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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召喚日記》第187章
第九章罪惡之墳聽了阿新的話後嵐峰不禁在心裡冷笑:這又是百花聖母的一個斂財的手段啊。不過這件事的真實度現在還難以確定——按照中國的戶籍管理制度,一個人想要悄無聲息地死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被殺卻依然不被發現就更不可能了。難道說這個村婦和單身漢都是外鄉人?因為是死在外鄉,又沒人報警,所以各管理機關不知道?

阿新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就開始沒完沒了罵這對奸夫淫婦不要臉,誇讚蜘蛛大君乾得好,還說蜘蛛大君應該把他們的整個身體都撕碎。因他對“奸夫淫婦”如此仇恨,嵐峰又懷疑他在家庭生活上受過挫折,很可能被妻子或是被心愛的女人背叛過,說不定還乾過類似的事情——他們也許該在未破的情殺案中尋找線索……

阿新還在那裡沒完沒了地說蜘蛛大君乾得好,讓嵐峰覺得何不入耳。也許是因為警察的職業病,他忍不住說村婦和她的情夫固然有錯,但也是罪不至死。這句話立即惹怒了阿新。只見阿新怒目圓睜,提高聲音說,“他娘的他們就是一對皮絆!絕對是死有余辜!我還嫌他們死得太輕松了呢!”

皮絆?嵐峰心中一凜——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皮絆”應該是武漢的方言,類似於“狗男女”之類的詞匯。他在一個著名武漢女作家的小說裡看到過。阿新難不成是武漢人?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嵐峰靈機一動,和他談論起了“武漢吉慶街”的事情。武漢吉慶街曾是武漢的一個標志,是個地下的綜合娛樂街區。雖然現在已經被拆遷,但是之前曾是個全國有名的地方——這也得歸功於那位女作家。她有一篇以吉慶街為背景撰寫的的小說,不僅全國熱賣,還被改編成了電視劇,使得吉慶街在全國范圍內都有了名氣。如果阿新是武漢人,而且是老武漢人,他一定會知道吉慶街。

嵐峰便以那個小說為緣起,和他談論起了武漢吉慶街的事情。阿新果然對武漢吉慶街很有印象,還提到了吉慶街裡賣唱的四大天王。嵐峰更加確定他就是老武漢人,和他結束談話後悄悄地通知大劉,叫他們以武漢的、疑似情殺案、未確定嫌疑人為條件進行排查,尋找未破的懸案。自己則在第二天一早去了“蜘蛛大君顯現神跡”的村莊。查一下阿新所說的事情是不是確有其事。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村莊。人看起來不窮不富,神情也沒什麽特異的。嵐峰在村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蜘蛛信奉”的痕跡,只是在村口的大樹上發現了一個烏木刻的大蜘蛛,像是個吉祥物,又像是個驅邪消災的法器。上面積滿了灰塵,邊緣也有破損,看不出村民對它的信奉有多虔誠。

在村裡轉了一圈之後,嵐峰便來到了傳言中蜘蛛大君顯靈的地方——谷場。據說,在百花聖母做完法事之後,蜘蛛大君便顯現在了谷場對面的房屋的房頂上。嵐峰走訪了村民,隱約感覺到所謂的殺人案應該的確發生過,但是人人都三緘其口。他也無法得知發生殺人案的是哪一家。至於百花聖母的法式,卻是絕對發生過。因為很多村民雖然不願坦然相告,但也等於間接承認自己參加了法式。嵐峰又來到了“神跡”發生的谷場,繞著房屋轉了一圈,並悄悄地登上了房頂。

四周並沒有任何可以安放投影機而不被發現的地方——是的,嵐峰在“親眼目睹”蜘蛛大君就也懷疑那是投影的產物,但仔細想想不可能。因為如果是投影的畫面,那麽蜘蛛所在的房頂必將被整個照亮。但是蜘蛛出現的時候,附近的光線並沒有異常。而且,蜘蛛出現的房頂是用瓦片鋪成的,根本不能作投影屏幕。如果硬要投影,蜘蛛的身體會變得“一節一節”的。他看到的蜘蛛雖然有些模糊,但體態正常,感覺立體,絕不會是投影。在這裡當然更不可能。這個房頂上鋪的幾乎是亂瓦,如果往這上面投影,蜘蛛的體態會走形到極點,況且當時還是白天。

