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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250章 6國故人之後
第二百五十章六國故人之後求全訂

 後世史學界有正史和野史之分,以正史為信史,以部分出土文物野史為輔助來推演歷史脈絡,著名的蘇秦張儀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

 若是隻信史書,那麽蘇秦是間諜的事情永遠無人知曉,蘇秦和張儀縱橫天下差了四十年之久,並不是同門師兄弟的事情也無人可知。

 後人還隻把兩人當做是政治對手,根本想不到,鏈各個人不是同一時代的人,見都沒見過。

 但是實際上,在一個朝代中,也有兩種正史,一種是帝王的傳家史,這種傳家史,就是朱家口中的王史,王史中將會記錄關於歷代帝王一切的行動,並且備注好其行動的意義,來教導下代君王。

 所以王史之中的故事,不能見現於世,就像是成功者,從來不會把他成功的真正要素告訴其他人,如蓋茨母,如馬雲友,如化藤父等等。

 所以歷代王朝滅亡之時,會第一時間會銷毀王史。

 而後世流傳的正史,則是史官們用多種角度,通過考察旁觀者,或者參與者,闡述歷史人物心理,推演的歷史進程,所以只是廣義上的真相。

 所以史書不可盡信之也。

 嬴政第一次禦駕親征到秦趙之地,史書上只有王之河南四個字,但是背後的動機,政治目的,還有過程經歷,參與人員,全都是一個迷。

 但是從當時出現在歷史中的幾個人物,也能推演出來。

 桓齮,嬴政初期最信賴的大將軍,傳聞中是嬴政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大將,秦趙之戰中前期當之無愧的主將之一,在秦趙之戰中,下城二十,斬首十萬,但是卻在肥下一戰中,莫名敗於李牧之手,後來就逃亡燕國,也就是後來的荊軻刺秦時拿的禮物,秦叛將樊於期的人頭。

 樊於期跟桓齮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一直是秦史中的一個謎題,考據是兩者名字讀音相似,可能是桓齮逃亡後化名,再有就是秦國是沒有殺敗將的習慣的。

 更不用說桓齮在秦趙之戰有斬首十數萬,下城二十座的戰功,而且桓齮敗在李牧之手,於情於理也不需要擔心秦王會因為他戰敗而殺了他。

 秦國歷史上的敗將,秦將胡傷在閼於被趙奢打敗,罷黜,王陵進攻邯鄲,損兵折將,最後被免職,其族弟王齕代替王陵為主將,圍攻邯鄲,最後被趙、魏、楚聯軍擊敗,慘敗而歸,也沒有受到大處罰,後來繼續擔任將軍,又多次立功,壽終正寢。

 後期李信折兵楚南二十萬,也沒有被嬴政重罰,可見秦不懲敗將。

 但是秦王一怒千金懸賞樊於期的人頭,是以滅族大罪懸賞的。

 而滅族重罪,秦國有一個案例,就是在邯鄲之戰的鄭安平被聯軍包圍,向聯軍投降,結果被滅族。

 所以可以推斷出,桓齮逃亡的原因應該不是戰敗,而是投降或者通敵。

 而嬴政不顧國內政局混亂,執意冒著巨大的風險,前往前線壓陣督軍,也側面證明了,秦趙之戰中有著某些不能明說的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值得嬴政涉險。

 王詡不禁有些真的同情起嬴政了,他這一生,真的是在背叛中度過的啊,而且也有些欣賞嬴政的氣度和格局。

 如果換做一個別的君王,聽說主將可能叛變,不管真的假的,立馬就換將斬殺,趙國就是這麽滅亡的,李牧就是這麽死的。

 史學界很多人覺得秦始皇統一六國,確實佔據奮世余烈,但是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能夠一同還是與嬴政本身有直接關系。

 同樣也能從這件事情看出來,嬴政的做事性格。

 統一六國前三次出鹹陽,都是有著強烈的政治目的和手腕的,第一次壓陣河南,是為了震懾桓齮,可能若無嬴政親臨壓陣桓齮可能無法攻下平陽,在武遂殲滅趙軍十萬大軍,斬殺趙將扈輒。

 而這次桓齮的武遂大捷,也奠定了後期王翦滅趙的基礎。

 第二次看似嬴政親自到邯鄲報私仇殺人,但是背後目的也可能不止如此簡單,畢竟嬴政去了一趟邯鄲,殺了幾個人之後,趙悼襄王之子公子嘉詭異的在代地建立了代國,而同年趙姬駕崩,這個彈丸之地的代國,一直存活到秦國一統六國後,王賁伐燕滅齊後,轉頭順手給滅了。

 而第三次,嬴政直接冒著江南的風雨去亂臣賊子的根據地郢陳給王翦壓陣,其動機,似乎與第一次壓陣河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求知欲和窺私癖讓王詡眼睛都亮了幾分。

 在重瞳直視之下,荊軻下意識的避讓開王詡的目光,笑著恭聲道“帝君恕罪,吾王豐功偉績臣子不敢妄論,朱先生提起了當年之時,荊軻作為親身經歷者,只是闡述事實而已,不希望吾王為他人所誣,若是帝君真的有興趣,不如修書一封,在下轉交王上。”

 王詡眨著眼,心思微動點頭笑道“善。”

 “帝君,膳食來了。”這時司馬卬顫顫巍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大殿內怪異的氣氛。

 荊軻轉頭打量著臉色有些慘白的司馬卬,輕聲笑道“司馬卬?”

