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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孤竹君》第308章 是它自己飄到我懷裡的!
第三百零章是它自己飄到我懷裡的!求全訂

 俠這個名詞,因為時代不同,被賦予過很多不同的含義和定義。

 但是俠中的勇,不管時代立場,文化背景,階級觀念,都是從來沒有改變過的。

 勇者,氣也。氣之所至。力亦至焉。心之所至。氣乃至焉。

 故古文勇從心,恿。

 墨經:勇志之所以敢也。

 所以在墨家的俠意中,勇取的是勇氣之意。

 有勇氣面對一切挑戰,不論成敗,都能夠堅守本心無畏挑戰的勇者,方可為俠。

 所以,墨俠之間的解決方式,通常就是武鬥。

 “所以也就是說,劇亢一個人打了十七個遊俠,最後以武服人了?”王詡把手中的香蒲捏碎,伴隨著一陣微香氣,把香蒲中爆出來宛如棉絮一樣的東西按在翟仇肩膀上的傷口處。

 剛剛被王詡刮開的傷口,瞬間被這種棉絮一樣的香蒲蓋住,染紅之後粘在翟仇緊繃的肌肉上,覆了幾層之後,就徹底止血了。

 這種長得像是蘆葦穗實際上叫做香蒲的植物,止血能力十分強,是王詡最近在河邊發現後想起來的,可以說是一種天然的止血散了。

 因為有些灼痛,翟仇的呼吸有些凝重“不只是打敗,是重傷。”

 王詡微微挑眉,腦海中浮現起劇亢那張有些厭食卻青澀的臉。

 重傷同伴,不像是那個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啊。

 “重傷?”王詡疑問了一遍。

 翟仇點點頭“可能是為了立威,挑戰者最輕的都被卸了兩條胳膊,不過沒有出人命,受傷最重幾個的被我帶回來了,留在那邊,可能會死。”

 “怪了。”王詡洗了手,坐在搖椅上輕笑一聲。

 翟仇歪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不敢亂動“大帝是在奇怪,劇亢為何突然性情大變?”

 “你也覺得?”王詡笑道。

 “是啊,很奇怪。”翟仇點點頭“不過我覺得應該跟朱先生有關系,朱先生之前一直催促著我先上路,我有事耽擱了才得知此事。”

 “哦。”王詡點點頭“那就通了,看來朱家是跟那孩子說了什麽。”

 翟仇眨了眨眼“我覺得,那孩子不像是能聽得進去別人話的人。”

 “那也得分什麽話。”王詡笑著搖搖頭“就算是個聾子,也會有被打動的時候。”

 翟仇微微一怔。

 “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受傷只要見血,就得妥善包扎,否則下次我這些話,只能去墳上跟你說了。”王詡擺手輕嗤道。

 “臣知罪。”翟仇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看翟仇這一臉羞愧的模樣,王詡就知道,他又沒聽進去,他羞愧的並非是沒有按照要求好好處理傷口,而是因為受傷了。

 “扶余人戰力如何?”王詡問道。

 “強的很強,弱的很弱。”翟仇皺起眉,摸了摸受傷的那隻手臂“臣的傷,就是被一名扶余射手射傷的,而且扶余戰士有力士,雖然不及於夷族那麽高大,但是也不可小覷,飛索投擲石球,五十米內可以將重甲戰士震傷,若是馬匹被擊中,可能會當場死亡或者昏迷,不過好在,這樣的扶余戰士,只是一小部分,大多少,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攀爬之術很嫻熟。”

 “身材高大的應該是扶余正規軍,剩下的應該都是臨時征兆的兵役,應該以部族獵人為主。”王詡笑了笑“這個扶余太子就是來糾集三部人馬去支援扶余王北伐的,不過婁族,玄菟族和樂浪族都是農耕畜牧為主的部落,戰鬥力不強是自然的,所以你們遇見的,並不是正規軍,即便如此,依舊傷亡可歎啊。”

 “臣等無能。”翟仇臉皮發燙。

 “沒辦法,咱們的優勢是騎兵,受製地形,孤竹軍畢竟體質和訓練都才起步,跟這些從小就按照獵人培養的土著人自然有些差距。”王詡擺擺手“不過現在有羽隹軍帶著烏青王,倒是可以勉強抵擋一段時間。”

