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對合法的，對吧?”

　　世網娛的工作人員無言以對。

　　“我看看，這裡面有哪個名字比較像黑客……”

　　“不用找了，”薑瀾笑笑，“圖靈・哥德爾，這兩個名字加一起，嗯，偉大二次方啊。”

　　“你確定?”另一個組長拿出了一份搜索結果，“我搜了從互聯網誕生以來有名的黑客名單，裡面沒有和這倆有關的。”

　　“確定，”薑瀾搖搖頭，“你動作挺快啊?”

　　“靠，跟大明星薑瀾一起乾活，聰明比不過，顏值比不過，就隻能勤快點了。”

　　“圖靈和哥德爾都是著名的數學家，前者為計算機的誕生和人工智能的創造做出了偉大貢獻，而後者，提出了哥德爾不完備定律，在某種意義上，這個定律證明了人類的科技並非無所不能，某種意義上倒算是和黑客的精神不謀而合吧。”

　　“那我們怎麽辦?”

　　薑瀾歎了口氣:“發個信息，看他回不回嘍……”

　　盡管知道了黑客的玩家帳號，世網娛也不會提供現實信息，所以現在他們什麽也做不了。

　　“不過我有大概范圍了。”

　　“什麽?”

　　“我說你不是吧，我還什麽都沒看出來啊，不了個是吧?”

　　“這個名字，不是常見的玩家帳號，應該是個外國人。”薑瀾無視了同伴的驚訝，他已經習慣了，“要是個中國人，估計就會是張蒼啊祖衝之之類的，然後呢，那個玩家應該很年輕，還是個學生吧估計。”

　　“我靠。”

　　薑瀾的同伴們又一次放棄了。

　　從驚訝到疑問到放棄治療，這就是“薑瀾老大教你做人三連招”，赫赫有名。

　　“來，請繼續你的表演，我去給大佬拿冰可樂。”

　　“我喝茶就行了。”

　　薑瀾說了句，然後開始繼續解釋。

　　“因為能夠攻破世網娛，這種水平的黑客，要是年齡大點，早就功成名就到處上新聞了，所以他應該還是個學生，然後在國內上學。”

　　“啊?為什麽?”

　　“那種程度的技術，需要最好的老師，現在全世界最好的大學全在國內，所以，那個黑客是個留學生。”

　　“我靠……”

　　“來，大佬你的茶。”

　　“謝謝。”

　　薑瀾接過茶杯，然後開始繼續解釋。

　　“然後呢，我們從帝都大學數學系開始，因為那是國內最好的數學系，基本上只看一下在幾門課上面排第一的人就行了，然後就按這個模式，先把帝都的一流大學篩一遍，要是那個黑客是例外，那就算我們倒霉，以後再想辦法。”

　　薑瀾看了身邊的同伴一眼，知道他們又沒跟上自己的思路，於是又解釋了一遍:“因為黑客呢，多半性格張揚，是不喜歡隱藏的天才，他們要想拿第二名，才是難如登天啊。”

　　“嘖……這算什麽?天才的惺惺相惜?”

　　“停停停，這邊估計沒啥進展，你們真有閑心開我的玩笑，不如省點心好好睡一覺，現在都後半夜了。”

　　薑瀾喝了口茶，然後站了起來。

　　“讓局座幫忙申請一下準入證吧，警察進大學怕有不良影響，我便裝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現在?”

　　“輪班睡覺吧。”

　　……

　　“有什麽不對，我沒拿到魔女時間。”

　　黑客驚訝地看著軍人，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說謊。

　　“我想想，

這不對，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很簡單，從一開始，那個貝優妮塔就是玩家角色。”

　　“那有可能，你有什麽線索嗎?”

　　軍人點點頭:“組織剛給了我一個消息，有玩家看到貝優妮塔在城市的邊緣一個商業街買衣服，而與此同時，貝優妮塔正在和但丁戰鬥。”

　　“那不可能，我知道打扮成貝優妮塔不算麻煩，但是魔女時間……”

　　“已經有人拿到隼龍的忍法了，那是第一個向他挑戰的玩家，雖然沒打贏，但他堅持了很久，目測是A評價，獎勵包括了隼龍的忍法。”

　　“所以，”黑客點點頭，“那個玩家在所有人之前和貝優妮塔戰鬥，因為他是貝優妮塔的死忠粉，然後拿到了A或者S評價，在貝優妮塔逛街的時候代替貝優妮塔和但丁戰鬥，結果我們完全沒發現。”

　　“你沒事吧，這其實不是你的錯，別放在心上。”

　　黑客笑笑:“不，這是個好消息，我給你解釋一下，我的腳本已經成功了，也就是說，那個玩家，不管他是誰，都已經拿到了魔女時間的能力，我們隻要在警察之前找到他，讓他加入組織，計劃就不會受影響。”

　　“我馬上聯系教授！你那邊?”

　　“放心， 這是最簡單的事情，我馬上把位置發過去。”

　　黑客關閉了通訊窗口，然後打開了控制面板。

　　很快，他就拿到了玩家帳號的信息。

　　“姬青，帝都……”

　　……

　　帝都，姬青的宿舍。

　　姬青從睡夢中醒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現在是凌晨五點，室友正在沉睡。

　　然後他看到了站在自己床前的男人。

　　這是個強壯的白人，十分高大，正是他讓姬青感受到了異樣，從睡夢中醒來。

　　軍人安靜地抬起手，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口，然後走了出去。

　　姬青艱難地爬起來，從手邊摸到T恤套到身上，然後跟著走了出去。

　　“你是誰?”

　　宿舍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我是人類解放陣線的人，你要是覺得那個名字不好記，可以叫我們HLF。”

　　“你找我有什麽……”

　　軍人突然朝著姬青揮出了一拳。

　　姬青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閃避。

　　然後整個世界都變了。

　　姬青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迷幻的紫色，在遙遠的地方，傳來了鍾表指針前進的滴答聲。

　　“魔女時間……”

　　然後一切消失，姬青發現自己已經在本能中不自覺地遠離了那個壯漢。

　　“瞬移?”軍人看著姬青，笑了起來，“魔女時間，果然是這樣。”

　　“什麽?”

　　姬青還沒有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幾乎呆住了。

　　“沒必要再試了吧，魔女時間，你應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