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孤竹國的外患求全訂,求推薦票月票打賞
“好了閉嘴吧,沒結婚之前你們做什麽我管不了,但是萬一要是鬧出人命,我一定嚴懲不貸。”王詡敲了敲桌案,掃了眼墨狼和仇禾“還有,我暫時沒心思管你們的私事,但是上行下效,你們要是影響了手下的婚姻觀,讓他們也跟著不結婚,那我就要下手了,到時候別怪我指婚啊。”
仇禾縮了縮肩膀,訕笑道“大帝聖明,吾等自然盡心盡力,早點講族人的配備率提升上去,但是您也知道,這當奴隸當久了,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一時間還有點難以改變。”
“我也很奇怪,現在吃喝不愁的,為何手下那群工人一個個都跟不願意結婚,明明結婚還能得到一些賞賜啊。”墨狼抓著頭疑惑道。
“怕養不活。”翟仇輕歎一聲。
墨狼和仇禾一怔“不都說了國家幫著養?”
“你們沒做過奴隸,不知道生育對奴隸來說意味著什麽。”翟仇大口的撕咬著牛腿,面具遮掩了表情,聲音清冷“大多數剛出生的孩子,因為母親沒有奶水,都是被牛羊喂養到大的,而且nn即便生了孩子,依舊要工作,所以大多數孩子,長大後都見不到母親一面,生產後虛弱加上吃不飽,累死在荒野很正常。”
仇禾和墨狼低下頭。
王詡微微側目,看著撕咬著牛腿的翟仇。
“不過更多的孩子降生後就死了,然後”翟仇突出一口嚼不動的牛筋“就被其他人分食了。”
“嘶。”墨狼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微變。
“大帝能夠讓他們活下來已經足夠仁慈了,就不用操心這些了。”翟仇擦了擦嘴,對著王詡正色道“在這樣環境下生出來的孩子,也很難養大。”
“我知道了,但是血脈延續還是要有的,所以孩子出生後,就交由司徒撫養。”王詡擺擺手,看著翟仇說道“我知道心裡陰影這種東西很可怕,但是並不是逃避的理由。”
翟仇眨了眨,伏地而拜“感恩帝澤。”
“好了,私宴不必多禮。”王詡笑著擺擺手“而且以後東胡婦人被救回來之後,工人們對待繁衍子嗣的態度也會改變。”
“大軍現在應該已經走到赤峰了吧,為何還沒有發來接引的信?”仇禾皺眉道。
“斥候回報既然沒有斷,就說明大軍無恙。”墨狼擺手道“他們應該是繞路,或者途中根本就沒有活人了。”
“生靈塗炭啊。”仇禾歎了口氣“說真的,現在越來越搞不懂了,戰爭是蠻族唯一能想到解決生存問題的方式?”
“戰爭不一定是解決生存問題的方式,但是一定能夠解決nn不穩定的方式。”王詡搖頭笑道“君王發動戰爭,有兩種原因,一是外患,二是內憂,不過大多數,強國都是為了轉移內部問題,因為內耗對於他們來說就相當於穩定朝政,而弱國發動戰爭則多是因為外患。”
“如此德行,不配為君。”仇禾痛斥道。
“所以才要殺光這些暴君。”翟仇放下啃得乾淨的牛骨,陰惻惻的說道。
“你們就沒聽明白我說的意思嘛?”王詡輕笑道。
墨狼,翟仇,仇禾三人身子同時一僵。
“孤竹國現在也有問題啊。”王詡笑容不減。
仇禾有些僵硬,目光有些閃爍。
“兵力不足。”翟仇倒是正色道“聽聞中原逐鹿,動則十萬大軍,孤竹國與之相差甚遠。”
“大帝的地圖上表示,遼東以東疆域遼闊稍亞中原,但是人口應該不足中原百分之一,人口是提供兵員的主要因素。”墨狼皺眉道“大帝是說,孤竹國少人?”
“仇禾覺得呢?”王詡沒有回答他們兩個,目光放在仇禾身上。
仇禾緊鎖著眉頭,清秀的小臉上一片糾結“我突然想起來,若是大良造協助大軍夾擊東胡,那麽遼東之地,是不是就落入秦國之手了?”
翟仇和墨狼同時眉頭一皺。
“然後呢?”王詡繼續問道。
“如果大良造的封地在遼東,那麽孤竹國倒是無憂。”仇禾眨了眨眼。
“大良造終究是大秦的大良造,未來也只是大秦的王侯。”王詡笑著擺擺手。
仇禾臉色大變“大帝的意思是,將心血拱手相讓?”