嵐峰站在谷場的正中央,微閉著眼睛,回憶村民對他說的話,在腦中重建當時的場景。據說百花聖母先是設起聖壇,上面供著蜘蛛大君的畫像——超級大的那種,在旁邊燃起香料,讓村民目不轉睛地看那幅畫,並且要聚精會神地向蜘蛛大君禱告。據說這個過程持續了幾十分鍾,百花聖母忽然大叫一聲,叫大家看谷場的房頂。村民們朝谷場的房頂一看,全都被嚇呆了,然後就拚命地朝房頂磕頭——原來在場的幾十名村民,竟然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巨大的黑蜘蛛趴在房頂上,而且看到的形態基本上一樣。他們磕了一陣頭之後,大蜘蛛便自動消失,消失的時候便如神話傳說裡描寫的那樣,“忽然不見”了,過程也沒有任何“異常”。

嵐峰慢慢地睜開雙眼。他感到很困惑。一個群體集體看到幻象不是沒有先例,但要麽是被催眠,要麽是吸入了迷幻劑。但是問題是,不管是催眠還是吸入了迷幻劑,因為每個人的心理不盡相同,看到的幻象很難基本一致。而且百花聖母這次的手法應該讓他們看到一現即逝的巨大蜘蛛的手法一樣。而他們那次可沒有收到催眠,更沒有機會吸到什麽迷幻劑——但如果既不是催眠,也沒有用藥,百花聖母到底是通過什麽手法讓村民看到大蜘蛛的呢!?

嵐峰苦思著回到了百花堂,諸平已經在等他了。嵐峰在調查的時候他們也沒閑著。他去和那個領了藥丸的信徒攀談了一下,發現他精神萎靡,思維似乎有些紊亂,卻說自己很好——這和鎮靜劑依賴者吃了過量鎮靜劑後的反應很是相似。他估計百花聖母給這個信徒的藥丸中有效力極大的鎮靜劑。而目前效力強勁的鎮靜劑大多有讓人上癮的副作用。因此他懷疑百花聖母在有信徒單人求藥的時候在所謂的藥品裡摻入能讓人上癮的鎮靜劑,並以此控制他們,讓他們持續不斷地掏錢。而為了降低風險。在面對所有信徒布施的所謂聖水和藥品中,卻沒有什麽違禁藥品。如果真是如此,那百花聖母的犯案方式和周楠的犯案方式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也就可以把周楠的案子和百花聖母的案子串起來了!

目前來看,他們得兵分兩路了。嵐峰主要負責盯住阿新這條線:身上不僅有騙術的秘密,還可能背負著兩條人命。一想起孫長慶和孫冰清,嵐峰的心就像被人撕成了一條條的,然後被狠狠地扭結在一起——他們可能是解開他“畢生的疑問”的鑰匙啊,卻這麽沒了……如果他們真的死了,他該怎麽辦呢?

諸平主要負責毒品這條線。這是他的老本行。在沒有出現異常情況的時候,他們暫時這樣安排工作,如果出現重大事件,再共同應對。然而他們剛剛制定好這個計劃,就出來一個需要他們共同應對的事件——其實這不算是什麽重大事件。只是百花堂又來了新信徒而已。不過他們覺得百花堂可能會重玩“蜘蛛大君”的戲碼,因此決定監視他們。諸平負責跟著這個新信徒,而嵐峰則負責潛向他們看向的方向,看看那裡到底會發生什麽。

百花堂果然準備玩同樣的把戲。阿新把飯交給分飯的人之後便端著碗走到新信徒身邊,和他攀談,然後便和他有說有笑地走向廚房——看來廚房還是“蜘蛛大君出現”的“固定舞台”呢。諸平立即跟在了他們的後面,嵐峰則潛到了廚房對面房屋的一側——從那裡可以看見“蜘蛛大君出現的房頂”,也可以通過窗戶看見廚房的人的反應。

新信徒和阿新已經站到了廚房裡。阿新朝這邊房頂一指,新信徒立即露出了驚駭的神色——這種神色簡直像看到了地獄裡的魔鬼。嵐峰一凜,趕緊朝房頂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而那邊不僅僅是新信徒露出了驚駭的神色,走到他們身後的諸平也是異常驚詫——顯然他也看到了“蜘蛛大君”。

嵐峰頭皮一麻,趕緊又朝房頂看去,卻發現上面依舊空無一物。他心頭一陣抽搐,宛如深陷夢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那個蜘蛛大君真是超自然生物!?

