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貝拉米一聲呼喊,撫摸著自己的肩膀,一陣酸軟無力的痛麻。
原來,貝拉米與奧利弗被莫娜一個響指,跟隨著她一起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密林裡。不過貝拉米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這一個憑空出現,掉落下來被幾根樹枝纏打,扭傷了肩膀。奧利弗是硬生生的屁股著地,與泥濘的土路間接的接吻了,發出了無聲的密痛難以言說。
“吵死了,再喊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莫娜現在心情很壞,臉上寫滿了憤怒。
貝拉米立刻便停止了呼喊,奧利弗也看出來了,現在與莫娜爭吵絕對不是個好時候,反倒會招來一身腥臊。
平靜了一會兒,莫娜也是感覺到了氣氛有些壓抑,貝拉米與奧利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莫娜,仿佛是在欣賞一幅美畫。
“莫娜,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貝拉米疑惑的問道。
“這一次我算是滿盤皆輸,沒想到我苦心積慮的籌劃了多久的計劃,全部毀於一旦了……”莫娜仰天長嘯一聲,帶著些許的不甘心。
一片烏鴉飛過,帶著歇斯底裡的唧唧喳喳,彷徨而過。
“莫娜,傑拉特是誰?”奧利弗一臉嚴肅,對於自己是傑拉特的二重身的身份特別在意。
傑拉特,也是活得比較久遠的一個惡魔。大概在兩百年前,紐約州的一個小鎮上,那裡正在舉辦著一個摔跤比賽。名義上那是一個摔跤比賽,其實,那是富人子弟的貴族花錢要看的血拚表演。上台比賽的都是貧民區的難民,要簽訂下生死契約。而台下看戲表演的全部都是有錢的貴族,他們花錢舉辦比賽,為的就是要看一場血腥刺激的比賽。
與其說是比賽,倒像是一場技能展示表演秀。每當台上倒下或被打死一個人,他們都會拍聲叫好。更為有甚的是,他們還會進行下注賭博,壓哪一方會贏得此次比賽。所有的參與選手全部淪為了他們取樂觀賞的工具,他們不會在乎誰生誰死,關鍵是要有看頭。
當然了,贏得一方將會獲得一筆不菲的錢,足夠貧窮人生活一段時間了。
那一天,艾琳娜來到了這個小鎮,履行十年的契約約定,收取了一個男人的靈魂。
本來,艾琳娜是想要離開的,忽的被一聲歡聲笑語吸引住了。原來一場刺激的摔跤比賽已經開始了。
台下站著許多的上等貴族,不少穿著顯貴的紳士,手裡拿捏著一塊金表正在計時比賽的時間。或者是一些穿著衣鮮靚麗的女人,低胸裝蕾絲薄紗,充滿了知性的趣味。
艾琳娜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擂台上的兩個人正在激烈的比試著。一旁的幾個富紳正在下注叫喊,押了黑發男子贏。
艾琳娜饒有興趣的看著擂台上的那個黑發男人,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
不過,這一般人或許會將他作為一個年輕小夥來看待,但是作為惡魔的艾琳娜一眼便已經看透他是一個惡魔。不過惡魔與惡魔之間還是有著些許的區別。艾琳娜是作為契約惡魔,與他人簽訂契約收取靈魂;而擂台上的那個黑發男人應當沒有明確的工作,倒像是散養的召喚日記孤魂野鬼,隨時都可以在一個地方興風作浪。
不多時,黑發的男人已經將他的對手痛打得七竅流血(歪鼻子,
紅眼圈,顎骨下垂,面部肌肉萎縮,用鮮血給整個臉化了妝。),與惡魔比打擂,那就和跑到馬路上找車撞一樣,自尋死路。 一聲歡呼雀躍,不少富紳們賭注贏到了錢,賺了個爽翻天。也有不少貴婦人尖聲驚呼,犯了花癡,竟然一個個相互吹捧要將那個男人按倒在她們的粉裙底下。
黑發男人贏了擂台,得到了一百美元的獎賞。不過,他似乎對這一百美元並不大感興趣,轉手間向天空中一撒,鈔票飄落,一堆富紳老頭男人相互爭搶。這不是第一次了,這是黑發男人第五次榮登擂台了。連續五個夜晚,黑發男人都是以絕對的壓倒性勝利告終。
有的人高呼他為”拳王”(男人對他的稱呼,畢竟他是他們這些好賭成性的貴人們的氣色球,搖一搖就能中獎)。
而女人則是稱呼他為“俊朗的小情人”(這些貴婦甚是淫蕩,除了錢財之外,便是對那些長相英俊的肌肉強健的男人心生愛慕,生性淫蕩的她們便把黑發男人當成了男神。不過更多的還是想要將他征服作為**隸,這便是出身低賤的下等人的待遇。事實證明,不管你長的再怎麽如何英俊瀟灑,沒有錢,沒有權利和地位,也只能淪為貴族女人的**隸。這就是這個年代的等級差越,極為嚴格的等級制度與社會分化,有錢的男人變得嗜賭如命,女人則變得放蕩不羈)。