 “羽隹軍的個人戰力,確實可觀。”翟仇沉聲道“若是對壘,千人以下,臣至少需要三倍兵力才能擊潰他們,不過團戰超過一千人正面對壘,臣可以完勝。”

 “這些遊俠各個都是從小打磨筋骨的,你們自然比不了,所以還是要多吃,明天開始,沒人加餐一條魚。”王詡笑道“不過這些遊俠大多數都是單兵作戰,團隊意識很差,小戰團作戰實力搶眼,大戰團沒什麽用處,除非,能夠鑿穿敵陣進行斬首行動。”

 “對,他們的武技似乎殺傷性很強,基本上都是殺招。”翟仇想到些什麽。

 “因為他們這個團體早就以刺殺為生了,必然都是殺招。”王詡笑著搖搖頭“沒有太大的可取之處,戰陣講究的是團體性和機械性配合,戰技主要以單一重複為主,花裡胡哨的招數是大忌,你要記住了。”

 “大軍每天晨課揮劍三千,刺槍一千,舉盾五百,從不敢怠慢。”翟仇正色道。

 “揮劍現在可以改成揮斧伐木,別空耗著力氣,造船要的木頭消耗嚴重。”王詡笑了笑。

 “好。”翟仇點頭記下。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傷口等結痂。”王詡說道。

 翟仇僵著身子,把桌上剩下的香蒲抱走離開了。

 朱家如何整治羽隹軍,王詡並不在意,劇亢的人設突然崩變,王詡也不在意了,因為劇亢已經選擇的站隊,也就不值得王詡費心了。

 每一個團體正式成立的開始,就是小團體形成的同時,更何況是以個性為信條的遊俠組成的團體。

 劇亢武力征服只是剔除了第一批小團體成員,接下來他可能要面對層出不窮的小團體挑戰。

 沒辦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就意味著質疑和競爭。

 千百年來,都未曾變過。

 不過王詡總想試試,若是從根源處改變,會不會讓這種小團體消失。

 當然,這個試驗的時間,可能會有些長,才能看到結果。

 王詡還是以解決當下問題為主,確認航道的大致流程已經確認了,就是造船,下水,沿途插航標,然後船擱淺或者觸礁漏水受損,船員等待救援。

 按照這個順序,不斷的循環,一直到正式確認航道位置。

 在這個過程中,造船技術和孤竹戰士的水性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現在一天能下水十幾條尋航船,這次翟仇又帶著一萬多孤竹戰士回來,還有從扶余俘虜中挑選的兩萬多有造船和漁獵經驗,熟水性的扶余俘虜,估計過不了兩天,每天就能下水一百條船隻了。

 而且王詡每天也會扔大量的巨木到河中,讓它們順河漂流探路。

 多虧了這裡根本不缺少木材,否則真的很難支撐這樣的浪費的行為。

 不過雖然知道,東北這片區域,幾乎供應了元明清和中國一千多年的木材供應,就算王詡發動所有人伐木,也難以動搖根本,但是王詡還是有規劃的伐木,河道水道旁邊穩固泥沙的樹木絕對不碰,看法的都是以後要開荒成農田或者池塘的區域。

 而且不但不缺樹木,因為現在東北多湖泊沼澤的濕地地形,最不缺少的還有是濕地系統的動植物。

 除了大量的淡水魚蝦蟹甲魚,候鳥,狐狸,獾,麅子,鹿類和兔子,貂鼠之外,最多的就是蘆葦和香蒲這類的植物了。

 尤其是入夏這個時節,更是水草蘆葦豐長的季節。

 王詡見過無邊無垠,風吹成浪的麥田,如今也見識到了,無邊無垠的蘆葦浪潮了。

 纍城周邊的鳥灘雖然有一片大濕地,但是那塊濕地的蘆葦隻足夠那裡的動物食用,所以王詡就沒有大肆開發,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時間開發蘆葦的用處。

