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公務員出身。
因錯被貶,每日受七劍穿心之苦,擅殺生,更擅殺僧。
後為唐僧所度化,為期每日挑擔,求取真經。
軒一越想越不是滋味。
但是活他總還是要乾的。
師徒四人,師傅葉雅是個金身,只要供著就行,手無縛雞之力,唯一所憂慮者不外乎害怕被妖怪抓了吃肉。
猴子帝雲歸則是個金牌打手,雖然不複當年之勇,但是打起架來還是不含糊。
只可惜這隻猴子除了打架之外什麽事情都不熱衷,
八戒鬱清漩除了賣萌之外並無大用,雖然在取經隊伍裡,按照硬實力排行她只在悟空帝雲歸之下,但是估計只能欺負欺負小妖,可能連玉面狐狸都打不過。
所以只能讓本領最低的沙僧來挑擔子乾實事了。
眼下所要說要做的事情已經說過了,不外乎取真經,尋找東土大唐,然後把真經送過去。
如今三件事,只有最簡單的東土大唐解決了,剩下兩個,則依然沒有頭緒。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蘭葉帝國諸人都帶著相應的聯絡裝置,但是如今鬱清漩卻一個都聯絡不上。
卡斯特那邊,由於暫時保持著通訊靜默,以免暴露動向,所以自然是沒法聯絡,可是剩下的失散五人,則不知是已經被驅逐,殺死還是被囚禁,總之無論如何聯絡,回應是沒有的。
師徒四人雖然實力大增,在這森林領域勉強也算是一方勢力,但是卻真的不敢踏足其他三大陣營的領地,只能一道隱蔽著,一道先繞著原本是蘭葉帝國地盤,現在被鵲巢鳩佔的星城領地先展開詳細的搜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人逃脫時留下的蹤跡,然後先找到一個再行定奪。
但是結果很悲催。
星城辦事很專業,他們追捕的時候,已經抹去了逃脫和追捕的痕跡,如果說仔細地毯式搜尋的時候可能還會多少有所收獲,但是現在,軒一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當四人確認到這一點的時候,鬱清漩不由抽了抽鼻子,下意識就想哭出聲來。
她是卡斯特離開後蘭葉帝國陣營的最高負責人,可是就在她手裡蘭葉帝國被偷襲導致分崩離析,到現在看來,只有她這麽一個頭領級別的算是逃了出來。
如果要是放在戰時,這就相當於敗軍之將,全軍覆沒卻不自殺謝罪,還厚顏跑回城中苟且偷生。
軒一看了看鬱清漩那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動作,突然意識到這個小東西能當葉夜學院學生自治會長還真有幾分道理。
如果競選演說上擺出這個表情,那恐怕真能連女孩都能打動,真不愁拿不到半數以上的票數。
“還有人家也是扎扎實實在學生自治會一步一個腳印升上來的主力幹部。”葉雅回頭摸了摸這個年齡比她還大,長得比她還萌的學生會長的腦袋,一副老師摸學生的架勢,然後回頭看向軒一:“有什麽主意快說吧。”
你還真把自己當師傅了,念幾句緊箍咒給我聽聽。
不對,念緊箍咒折磨的也是猴子不是沙僧。
軒一也沒有賣太多關子,而是看向在前面的帝雲歸:“其實我們的希望,全落在他身上了。”
帝雲歸回頭,那張秀美絕倫的臉上一臉懵逼:“我?”
……
……
是的,有事靠猴子是不二的真理。
在一行人前往斯特共和國駐地的路上,軒一才詳細講了講他的想法和計劃。
其實並不難理解。
如今在這種勢力紛雜的森林領域,其實他們所要做的,最關鍵是要分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星城偷襲蘭葉帝國,導致現在的局面,那肯定是不折不扣的敵人,更有軒一這個通緝犯在,肯定不能公開上去叫人,這等於是自投羅網。
所以排除星城之後,能找的人不外乎是斯特共和國和雪瞳一族。
要知道,如今軒一這邊組成的師徒四人取經小隊,一個洞玄境,三個真實戰力等同於法相境的團隊,可是可以在森林領域坐到第四把交椅的,如果說要歸屬某一方,那麽幾乎可以讓他們立刻擁有凌駕於其他兩方的實力,這樣進可選擇像當時椒月那樣一統整個森林領域,然後逼迫領域魔獸出山將其擊殺解決,退也可以靜觀其變,高坐釣魚台坐收漁翁之利等待絕殺。
雖然說其實軒一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如今森林領域局勢鬧得太僵,軒一火中取栗也不會在這裡取,畢竟實力太差,但是既然自己實力在身,有談判的資本那就不同了。
只要四人小隊有自己的價值,那麽便可以同雪瞳一族或者斯特共和國談招安條件,而條件中最重要的一條,那當然是借助他們的情報來找人了。
畢竟沒有魚能離開水生活,想要找魚,用魚鉤釣是一種方法,撒網則是第二種方法。
如今軒一他們已經確定自己已經釣不到魚了,所以只能去借別人的網。
看看是不是有魚不小心落入別人的網裡。
而星城不能去,雪瞳一族又沒熟人,想要談判,帝雲歸便是最好的中間人了。
這便是猴哥交遊甚廣的好處了。
軒一的邏輯完美,即使帝雲歸本人也無法辯駁,所以他只是聳了聳肩:“你確定你進去了還能全身而退?”
軒一笑了笑:“為什麽不能?”
“畢竟曦子權和帝子菁都不在,斯特共和國裡頂多還剩一個洞玄境,資歷肯定還沒你深。”
憑什麽不能全身而退?
帝雲歸笑道:“這麽篤定?”
男子金發與眉都在風中浮動。
軒一點頭:“當然篤定。”
“我們在森林領域見了曦子權。”
“在天空領域找到了你。”
“帝子菁也不是那種閑得住的人,就算她或許會很想拿到森林領域鎮守,但她相信也不會那麽一根筋。”
“畢竟要撞到南牆才回頭的人不多,非要撞到頭破血流才想起來回頭的人更少了。”
帝雲歸看著軒一:“你不就是那種人嗎?”
軒一微笑:“正因為我就是那種人。”
“所以我才知道頭撞得有多疼。”
“像我這樣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