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風姑娘那天是為什麽受傷的,但這一次的偷聽,總算是讓蘇寒對風家兄妹算是放心了。
至少.....這對兄妹對他們沒有什麽惡意。
而且,從兩人的談話中透出來的性格,也能看出兩人人品都沒什麽問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兩人提到了遺跡、提到了機緣,卻沒有透露出更多蘇寒想要知道的信息。
比如.....那遺跡到底是什麽。
傳說中的第二禁忌又是什麽。
以及.....最重要的,那機緣又是什麽。
不用像別人那樣修煉,躺到床上蘇寒默默的思索著,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巧兒的敲門聲把蘇寒從美夢中喚醒。
在巧兒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的時候蘇寒才發現一早上似乎沒有看到喜兒的影子。
張開雙手讓喜兒為自己整理著衣服,蘇寒順口問道,“喜兒呢?”
巧兒臉色紅了紅,“喜兒姐....她有些不舒服,讓奴婢代為向世子告個假。”
“不舒服?”
蘇寒狐疑的看了巧兒一眼,你喜兒姐不舒服,你臉紅個什麽?
發燒了?
心裡納悶的嘀咕了一句,點點頭,蘇寒沒有多問。
誰還沒有個發燒感冒的,待會送點藥過去就好了。
換好了衣服,蘇寒去吃過了早飯。
早飯的時候,再見到風宓羲,從他身上已經看不出受過傷了的樣子。
只是真實之眼的反饋之下,蘇寒能看出他此時依然處於虛弱的狀態。
想來,這應該就是施展秘術的後遺症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那遺跡開啟之前恢復過來。
不過....也沒事,畢竟人家動用秘法擊退魔族天人也有為了景王府的因素。
大不了到時候他暗中罩著點他。
反正聽風姑娘話裡的意思,他們兄妹對那機緣好像不是那麽志在必得,最低的要求只是不讓魔族得到就可以了。
吃過早飯,整個靈州城中大小的技能樹已經基本上燒了一遍的蘇寒沒有再帶著蘇小二出去浪,而是回了自己的小院。
路過院子的時候看到巧兒一個人蹲在涼亭邊逗螞蟻,蘇寒才想起來她喜兒姐今天似乎有些不舒服。
如果是以前的話,小丫鬟病了給請個大夫來看看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嘛,三星煉丹技能在手,各種丹藥動動念頭就能煉製,請大夫哪有嗑藥恢復的快。
回房間的腳步一頓,轉到走向了隔壁喜兒和巧兒住的房間。
站在門前想了想,蘇寒沒有直接推門而進,而是先敲了敲門。
還記得前年的時候有此過來找小丫鬟,直接推門進去,趕上小丫鬟正在換衣服.....
雖然....在這個時代而言這本不算什麽。
手在門上敲了三下,蘇寒對著緊閉的房門開口。
“喜兒,還在休息嗎?”
“世子.....”
裡面傳來了起床聲,少頃門開,喜兒穿著裡面的單衣就急忙來給蘇寒開了門。
“聽巧兒說你身體不舒服,本世子來給你送些.....”
鼻子輕輕抽了抽,蘇寒眉頭微微一皺。
“你受傷了?”
看著蘇寒的動作,喜兒的臉上一紅,“沒....沒有。”
“那.....”
蘇寒不信,他明明聞到了她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的。
喜兒的臉色更紅,
羞羞答答的低下了頭,“是....是天葵。” 蘇寒:“.....”
腦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過,心中陡然生出一陣明悟。
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蘇寒差點忍不住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丟人!
真雞兒丟人!
虧他上次還有臉問風姑娘是不是受傷了,那明明是個喜兒現在一樣的情況好吧。
這下心裡的疑惑總算是破案了。
這點事情他竟然這麽久都沒想明白,真虧了他還是個穿越者。
不過.....這好像也不能都賴他吧,畢竟穿越的時候他是個初中生,又不怎麽和女同學有過接觸的。
嗯....沒錯,就是這樣。
心裡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找著借口,蘇寒想到上次風姑娘服了他的丹藥似乎面色就好了一些。
想了想,還是掏出一瓶丹藥遞給了喜兒。
“這丹藥你服一顆,或許會好點。”
喜兒感激的差點給蘇寒跪在地上,被蘇寒連忙攔住,好說歹說才勸她收下了丹藥。
送了丹藥之後,蘇寒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每次遇到風姑娘的時候蘇寒都會想到自己上次傻乎乎的那句‘風姑娘受傷了?’
每當想到自己上次的傻樣,蘇寒就忍不住想捂臉就走,弄得風姑娘這幾天都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有些‘高深莫測’的世子又在鬧什麽么蛾子。
三天后。
中州。
天魔宗後山。
天人老祖於素恭敬的站在一座洞府外,連呼吸都盡力收斂到了近乎於無的地步。
此時,她在這裡站了已經超過了三個時辰。
經過了天人老祖之間的討論調查,超過三分之二的天人老祖認為宗門弟子趙陽在青州遇到的那位‘郭靖’可能與他們天魔宗有著極大的淵源。
事情的重要程度,已經不是天人老祖能夠輕易決斷。
正因此,於素才會站在這座洞府前,等了超過三個時辰。
沒有時限的等待最是煎熬,站在那裡看著眼前那扇緊閉的洞門,於素的心中陰霾越來越重。
師祖的情況已經這麽嚴重了嗎?消息傳出都三個多時辰了,竟然還沒有蘇醒過來。
看來,宗門的情勢很可能比她們預估的還要嚴峻一些啊。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洞府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於素丫頭吧,宗門發生什麽事情了,竟然嚴重到了需要喚醒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步。”
聲音初時聽上去還很遙遠,但當說到最後,聲音傳來的位置已經到了於素的耳邊。
抬起頭,於素就看到一個須發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站在自己面前,正含笑看著自己。
只是,盡管老者笑得慈祥,但曾親眼看到過這位一怒屠了一座中等宗門的於素,卻絕對不會真的將他當做表面這般的人畜無害。
“徒孫拜見師祖,此次事關重大,無奈驚擾了師祖,還請師祖恕罪。”
老者蒼老的臉上笑意漸漸斂去,“什麽事,說吧!
是不是某些老家夥看老頭子我快不行了就跳出來欺負咱們天魔宗無人了?
別怕,師祖我雖然老了,但拚著這條老命也能拉他們兩三個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