 蘆葦用途很多,最基礎的用途有蘆葦可以製成畜牧用的草料,葦稈曬乾後可以編制成席,簾,花絮可以做枕頭棉甲的填充物,蘆花也能止血,有的也能做蘆笛。

 除了這些最基礎的用途之外,還有額外用途。

 比如,造紙。

 聽起來就讓人有一種文明之光的偉大技術。

 作為半個科研工作者,王詡自然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白老爺子帶去造紙廠體驗學習過造紙,而且每年都要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帶他們去複習一遍。

 目的是為了讓王詡了解,看似隨處的紙張,到底需要多少汗水才能造出來。

 而看似輕薄的紙張,承載的文明到底有多重。

 對紙敬畏,是每一個享受文明帶來的福利者,應有的義務。

 只有敬畏紙張,才能正視文明。

 所以對於造紙技術,王詡可以自稱為熟練工種。

 但是這個前提是架設在,已經被改進精良了幾千年的造紙工具和現代技術輔助之下。

 歷史上的造紙術,絕對是在西漢前就已經有雛形了,東漢蔡倫嚴格來說應該是一個改良者,並非發明者,畢竟即便是出土的紙張文物,灞橋紙都是西漢初期的文物。

 而在史書中蔡倫造紙的記載為。

 倫乃造意,用樹膚、麻頭及敝布、魚以為紙。

 這句話裡概括了造紙的原料和工具,但是沒有流程。

 但是光是工具這一條,就難住了王詡。

 這裡提到的敝布,魚肯定都不是王詡現在擁有的哪一種,而且王詡更不可能擁有後世那種精致的模具,所以王詡只能選擇另外一種方法。

 華夏的造紙術從發明開始,就是抄紙術。

 但是在少數民族中,還有一種叫做澆紙術的原始造紙發。

 不過澆紙術造出來的紙相對比抄紙術,很粗糙,但是王詡現在只能采取這種方法做實驗。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且還有這麽充足的原材料。

 按照手機裡的一篇詳細論文澆紙法與抄紙法流程、

 抄紙法的大致工藝流程是剝料,浸泡,漿灰,蒸料,清洗,打漿,加紙藥,抄紙,壓榨,晾紙,分紙。

 澆紙法造紙的大致工藝流程是剝料,清洗,煮料,捶打,搗漿,澆紙,晾紙,揭紙。

 澆紙法不需要精細的工具,直接采用的工具就是布簾,所以紙的表面往往沒有明顯的簾紋,只有織紋或織紋不顯,沒有壓榨過程,澆紙法造出的紙必然表面較為粗糙和松弛。

 昨天王詡試著做了一張,晾在外面等曬乾讓禺春幫忙照看一眼,要是感覺曬幹了就叫他一聲。

 但是已經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時間,按照現在這個大夏天的天氣,應該早就曬幹了,怎麽都到下午了也沒見人影。

 帶著疑惑去找禺春,卻發現他正帶著於夷族的巨人圍在一棵樹下,對著樹上一個少年大罵,少年懷中抱著的就應該是王詡昨天製好的紙。

 “憨貨,看個紙都看不住。”王詡不禁輕笑著搖搖頭,走過去罵道。

 禺春看見王詡,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模樣瞬間就慫了下來,跪在地上告狀“大帝稍待,我讓於荒去拿斧子砍樹了,等我捉到這個小賊一定把他扒皮抽骨!”

 “我不是賊!”樹上的少年漲紅著臉叫道, 說的一口好聽的雅言。

 王詡微微挑眉,仰頭笑道“不問自取是為賊。”

 “是它自己飄到我懷裡的!這幾個怪人不由分說的就喊打喊殺,我這是自保!”少年在樹上喊道“請貴人明鑒。”

 王詡對著少年招招手“下來吧。”

 禺春惱怒的對少年裂了裂嘴。

 “貴人信我?”少年有些猶豫。

 王詡瞥了眼禺春。

 禺春縮了縮脖子,把圍著樹下的於夷巨人都招到身邊。

 “滾遠點。”王詡輕笑道。

 “那可不行,這小子身手矯捷,而且品行不端。”禺春挺直滿是胸毛的胸口,正色道“我要護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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