剛破解百花聖母“以花賜物”的秘密,調查就遭遇嚴重挫折,嵐峰和諸平感到的挫敗可想而知。他們只有按原來的計劃分開盯人。卻一直沒有什麽進展。

大劉那邊卻有了進展。他們在采了血樣之後立即去了孫長慶的家裡,卻駭然發現孫長慶的家裡已經沒人了——按照他之前的話,現在他家裡應該還有他老婆,攆過來的祝融家族也應該在附近租住,然而他們卻都不見了。聽到這裡的時候嵐峰不由得冷笑:忽然消失一徹底,還真是祝融家族的作風。

既然家中已經無人,大劉他們就只有在孫長慶和孫冰清的遺留物品上采集樣本。結果還真在孫長慶所有的剃須刀上采集到了血樣——不知道孫長慶排斥現代文化,但是什麽都喜歡自己動手,他用的是老式的剃須刀。也在孫冰清所用的梳子上采集到了血樣。經過化驗,發現在現場的血液大部分是孫長慶的,剩下的一小部分是孫冰清的。這表示孫長慶和孫冰清已經被殺了?別慌。因為這件事比較蹊蹺,大劉他們留了個心眼,叫化驗人員反覆仔細地化驗,結果在現場的血跡裡發現了抗凝劑的成分。

抗凝劑是什麽玩意?就是血庫為了防止血液凝固,在血液裡加的藥品。孫長慶和孫冰清的血液顯然不會自然產生抗凝劑的。大劉他們經過調查,發現孫長慶是個五好公民,經常去獻血。而他一年多來累計獻出的血液就在不久前被盜。孫冰清血液的來源難以確定,但是量很小,即使是一次被取出的,也不足以致死。綜合這些線索,大劉他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孫長慶和孫冰清沒有死,凶手劫走了他們,並把他們幽禁在某處。在現場留下大量血液是故布疑陣,希望大家以為他們死了。

從目前來看,能做這種的事的,似乎就只有百花堂了。而且阿新的袖口上有血跡、現場的血跡被擦拭過、以及所謂的聖女發癲破壞現場都似乎能映證這一點——大劉他們推測,阿新袖子上的血跡是他在現場傾倒血液的時候留下的。現場的血跡被擦拭,可能是因為他在傾倒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了不正常的血液潑灑軌跡。聖女假裝發癲,肯定是擔心擦拭的痕跡會引發警察的懷疑,所以進一步破壞現場。這聽起來似乎就是全部的真相。

嵐峰卻不怎麽想。問題還在阿新的袖口的血跡上。那是被雙氧水破壞過的血跡。如果阿新怕留下血跡被人懷疑,他完全可以將血跡洗掉。當然了,血跡被洗掉後依然可以被檢測出血液反應,他可以再加上雙氧水破壞血跡——但是前提是先把血跡洗掉。留著血跡肯定會被懷疑的,即使用雙氧水破壞了它的生物構造也是一樣。他沒有把血跡洗掉,證明他並沒有發現那塊血跡,然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接觸了雙氧水。雙氧水在刑事犯罪中一般被用於破壞血跡中的DNA。而孫長慶和孫冰清失蹤的現場的血跡卻沒有被雙氧水破壞過。唯一的解釋,也是最壞的解釋,那就是阿新可能在另一個地方犯下了血案,雙氧水是用在那個地方的!

現在看來這個阿新還真不得了。嵐峰便加倍緊盯他。卻一連兩天都沒有發現異狀。嵐峰對此有些焦躁,卻在第三天的早上發現阿新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他的臉色有些黃,精神頭也不是很足,像是夜裡沒睡好。

“怎麽了,夜裡沒睡好麽?”嵐峰自然而然地過去和他搭話,猛然發現他的領子上有些花粉。嵐峰本能地挑了一下下來,放到鼻頭聞了聞,發現這是月見草的花粉。月見草?它的開放時間不是晚上七時之後麽?而昨天他分明記得阿新七點到九點的時候一直在百花堂裡活動,然後進屋睡覺。而百花堂裡雖然有很多花朵,但就是沒有月見草……難道他夜裡偷偷出去過?

