藥方,手臂顫抖,目光再次看著王瑞,嚴重包含了一些淚水。
“政兒,你一定要照顧你大哥啊。”王登科說道,他很害怕,哪天他走了,沒有人照顧王瑞。
“我一定會的。”
說完之後,王登科就急著說道:“我先去將前面這幾種藥物找到。”
隨後就走出醫館。
韋諭看著,他是第一次見到王登科這麽著急,這麽激動。
王政知道,他父親這是回家,去他的那個藥園子找草藥去了。
那個草藥園子,是王家珍藏多年的藥園子,裡面的藥,可以說繁多,隻不過數量確實很少,當初王政看過,也仔細的研究過,所以在他的藥方中,沒有這些藥。
自己坑自己的父親,說實話,王政也不想,但是他知道王登科對自己的這位大哥,抱了很大的希望。
王政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下遠方,問道:“今天有多少人來看病?”
“兩個。”
“那麽少,哪天我在看病的時候,不是挺多的嗎?”
“二少爺,你哪天是免費看病。”
王政一愣,免費看病就有那麽多人,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
他走了出去,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張氏醫館,裡面的人,還是很多的,都排成隊了。
這不禁讓王政產生了其他想法。
但是目前他最為主要的是,還是將這個店面重新裝修一番。
然後在去購買一些草藥材,將醫館打造成西山城最好的醫館,可是這些都需要錢,就算是有三百兩了,依舊不夠。
“得要去賺錢。”王政坐在醫館的椅子上,看著遠處發呆。
他在想,怎麽去賺錢,那個朝代都一樣,沒有錢,
還真的寸步難行。 韋諭看見王瑞待不下去了,便是先離開,帶著王瑞回家了。
王政還在醫館,他準備看一些書,然後再回去。
在王家醫館的書櫃上,這裡的書籍並不是很多,隻有寥寥基本醫術。
王政想要看一下,有沒有對於自己的毒或者大哥的病相關記錄。
翻看了幾本書,大致看了一下,都是講一些基本的醫術知識,比如說人體穴位,依舊針灸的技術要點等等。
關於毒的卻是記錄的很少,疑難雜症的,也隻有寥寥幾個記錄,不過,在翻開最後一本書的時候,這正是自己先祖七級名醫王恆留下來的筆記。
王政翻開一看,裡面記錄了一些他自己獨創的針灸之術,以及一些關於醫術的研究。
在後面,說到疑難雜症的時候,他赫然寫下了神醫扁鵲《難經》這幾個字,可是就沒有多余的相關介紹,整個筆記就這樣完了,似乎走的很匆忙,沒有來得及記錄什麽東西。
“《難經》?為什麽王恆就沒有繼續寫下去了呢?”王政很好奇這個問題,按道理說,如果寫到扁鵲的難經,那應該說上幾句話啊。
可是這裡偏偏沒有記錄,這本書籍也沒有被撕開的痕跡。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王恆沒有寫下去了呢?”王政一直糾結這個答案。
不知不覺,王政居然睡著了,直到傍晚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當王政睜開雙眼的時候,只見一個全身血淋淋的光頭和尚,一身袈裟已經被砍得稀巴爛,身上全部是血,饒是王政這樣經常面對病人,面對血跡的醫者,都不由得感覺到害怕。
“施主,救我。”
和尚說了一句,便是雙腿跪地,昏厥過去。
王政愣了愣,趕緊將人抬了進來,然後看向門口,四處張望。
確定了沒有追敵之後,這才關上門,放松警惕。
可王政萬萬沒有想到,有人一直在盯著王家醫館,隻有風吹草動,立即被發現。
“多處刀傷,失血過多。”王政簡單的看了一下,然後立即給對方包扎。
身體上,各個部位都被砍傷,臉上也是有多處的劃痕。
對於這樣的傷口,他處理的很順手,幾分鍾之後,就包扎好了一些傷口,這個時候,門外大街上,有幾個人正在快步的前行。
王政從窗子的小縫隙看過去,幾個黑衣人,拿著長刀長劍,正在四處的尋找。
“出家人居然有這麽多仇家,你到底結下了多大的仇恨啊。”其實王政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救,給自己惹下麻煩,不過看到對方可伶,加上醫者父母心,好歹是一條命。
見到外面的人離開,王政繼續給那和尚包扎。
……
此刻的宋家,宋珍昵端坐在一張桌子面前,正在看著名單上的清單,以及那些藥的名字。
“從明天開始,從王家醫館出來的藥方,一律不準拿藥。”宋珍昵準備了那麽多天,如今終於要開展她的報復了。
當初查出有病之後,就被太醫康華認定這種病,很難醫治,而且很快就會讓人容顏易老,同時康華也說了具體的治療辦法,那就是嫁個王家的王政。
隻要和王政有合歡之交後,那可能有治好的希望。