黑發男人下了擂台,富紳們為他豎起了大拇指,並且搖晃著贏來的鈔票,顯得很是自豪。穿過了啤酒與豪賭成堆的男人堆,緊接著而來的便是貴族女人的崇拜包圍。一些女人很是大膽,用她們手中的遮陽傘去勾搭他的下巴,好似調侃,又好似是驗證他的完美度該有個什麽樣的分數。更為有甚的女人直接伸手去觸摸黑發男人胸膛上的厚實肌肉,深深地去感觸肌肉帶來的硬度與爽滑感。還有挑逗的女人拋著媚眼,拉低了胸前的衣服,誘惑著他選擇自己作為主人。
不過黑發男人對這些所謂的凡間俗女一點都不感興趣,而是徑直的走向了艾琳娜。
“沒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還能夠遇到同類,就是不知道你是屬於哪一種職業的惡魔呢,又或者說與我相同,孤魂遊蕩的懶鬼一個?”黑發男人半開著玩笑打趣道。
艾琳娜竟然被逗笑了,她很喜歡眼前這個惡魔的說話方式。而且他本身還透露著男人的格外魅力,令得女人呼吸急促,有一種想要被征服的欲望。
“我屬於那種無事找事的惡魔,只要是惹上了我,有些人可就要攤上大事了。”艾琳娜笑著回應道。
黑發惡魔打量著眼前的女惡魔,凹凸的身體曲線和飽滿的胸部玲瓏剔透,嫣紅兩點挺立在薄薄的衣裙之下。隨著呼吸微微的顫動,隱約凸顯著內衣的形狀。
渾圓的美臀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依然平坦的小腹充滿了美妙的韻味。肉色透明的水晶絲襪,包裹著性感白皙的美腿,勾勒出飽滿的曲線。給人的感覺就是既豐腴白嫩又勻稱性感,白色的高跟鞋襯托的更加有讓男人看了便心慌的媚態。
“不知道美女怎麽稱呼?”黑發男人黯然一笑道。
“俗套的搭訕方式,也不知道被沿用了多少年,直到現在你依舊還在用。”艾琳娜回應道。
“搭訕方式不在乎俗與不俗,就看搭訕者有沒有能夠讓被搭訕者喜歡的魅力。說不定再過個幾百年,這種俗套的搭訕方式還會被繼續沿用呢。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和你打一個賭,賭金一百美元。”
“不得不承認,你贏了。搭訕方式很俗,但是卻很受用。我叫艾琳娜,是一名契約惡魔。”
“地獄之王的女兒,看來我今日很走運。我叫傑拉特,或許能請你喝杯酒。當然作為回報,你還可以與我簽訂一份戀愛契約。”傑拉特的眼睛永遠是那麽的清澈,散發的充滿男人誘惑的亮度。
艾琳娜起初還以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膽怯的離開,沒有想到他卻是如此的大膽。這還是頭一次,畢竟以往以艾琳娜的性子也沒有願意停留下來被搭訕的意願,今天這一次卻是開了一個先例。
“為什麽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會如此大膽的要邀請我喝酒呢?”
“難道地獄之王的女兒就不喝酒嗎?再說了,一個得體的紳士見到一位貌美的女士當然該有搭訕的意願, 合乎天理法則。”
“你來這裡打擂台也不應該是為了那區區的一百美元吧?”
“惡魔不喜歡錢,但是我卻是很享受那種勝利的滋味,沉浸其中,樂不思蜀,怡然自得。”傑拉特擺出了一副紳士的手勢,“現在可以讓我請你喝一杯酒嗎?”
艾琳娜這下子的確是越來越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了,總想著從更多的方面去了解他。
不過在深入的了解過後,艾琳娜才知道,這個傑拉特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那便是地獄騎士。這個地獄騎士是以前的撒旦(路西法)親手培養的,存活的時間可以說是比艾琳娜的父親還要久遠多了。自從路西法被上帝封印關押了之後,他的勢力也相繼的沒落了。
傑拉特是一位不喜歡約束的惡魔,沒有了路西法的約束,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孤魂野鬼,隨處飄蕩。人世間還是有很多的趣味的,傑拉特已經厭煩了地獄的枯燥乏味的生活,便離開了地獄,很久都沒有回去過了。甚至連地獄的一場爭王的混亂,他都不曾去製止,也因此才讓艾琳娜的父親坐上了地獄之王的位置。所謂的地獄之王,無非是一個尊稱,卻是代表了地獄的至高無上的權利。原本,這個位置是屬於路西法的,其下更應該是傑拉特的,不過傑拉特對於地獄之王的位置並不感興趣。所以,他選擇了脫離地獄,直到現在都很少再有人提及到地獄騎士的名號。有的人認為他死在了那場爭王的戰爭中,也有的人說他被天使譴責謀殺了,眾說紛紜。
版本一多,各種消息傳說也就變得不那麽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