“怎麽了?”阿新很是警覺,看他的目光陡然犀利。

“沒有……”嵐峰趕緊訕笑,“我在你的領子上看到了一些花粉……晚上出去過?”

“哦,”阿新的神情有些迷惑,但是很輕松,“大概是我在院子裡不小心沾上的吧。”

嵐峰點了點,佯裝已經不在意這事,又和他談起了其他,心裡卻已做下了決定——今晚上一定要留意監視。

夜晚很快就到來了。嵐峰藏在阿新房間附近的矮樹叢後,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阿新的房間。夜裡很靜,也很黑。阿新的屋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沉睡的怪獸,也像一座墳。終於,這座墳裡飄出了一個鬼魂——這可不是誇張的比喻。阿新的動作十分的輕緩怪異,就像一個鬼魂在慢慢移動。嵐峰感到自己的寒毛慢慢炸起,趕緊躡手躡腳跟在他的身後。

阿新每一腳都高高抬起慢慢放下,動作很慢而且機械化,看起來就像是在月球漫步。臉也是一動不動地對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麽——如此怪異的姿態卻沒有對他的行動造成阻礙,他非常順利地走出了百花堂,走進了山野裡。

野地追蹤總是挺麻煩的。而且阿新走的這段路草木格外繁茂。嵐峰越發覺得他要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越發緊盯他,卻因為月亮短暫地躲入雲後而失去了他的蹤跡。

嵐峰心頭一緊,趕緊跑前幾步,卻依然只能看到叢叢野草。正在他茫然不知所以的時候,忽然感到腦後有股細細的氣息吹來——這絲氣息雖然棉細,他的感覺卻不亞於被一股狂風吹透了脊背,趕緊回頭,頓時感到頭皮一炸:阿新就站在他的身後,瞪著死魚般的眼睛朝他看!

即便是嵐峰,乍一下遇到這種情況也有些會手足無措。他就這樣呆呆地和阿新對視,阿新也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阿新的眼睛真是可怕,瞪得很大,瞳孔也張開了,裡面卻虛虛得沒有任何生氣,也不像是在看什麽。嵐峰的後背慢慢地爬出了一層毛汗。阿新的肩膀微微地動了動,竟然就這麽轉了向, 就像沒看到他一樣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嵐峰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驚得下巴差點脫臼。忽然想到這個場景他似乎在影視劇裡看到過,頓時明白了:他真的是沒看見他……他還在夢裡!他在夢遊!

知道阿新在夢遊後嵐峰更小心了。阿新在夢遊,不是不容易發現他嗎?是這麽回事。但是夢遊的人同時也非常脆弱,如果在夢遊中收到驚嚇,輕則瘋癲,重則當場死亡。他可不想因為一個不小心,就讓重要的線索斷了。

阿新又走了幾十分鍾,在一個長著月見草的淺坡下停了下來——這裡應該就是他沾上花粉的地方。他盯著平平的地面看了一會兒,忽然拿起一塊長而薄的石頭,用力地在泥土裡挖了起來。

他的動作機械而急切,肩膀不住地聳動,臉卻一動不動地對著泥坑,在月光下別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嵐峰藏在不遠處的草叢裡,屏聲靜氣地盯著阿新。月見草的香味,幽幽地飄來,就像一個低醇女聲的淺聲吟唱。然而這幽幽的香氣忽然被攪亂了。嵐峰忽然聞到了一股腐臭,接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阿新挖出什麽了?

接下來的情景,即便嵐峰是刑警,看了也差點嘔吐。只見阿新從土裡挖出了一個骷髏頭,放到鼻子邊聞了聞——雖然頭骨上面的肌肉已經爛得差不多了,但依舊是臭氣逼人。可見它被埋後的時間並不久遠。只見他深深地吸著臭氣,一邊吸一邊露出滿足的神情,然後輕輕地把頭骨放在土坑邊,又從裡面挖出了另一個頭骨,又滿足地吸它的氣味,再把它放在之前的頭骨旁邊。指著它們指指點點地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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