“依靠林胡堡之壁壘,給臣三萬軍隊,可以死守。”翟仇正色道“沚戛軍與若木軍切磋過,雖然秦軍有攻城之技,但是卻很難攻破城牆和弩炮。”
“給你三萬駐守林胡堡,那西林怎麽守?”墨狼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算全部退守朝歌,戰線依舊足有千裡,只要任何一面被攻破,就是全盤皆輸,根本打不了。”
“而且朝歌城的建設進度才完成十分之一,西林實在有點太大了。”仇禾皺眉道“所以大帝是要,請和?”
“你願意嘛?”王詡反問道。
“當然不願意!秦失德,非天命,注定亡於孤竹之手!”仇禾義正言辭的說道“而且秦是殷商後裔,一方諸侯大將而已,豈能尊卑不分?”
“說點實在的。”王詡笑著擺擺手。
“嘿嘿嘿,怪不得大帝要優先建築山海關。”仇禾諂媚的笑道“只要山海關築成,依據碣石天險和孤竹神兵,秦兵難出山海,到時候劃山海而分治,是秦王唯一的選擇,除非他敢像當年攻楚一樣,百萬雄兵過大江!。”
“說了這麽多,不還是要將纍城拱手相送?”墨狼有些不悅“早知道就直接出關,在關外築城了。”
“關外有箕子和肅慎諸部。”翟仇皺眉道“所以大帝是想要用兵東地了?”
“沚戛軍,若木軍,王室軍,加起來只有一萬五千兵力,三個團的戰力,而且在山林之中作戰,我們的重甲有時候反而是一種負擔。”王詡輕歎了口氣搖搖頭“所以諸君,別太放松了。”
三人聞言同時伏地叩拜,口稱有負帝恩。
宴會結束後,白狄氏族和仇禾等人告退。
仇禾伸手拉住要去給周紅兒駕馬的墨狼“大兄且慢。”
“作甚?不能再繼續喝了,今天大帝都在怪罪我們最近太懶散了。”墨狼皺眉道。
“噓。”仇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把墨狼拉到一邊“除此之外,大帝是在說另外一件事。”
墨狼眉頭一皺,疑惑的看著仇禾。
“大帝表面上說國內危機是外患,但是實際上說的是內憂。”仇禾滿臉苦澀的說道。
“有話直說。”墨狼冷聲道。
“你沒發現,今天宴席,司徒都沒回大帝身邊相伴嘛?”仇禾小聲說道。
墨狼眨了眨,確實有些異常,以前宴會,墨憐基本都是寸步不離王詡身旁伺候的,今天卻一直在白狄氏族那邊。
“應該是白狄氏族那邊出了問題。”仇禾歎了口氣“果然這群蠻夷,就連母狼,都是狼子野心。”
墨狼瞳孔猛然一縮,表情變得冷冽“一群被剪去爪子,拔掉牙的狼,還想著掀起什麽風浪?白狄氏族人口如今只剩下嫡系,其下小氏族也被你分化了,如今整個白狄氏族人口加起來,可能只有四千人,還都是婦孺老媼,她們要幹什麽?”
“不知道,但是畢竟,人家在這片土地生存了幾百年了。”仇禾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們對這片土地的了解遠超我們,誰知道她們現在還有什麽昏招,所以大兄,最近在跟周紅兒在一起的時候,要萬分小心。”
墨狼眯起眼,點點頭。
“其實,最好不要去找她,畢竟大兄性情直率。”仇禾委婉的說道。
“我知道分寸,不會耽誤大帝裁決的。”墨狼搖搖頭,語氣森冷“若是白狄氏族真的不知死活。。”
“那也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大兄,切記不要僭越了,孤竹國已經走上了正軌,自從大軍出征之後,大帝身上的帝王氣息越來越濃重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魯莽了。”仇禾連忙說道“我們只要盡忠職守,做好自己的事情聽從調遣就可以了。”
墨狼微微一怔,輕歎了口氣“確實,以前大帝若是想要說些什麽,必然不會如此拐彎抹角的交代。”
“或許是因為我吧。”仇禾苦笑著搖搖頭。
墨狼皺眉冷喝道“兄弟不要胡思亂想。”
仇禾笑了笑“最近快要到春耕了,河水已經漲了一寸多了,我要忙起來了,大良造和朱家先生走後,林胡堡的事情大帝接手,不過估計最後還是會落在大兄手中,大兄最近要做好接手的準備。”
“大帝要回朝歌了?”墨狼神情一僵。
“很有可能,大帝最擅長的就是直鉤釣魚,如果真的要釣出內患,必然會在此時歸隱。”仇禾笑了笑“而且剛好,國君最近不是閉關嘛,朝歌的事情也得處理。”
墨狼嘴唇動了動,然後拍了拍仇禾的肩膀,走向宮階下等候的周紅兒。
仇禾的目光穿越幽暗的月光,與周紅兒似乎對視了一眼,轉瞬即逝,看著兩人駕車離開內城,轉頭又看了看燈火輝煌的纍城王宮,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