 司馬卬嚇得身子一僵,這位青衫男子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連他家將軍都不願與多干涉,聽說是王上親衛,這等大人物知道自己的名字,他本能的感到有些害怕。

 “這位將軍有事差遣?”司馬卬忐忑的恭聲問道。

 “等下勞煩你去通知一下燕王喜,就說有人要見他。”荊軻說著從袖中拿出一方玉佩遞給司馬卬。

 司馬卬接過後,只是瞄了眼就臉色大變,上面的銘文是只有秦王才能用的,連忙跑走。

 “荊先生知曉王賁將軍身邊所有人的信息?”王詡端著一個飯盤,裡面盛著親衛打來的飯,看著荊軻笑道。

 荊軻看著王詡用餐的工具樣式有些怪異,多看了兩眼,笑道“也並不是都認識,朱先生應該比我們了解的更清楚。”

 “去給荊先生一份,一點禮數都不懂。”王詡輕笑著踢了踢拎著一個巨大食盒準備開吃的禺春。

 禺春撇了撇嘴,對昨天荊軻冒犯王詡的事情還有些耿耿於懷,從食盒中拿出餐盤,盛了他認為對不好吃的飯菜,遞給荊軻。

 “多謝小兄弟。”荊軻和善的笑著接過餐盤,入手的鋼鐵質感讓他微微一驚,有些不適應的拿著鐵梜,感歎道“孤竹國果然富庶異常,連食器都是精鐵鍛造。”

 “食器再好,也終究是一個器皿,秀色不可餐。”王詡輕笑道“終究填飽肚子的還是糧食。”

 荊軻微微一怔,點頭稱道“帝君所言極是,現在我知道,為何孤竹軍士各個都威武不凡了。”

 王詡笑了笑“燕地的飯食一般,有時間,先生可以去嘗嘗孤竹的美食。”

 “帝君此話當真?”荊軻臉色一變。

 “不久後,孤竹的美食就會傳入燕地。”王詡笑著說道。

 荊軻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失望。

 “剛才的問題岔開了。”王詡想起什麽,笑道“既然王賁將軍不是由赤犬衛負責,為何荊先生似乎對司馬卬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荊軻眨了眨眼,笑道“帝君慧眼如炬,並非在下對司馬卬剛興趣,而是此人,為故人之子。”

 “哦?”王詡微微挑眉,腦中忽然想起什麽,臉色微變。

 “司馬卬為趙將司馬尚之子,趙國大劍師司馬蒯聵之曾孫,司馬蒯聵早年曾遊歷衛國,荊先生的劍法莫非師承司馬蒯聵?”朱家笑吟吟的問道。

 “朱先生不虧為任俠魁首,只要是道兒上的事情,就沒有朱先生不知道的。”荊軻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對朱家如此了解自己一點也不意外“家師確實為司馬蒯聵的弟子,算起來,荊軻與司馬卬之父為師門兄弟。”

 “王賁將軍帳下有很多六國遺孤之後。”朱家眯著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此事朱先生確實比我更加清楚,不過王上最近在尋找故人之後,準備大赦天下,朱先生,不妨幫幫忙?”荊軻也笑著說道。

 王詡安靜的吃著飯,現在是朱家和荊軻兩個間諜頭子的鬥法時間,誰的信息量大,誰就更勝一籌。

 他也插不進嘴,難道他直接告訴荊軻和朱家,你們現在幫嬴政找的這些六國遺孤故人之子們,幾乎以後都是反秦聯盟的大頭目,十路諸侯之一?

 這話沒法說, 還是吃瓜吧。

 怪不得最開始聽到司馬卬自我介紹時那麽耳熟。

 原來這個現在狗腿的不得了的白面書生,以後竟然是項羽分封的十路諸侯之一的殷王,日後統領河內,建都朝歌。

 王詡不禁又皺起眉。

 現在,他只要一提到殷字,就有點條件反射的勄感。

 司馬氏,衛國,荊軻,司馬卬,殷王。

 王詡皺著眉搖搖頭,甩開雜念,感覺不能再這麽胡思亂想下去了,都快草木皆兵了。

 隨即王詡放下剩了大半的餐盤,遞給禺春,然後聽著朱家和荊軻在那邊談笑風生,口斧腹劍的過招,看著已經點燃起燭火的諾達燕王宮走廊有些晃神,心中暗歎道。

 希望在燕王喜那裡,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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