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老靜靜的聽鳳曦說完，右手緩緩撫摸著她的秀，臉上都是後怕和後悔。

　等鳳曦說完，鳳老看了眼一直站在旁邊默默不言的雲揚，然後才用那滄桑的語氣對她道:“委屈你了閨女！這都是爺爺的錯，是爺爺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爸爸媽媽！”

　說完，老人嘴角抽了抽，充滿褶皺的臉上老淚縱橫！

　“爺爺，你怎麽了?”，鳳曦驚慌的拿起毛巾想要給老人擦一擦。

　“不用！爺爺沒事。今天爺爺就告訴你一切，告訴你，你父母死亡的真相。也該有個了斷了！”，鳳老說完，把頭轉向窗外，那明媚的陽光，似乎都遮擋不住內心的冷意！

　鳳老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之中難以自拔，兩人也沒有打擾他，靜靜的或站或坐，陪著老人靜默。

　幾分鍾之後，老人才緩緩轉過頭，眼底有掙扎，有痛苦，更多的，是內疚！

　“八年前，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陽光毒辣，烤的樹木都焦了。我正準備去茶樓和老友聽戲喝茶，突兀的接到了交警隊的電話，說是你父母出事了。當時我腦子就像被大錘砸了一下，這怎麽可能?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說沒就沒了?”

　說到這兒，鳳老臉色蒼白，這個打擊，對他來說，那絕對是天塌地陷一般！

　“我不信！我不信，我的小兒子就這麽沒了。於是我趕到了交警大隊，整整三天，我在交警隊和幾個經驗豐富的同志，經過縝密的調查，現了幾個疑點:第一，你父親的車，是被一輛旁邊車道的越野車從後面追上，然後撞擊到的。第二，那輛車明顯經過加固改裝，雖然很隱秘，但經過仔細確認，還是查到了。第三，那輛車兩人都沒死，而且有案底在身！”

　“既然有了懷疑，我就順著這個疑問往下查。沒想到，這一查，竟然查到了你大伯大娘頭上！”

　鳳老話音剛落，鳳曦“唰”的一下臉上蒼白，神情驚恐！

　與虎謀皮，認賊作父！

　雲揚心底冒出這兩個詞。

　鳳老愧疚的望著呆愣的靠在雲揚腹部的鳳曦，內疚越來越重。

　“到這兒，我再也不敢往下查了！我不敢相信，心底有個聲音在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兩個人和你大伯有關聯，都是巧合！就這樣，我一連半個月沒有回家，待在療養院老友這兒。半個月後，當我回到家，現他們夫妻倆待你如請閨女一般，讓我更加懷疑這是不是巧合！當時我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他們倆是無辜的！”

　“是爺爺錯了，錯了啊！是爺爺有眼無珠，養了一隻白眼狼！他們這是在做戲，在做戲給我看呐！”，鳳老捶胸頓足，蒼老的手把床板錘的砰砰響。

　為免老人生意外，雲揚趕緊按住老人的手，等他平靜之後才放開。

　“兩年後，某一天，交警隊一位同志通知我，讓我單獨去一趟。原來，那兩個人中，其中一個再次犯事被抓了，這次更嚴重，盜竊，吸.毒，非法飆車，被抓住了。經過審問，不但把這些全部交代了，而且因為毒癮犯了，為了吸一口，把以前犯的全交代的清清楚楚。其中，就有說過你大伯曾經聯系過他！”

　聽到這兒，雲揚心中涼氣頓生，直衝頭頂，汗毛倒豎，背後直冒冷汗！太可怕了，親哥哥，竟然對親弟弟下死手！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這麽心狠手辣！

　“就是因為他的話，我一時激動，竟然輕微中分，而且，這一昏迷，就是五六年！逐年加重，昏昏沉沉！不過，我雖然昏迷不醒，但耳朵卻沒有聾。”

　“你大伯曾經有幾次單獨來病房看我，對我說了不少他心底話。他這是極度的嫉妒心引起的仇恨和怨恨！他怨恨我不公，什麽都給你父母，家族也傾力支持你父母而忽視了他的存在！”

　“他這是心裡扭曲，才會生出害你父母之心啊！這其中也有我的一分責任，是我沒有教育好！可悲啊！”

　“小時候，你父親處處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能力，懂事，謙遜有禮。而你大伯這人雖然表現的大度有為，但這都是表象，其實他內心極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容不下自己親弟弟！”，鳳老臉色的悔恨之色，讓人看了揪心！

　鳳曦淚也流幹了，抱著老人的手臂，兩人就這麽沉浸在濃濃的悲傷之中。

　雲揚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隻好一聲不吭，默默的給兩人倒開水。

　“對了，現在他們兩個怎麽樣了?”，幾分鍾之後，鳳老抬頭問道。

　“爺爺，他們兩人被雲揚卸去了胳膊和腿腳，被送到醫院去了。”，鳳曦看了眼雲揚，平靜的答道。

　“嗯?”，老人瞪大了眼睛，卸去了人家的胳膊，他竟然還能平平穩穩的站在這兒?

　老人疑惑的望著鳳曦。

　“我有一個閨蜜，她太爺爺是五十年代封將時的少將軍，現在是國家柱石！我請她幫忙擺平的！”，鳳曦把事情攬了下來。

　“好啊，好！乖孫女有出息了！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鳳老把目光轉向雲揚。

　“爺爺，我叫雲揚！洪都省陌水開區人氏，父母健在，還有大伯和小叔，家裡是種田養魚的。”，雲揚蹲下身子，看著老人道。

　他說這些的時候很坦然，另外，他想知道老人怎麽看待他的身份。

　老人聞言只是一愣， 接著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農民好啊，沒有世家豪門的恩恩怨怨，齷蹉陰謀，活的坦坦蕩蕩，悠閑自在！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鳳曦，但我孫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走的。這樣，我給你定個小目標，我給你一百萬本金，一年內，必須翻五倍！”

　雲揚聞言一愣，然後馬上欣喜的點頭，:“爺爺，沒問題！那咱就一言為定！”

　倒是鳳曦嘟著一張嘴，狠狠的瞪了眼雲揚。

　“怎麽?乖孫女不喜歡?”，鳳老狡黠的道。

　“爺爺你上當了！他在家種的是稀罕的香米，養的是全國獨一無二的珍稀魚類，今年這些收入就達到了上千萬！”，鳳曦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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