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帝君叫停,軒軼當然不敢不停,只是當他回頭的時候,卻看到一柄金身紫刃的八方長劍被奧斯帝君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你忘了你的劍。”
軒軼看向那柄古樸的長劍,一瞬間就猜到了這柄劍的名字:“這就是皇天古劍?”
“是的。”奧斯帝君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仿品。”
“真正的皇天古劍依然有羽生持有,是區分你和他的唯一不同之處。”
軒軼點了點頭,上前握住皇天古劍的劍柄,隻感覺入手沉重冰冷,在下一瞬間,軒軼便感覺不對,抬頭看向奧斯帝君。
奧斯帝君笑了笑:“是的,皇天古劍未曾完成注靈,所以無法像尋常靈器那樣融入體內,只能隨身攜帶。”
“當然,這一柄贗品雖是假的,但卻是用同一套圖紙打造出來的寶劍,足以發揮原品的三成威能,按照現今的劃分方法,依然算得上是一品的天境靈器,只是在一品靈器中比較吊車尾罷了。”
“這就足夠了。”軒軼淡淡說道,將長劍放入黑鐵之戒中,低聲道:“多謝帝君。”
奧斯帝君似笑非笑地望著軒軼:“從現在開始,你對我的稱呼要變上一變了。”
軒軼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這位奧斯帝君的意思,若是常人可能還會有稍微的遲疑,但是他從小就是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下成長,所以絲毫心理阻礙都沒有,當下向著奧斯帝君深深行禮問安。
“見過父皇。”
……
……
當軒軼走出那扇巨大的黑門之時,看著依然閃耀在頭頂的滿天星頭,不由有恍如隔世之感。
門外,奧斯羽生當然已經不見蹤影,但是奧斯椒月還在那裡等候,看到軒軼如常走出,不由嬌媚笑了笑,看著軒軼輕輕叫了聲哥。
這聲哥把軒軼叫的全身發顫,差點就想打她,但是椒月叫了一聲之後便走上前去,上下端詳軒軼確認他真的沒有少塊肉之後,淡淡道:“果然不愧是我選中的人,皇天呢?”
軒軼便將假皇天從黑鐵之戒中取出,毫不在意地遞給椒月,椒月把玩了片刻,笑了笑,方將皇天還給軒軼:“看來父親對你很滿意,所以直接就將皇天古劍給了你。”
“假的而已。”軒軼淡淡說道。
“假的也是天境一品靈器,足夠讓天下所有人為止爭奪。”奧斯椒月頓了頓:“況且見過真皇天古劍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
“我們若要說它是真的,那麽他就是真的。”
軒軼不置可否,只是握著這柄有些沉重的八方長劍:“我聽說皇天古劍與幻滅之刃齊名?”
時至今日,軒軼依然忘不了那柄幻滅之刃握在曦子權的手中時是如何的煊赫之姿,只是他沒有想到,光陰流轉,竟然有一天他也拿到了可與幻滅之刃齊名的靈器。
並且是唯二的存在。
雖然說是假的。
“收起來吧。”椒月淡淡說道:“如果有人質疑你的身份,這柄皇天古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奧斯帝國有祖訓,持有皇天者才是太子殿下,只要我們說你手裡這把是真的,那麽它就是真的。”
“如果你們說它是假的呢?”軒軼笑著問道。
“那麽它就算是真的,它也是假的。”椒月理所當然地說道,然後徑直向著宮殿的黑暗處走去:“跟我來吧,今晚你就住太子東宮。”
軒軼點頭收起長劍,跟著椒月走了出去,他沒有問妖妖之類其他人的事情,因為他當過星城的行走。
只要他眼下仍然將會是奧斯的太子殿下,那麽所有的問題,對他來說都已經不再是問題。
……
……
軒軼跟著椒月七轉八折,這次來到一個有些偏僻的小宮殿裡面,在那裡穿過三道緊鎖著的大門之後,最終到了一個不大的封閉房間裡,房間裡幽靜清雅,一床一椅,牆上的烏木架子上擺滿了各式藥品。
“躺下吧。”椒月指了指床,冷清說道。
軒軼想了想,還是放棄反駁這位公主殿下,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把衣服都脫了。”椒月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
軒軼這下忍不住了:“喂!”
“當初在須彌山上該看的都看過了,你喂個什麽。”奧斯椒月冷冷說道:“原來你也會像小女子那樣惺惺作態嗎?”
軒軼當然不至於在妹子裸個體就羞羞做小女子態,但是除了薛杏給他動手術那次是不可抗拒事態,除此之外也就在鳩三面前脫過衣服?
姐姐當然不算了。
而眼前這位是你給她把剪刀她就敢剪的狠人,萬一接下來身體接觸他起了反應,那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能換個人嗎?”軒軼認真谘詢道。
“你以為我想親自動手?”椒月睥睨著軒軼:“如果不是這件事關系重大,知道的人最好不要超過四個,你以為我犯得上親自動手嗎?”
“快點脫了!”
軒軼當然說不出我脫你也要脫這樣的無恥話語,畢竟求生欲的存在還是很重要的。
眼下雖然可以用你背過身去,否則我會害羞這樣的言語來搪塞,但是軒軼也真的不至於惺惺作態到那個程度。
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張如同病床一般的單人床上,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脫下來放到床頭,因為時節尚是早春,所以軒軼的衣物也頗為繁多,直到最後一件襯衣也脫下來,露出少年光滑有力的胸膛時候,椒月依然目不轉睛地望著對方。
“所以說真的不會害羞嗎?”軒軼歎了口氣說道:“你才十七歲對吧。”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椒月理所應當地說道:“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我都見多了。”
好吧,社會你月姐。
惹不起,惹不起。
軒軼久違地輕輕咬了咬嘴唇,帶著某種在嫖客面前被迫寬衣解帶的心態,但手上卻毫無顫抖地解開脫下了全部衣物,完全赤裸地躺在單人床上,隨後椒月扯過一條早已經準備好的白床單,將軒軼的身體整個蓋住,再一掀前頭,少年那張清秀蒼白的臉便露了出來。
軒軼稍微有點意外。
而椒月齜牙咧嘴笑了起來:“怎麽。”
“你真的以為我想看啊。”
這樣說著,椒月亮了亮手中的手術刀。
“你是想吃餛飩呢?還是想吃刀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