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秋天的時候第一軍團返回了意大利。
我也準備再戰諾裡亞,塔尼克在諾裡亞到處收集情報,我對那裡的情況了如指掌。達西亞的軍團沒有離開,城市還在修複中。
到達帕多瓦已經是冬季啦。我每天都在看第一軍團的動向,每天。我強烈的感到自己需要一個自己的地盤。
可能是結婚了的緣故吧,很多事情不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給自己的營房邊上擴建了一個臥室,除了布西一個奴隸不得不增加了兩個新奴隸。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他們是一對夫妻。
男的四十多歲是個啞巴,女的差不多的歲數身體健全,倆人都是來自北方的日耳曼的什麽族群。兩個膀大腰圓的家夥。主要是乾粗活。
我本來隻想買那個女的,可是那個女的告訴我他的丈夫希望一起帶走,我就讓斧子買一送一啦。
多了一個妻子家裡的事情突然變多了,每天要吃早飯,中午要睡午覺,晚上要洗腳,等等……
終於在百無聊賴中春天到了,第一軍團開始了歸途。
我知道機會來了,馬上讓軍團開始抓緊訓練,儲備物資。
在第一軍團快要到達山內高盧的時候我發現在地圖上看不到塔尼克了,也看不到達西亞軍團了。
我憂心忡忡,這很有可能是他出了意外。我等了幾天還是如此,我召集了克巴尼托和阿庇烏斯,克巴尼托在我回來之後沒多久也帶著妻子回到了軍營。
“塔尼克失蹤了。”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克巴尼托問道“他不是去諾裡亞了麽?”
我說道“對,可是好幾天沒有他的消息了。”
阿庇烏斯說道“那裡離這裡這麽遠,也許是送消息的人還沒回來。在等幾天也許就有消息了。”
我搖搖頭“他一定是出事了,我們必須盡快行動,如果塔尼克落在達西亞人的手裡,我要奪取諾裡亞的計劃一定會被敵人知曉。”
克巴尼托說道“長官,你怎麽知道塔尼克會出賣你?”
我說道“他臨走前我告訴他,如果被捕捉到,沒有被敵人識破便罷,要是被敵人識破,就說出我的計劃,爭取活下來。如果可能的話盡量周旋,能拖多久算多久。”
克巴尼托“要不我們再派人去偵查一下,這樣比較穩妥。”
我搖搖頭“來不及啦,如果塔尼克現在正在達西亞人的手裡,我們就得馬上行動,搶在敵人沒有防備前到達諾裡亞。”
阿庇烏斯說道“這一次還是請示一下羅馬的元老院吧,不然……”
我站起來說道“元老院方面會在我們拿下諾裡亞之後給授權的,軍團準備好了麽?”
阿庇烏斯站起來說道“隨時可以出發。”
我沉吟片刻說道“明天拂曉,我們出發。”
一整天我都在到處檢查出發的準備。整個軍營陷入了緊張的狀態。
深夜回到我的營房。盧姬婭一直在等我吃完飯。
我看著熱了好幾遍的晚飯說道“這裡又不是羅馬,沒必要堅持那些繁文縟節。你先吃就好了。”
盧姬婭親自給我遞過了餐盤說道“這不是什麽繁文縟節,這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尊重。”
我苦笑道“我明天要出發,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能和你吃飯了。”
盧姬婭的手抖了一下問道“是去打仗麽?這麽突然?”
我點點頭說道“嗯,可能要去很久,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接你去我們自己的家,
就不用住軍營啦。” 盧姬婭回身告訴女奴讓她把他丈夫和布西叫來。
盧姬婭回身看著我說道“那你多吃點。”
不一會兒三個人進來了。盧姬婭以一個女主人的威嚴姿態說道“布西和瓦卡你們倆聽著,這趟出戰你們倆時刻跟在你們的男主人身邊,要是他挨了一刀,回來我就讓你們挨兩刀,要是他死在戰場上你們就跟他一起死在戰場上。你們聽明白了麽?”
兩個人嚇得臉色都白了,我也嚇了一跳說道“你這是幹什麽?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送死。”
雖然我不太讚同她的做法,但是我還是挺感動的。我把她拉回餐桌邊上,我想調節一下尷尬的氣氛就嬉皮笑臉的說道“我要是死了,我允許你去找你的情郎怎麽樣?”
盧姬婭聽完之後嚴肅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而是把那個女奴叫過來說道“阿維你聽著,如果昆圖斯少爺戰死,在安葬完他之後你就用他的佩劍殺了我,跟他葬在一起,然後你再自殺,你明白了麽?”
阿維嚇得跪在地上顫抖的說“明白了,主人。”
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我一個玩笑而已。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女人認真起來好可怕。
我一把抱住這個女人什麽也沒說,我突然有點怕死啦。以前在戰場上也怕死,不過今天特別的怕。
天光出亮,盧姬婭沒有來送我。但是我知道這個女人會在這裡等我。她不送我是因為她相信我會回來。
大軍出發又到了那個路口。我閉著眼睛還是看不到諾裡亞的情況,諾裡亞被一片陰影所籠罩。
我不得不派出斥候,自己也努力用神技探查。就這樣我們進入了崎嶇的山路和茂密的森林。
進入山道一個多月啦,急行軍的後果就是每個人都拖著疲憊的身體,我也不例外。
我閉上眼睛想再看一眼諾裡亞,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昨天的時候已經快能看到了。
不見了?我大吃一驚,諾裡亞原來一直有一個齊裝滿員的達西亞軍團,現在那裡是座空城,那支軍隊不見了。
難道是走了?可是去哪了呢?我的心裡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又走了兩天,我感覺離諾裡亞越近心裡越慌。
這天傍晚宿營的時候,克巴尼托告訴我斥候還沒有回來。
我心裡一驚,不能再往前走了。我突然想起在遊戲裡一種伏擊的模式在地圖上是看不見敵人的。當對方處在你視野之外,他來攻擊我是看不見的,這時候觸發伏擊。
這一夜格外安靜,我坐立不安。太安靜了。諾大的森林裡太安靜了。
我找來克巴尼托和阿庇烏斯。
我說道“你們不覺得今天晚上安靜的有點過分麽?”