康華太醫的話,就如同權威一般,讓宋家深信不疑。
所以宋圖在得知這個事情後,便是帶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前往,原本以為王家就是一個軟柿子,給點好處,就會同意了這門親事,可惜宋圖太自信了。
“小姐,有情況。”突然一個黑衣人立即前來報道。
宋珍昵眼睛一亮,急忙問道:“說說。”
這個人是她安排盯著王家醫館的,說有情況,那定然是王家醫館有情況。
“王政帶了一個受傷的和尚進去,那個和尚似乎是靖王爺追殺的欽犯。”
聞言,宋珍昵愣了愣,然後面色微微一笑。
“看來不要我提高藥價,就能夠將王家陷入危機之中。”
說罷,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笑。
……
翌日,太陽剛剛升起,王政伸了一個懶腰,打開醫館的門,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醫館睡了一個晚上。
他看著睡在木板上的和尚,目前還沒有醒來,感歎了一句。
“受傷太嚴重了。”
說完,就看見韋諭和巧兒匆匆忙忙趕來。
王政見狀,問道:“這麽早就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老爺剛剛出去了,說是去尋找藥材,大少爺在家裡玩,夏芝表小姐還在睡覺,聽說昨天晚上官府在追查犯人,還抓了幾個人呢,老爺不放心,叫我們來看看。”
說完,就看到醫館裡面,躺著一個和尚。
“二少爺,這是?”
“昨天晚上收的一個病人,好像是一個武林高手吧,不過現在受重傷了。”王政說道,這和尚皮粗肉厚,真的就是一個武林高手,就是不知道有多高。
巧兒則是很主動的去端了一盆水,然後給王政洗臉。
“對了,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政問道,發生的事情,定然和這個和尚有關,可是王政昨天晚上查看過這和尚的衣服,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啊。
“聽說是靖王爺在抓人。”
“靖王爺,誰啊?”
王政可沒有聽說過這個靖王爺啊。
“梧州府的靖王爺,他可是當今皇上的弟弟。”韋諭低聲說道,靖王爺親自派兵抓的人,那該是有多大的罪。
“皇帝的弟弟?”王政疑問,管他是誰呢,反正不是皇帝就好,現在內憂外亂,這家夥倒好,派那麽多高手來這麽一個窮鄉僻壤來殺人,真不知道怎麽想的。
但是這麽一想後,王政又反應過來,這家夥,該不會背負了什麽命案吧。
窩藏罪犯,那可是死罪啊。
“韋管家,我出去一趟,如果這家夥醒來,叫他趕緊離開。”王政交代起來,他現在要去的,就是賭坊,先把錢弄到手再說。
韋諭點頭。
“少爺,要不要巧兒陪你去?”巧兒見到王政著急,看來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所以想要幫忙。
“不用了,你在這裡協助韋管家。”說完,王政就向著賭坊走去。
聚賢賭坊,大早上的,沒有多少人賭,但是也是有幾個人在裡面喲呵。
王政走了進去,那賭坊的人見到,立即退後,回去稟告。
畢竟這可是不敢得罪的主啊,上次一招就將賭坊裡面的金牌打手給打跪了,現在都還沒有好呢。
李古叼這個時候,還在睡夢中,身邊的兩個女子,緊緊的抱著他,溫柔香裡面做夢呢。
但是很快,一個小廝就上來,連續的敲門。
“瑪德,什麽事情,這麽慌慌張張的,老子還在睡覺呢。”李古叼大罵,吵醒了身邊的兩個女子,那兩女子嬌嗔了一聲。
“咿呀,討厭。”
“老板,那個王政又來啦。”
上次李古叼就交代,要是王政來賭坊,就決不能讓這家夥賭了,不然整個賭坊賭要被他賭垮了。
一聽到王政,李古叼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趕緊起床,也不顧身邊兩個美女的誘惑了。
“這個瘟神,他又來做什麽啊?”李古叼喝道,上次真的怕了王政了。
這家夥一來,就準沒有什麽好事。
“不知道,看他的樣子,很是著急。”
李古叼這才想起,上回答應的三百兩銀子,還沒有送過去呢。
“趕緊去叫賭王去錢莊拿銀票過來。”李古叼喝道,沒有想到,那家夥等不及了,親自送上門來了,本想著等到哪天交易在給,看來是等不及了。
那小廝點了點頭,立馬跑了回去。
王政在賭坊中安靜的坐了一會兒,他到要看看,這個李古叼玩什麽把戲,如果對方不遵守約定,那麽他不建議讓痔瘡變得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