克巴尼托也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也覺得周圍太安靜啦。”
阿庇烏斯也一臉緊張,他也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麽。
我說道“如果要伏擊我們,我們恐怕已經在敵人的手裡啦,你們說如果敵人動手我們該怎麽辦?”
阿庇烏斯說道“往南撤退,我帶兩個軍團士兵編隊留下斷後。”
克巴尼托說道“還是我留下吧,森林裡我更有把握活下來。”
我望著黑沉的夜色,一片烏雲擋住了月光。我回頭說到“突圍是一定要突圍的,不過不是往南而是往北,往諾裡亞方向。”
說完之後他們倆先是一愣,又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既然我們很可能陷入了險地,敵人一定會在我們最有可能敗退的方向痛下殺手。
反之,北方我們最不可能敗退的方向才是我們的活路。
我抓緊布置,在營地周圍秘密的挖了多條陷坑,命令全軍甲不離身劍不離手。
這一夜我無法入眠,我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看來我十有八九賭錯啦。
黎明靜悄悄的來了。兩邊的山林裡傳來了一聲聲奇怪的叫聲。乳白色的大霧讓十步開外見不到人。
我已經安排好了突圍計劃,阿庇烏斯在左翼,克巴尼托在右翼,我帶弩炮淄重在中間,一起向北方突圍。一旦到了平原上馬上結成步兵方陣回身迎擊追兵,在平原上我展開陣型就有把握和敵人一戰了。
大霧讓我心裡唱起了涼涼。這是要死呀。
突然左右兩邊的山坡上傳來了呼呼的聲音,我手心裡全是汗。布西和瓦卡死死的護在我的馬邊上,他們手裡都拿著盾牌和短劍。我的衛兵們結成圓形把我圍在中間。
“快閃開!快閃開!”兩側傳來了許多人得呼喊。
然後整個營地一片大亂,我趕緊下令向北進發。
這個時候一個一人多高的火球從我面前滾過去,撞到許多營帳。我明白我們遇上什麽了。
我高聲大喊“保持隊形前進!”
這時火球的衝撞不僅撞散了我的軍團,也意外的衝淡了濃霧。
我看到兩側山坡上有兩道步兵組成的陣線開始夾擊我們。
左側的山坡上大部分是長矛重步兵,他們後面是達西亞突襲兵。
右側山坡上都是達西亞劍士,這些拿著小圓盾和短劍的步兵,卻裝備了很多投擲得短矛,可以像突襲兵一樣投擲遠距離的短矛。
羅馬步兵得短矛是重型短矛雖然威力大可是投擲距離要近的多。
右側的羅馬步兵們被山坡上的達西亞劍士用短矛壓製的隻能舉盾防守。左側也被突襲兵們壓製住了,但是他們隻是居高臨下的投擲還沒有上前近戰。
我仔細的觀察了敵人,發現敵人的兵力果然南多北少。我拉過啦兩個衛兵告訴他們讓他們通知阿庇烏斯和克巴尼托組織士兵列成烏龜陣型向北方前進。
我所在的中部除了騎兵就是淄重和兩隊弩炮還有弓箭手。我告訴弩炮手們, 放棄弩炮和淄重,跟隨騎兵前進。
所幸這裡已經距離諾裡亞城外的的曠野已經不遠啦。
我一邊指揮中間的軍隊前進,一邊關注左右兩翼的情況,雖然組成了防禦陣型,但是還是有很多士兵倒在了敵人的短矛之下。看著一路到處是我的部下慘死,我心裡燃起了熊熊怒火。
終於看到森林邊緣啦,我心裡狂喜,到了那裡,老子就回身跟你們硬乾。
終於在中午的時候我們衝出了包圍,在曠野上我止住隊伍回身列隊。雖然我有損失,但是軍團戰力還在。
軍團步兵們排成陣線,弓箭手列隊再後,騎兵快速移動到兩翼。可是敵人沒有追出來,預想的曠野決戰沒有發生。我看著突然安靜的森林一股寒意冒上心頭。
這個達西亞的軍團的指揮官不簡單,絕不是泛泛之輩。克巴尼托來到我身邊說道“要不咱們先撤進諾裡亞,那裡有城牆和補給,先穩住局勢在說。”
我點點頭,可是我一會身望向那座熟悉的城市的時候,一股寒意湧向心頭。那裡也是那麽安靜,安靜的詭異。如果那裡有守軍,我們又失去了工程器械,要想攻下那裡勢必會是傷亡慘重,而森林裡還有一支虎視眈眈的達西亞軍團。
可是那裡為什麽沒有守軍呢?我閉上眼發動神技,那裡確實沒有守軍。要是我一定會在那裡安排守軍,隻要一攻城就兩面夾擊。
可是那裡沒有守軍難道對方不在乎我進城?還是這根本是另外一個陷阱?我徹底凌亂啦。
我沉思良久說道“不~能~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