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沒有完成規定學業發生的中途退學行為,就是輟學】
“如果我說,是他們先動的手,我隻是自衛,你信嗎?”莫逆淡淡地看著教務處主任嚴學斌,淡淡地說道。
嚴學斌看向其他學生,校足球隊的學生們紛紛點頭。
“對對對,是他們先動的手。”
“哎喲,他們下手恁狠啦,我這腳啊!”
“你這算什麽,看看我臉,都毀容啦!”
……
“嘭!”
嚴學斌這次沒有用手,而是拿起鎮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喝道:“吵什麽吵!七嘴八舌的,當這裡是菜市場了?”
現場再次安靜下來,嚴學斌哼了一聲,看向花芊芊,語氣平和地說道:“芊芊,你來說!”
花芊芊指手劃腳,聲情並茂地訴說了當時的情節,不過作為校足球隊的領隊,花芊芊自然免不了加油添醋一番,將拜仁足校的那幫人說的猶如她的殺父仇人般。
看到嚴學斌嘴角和臉部抽搐的模樣,學生們拚命地按捺住內心的狂笑,甚至低著頭不讓老閻王發現他們的異樣。
隻有莫逆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如果有人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雙眼無神,目光呆滯,明顯在開小差。
“好了好了,前面說的好好的,到後面越說越不像話了。”嚴學斌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抬手打斷花芊芊的“誣告”,掃了一眼低著頭,“態度”還算不錯的麻煩學生們,微微搖頭說道,“還好沒出現大的傷情,回去好好準備論文,都要畢業了,還踢什麽球。”
嚴學斌將他們打發走,單獨留下莫逆,但他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茶杯,吹了幾口,輕輕地抿了抿,放下杯子,打開文件看了起來,仿佛忘記面前有人。
莫逆卻從褲袋裡取出手機,點擊懂球大師APP,津津有味地看起來,仿佛當眼前嚴主任是空氣般不存在。
兩人似乎有默契地各做各事。
“芊芊,莫逆呢?”在教學樓外一直焦急等候的深城大學校花端木嫣然見到花芊芊出來,急忙上前拉住她問道。
“被閻王留下來了。”花芊芊朝教學樓方向努了努嘴。
“啊?為什麽你們出來了,他卻留下來了?”
“不知道啊,”花芊芊聳了聳肩,“閻王的心思,隻有小鬼才懂吧。”
見到閨蜜一臉焦慮的樣子,花芊芊心中歎了口氣。
她和端木嫣然都是轉校生,在大一的下半學期才轉學到深城大學。
當時她們兩人來到深城大學還引發了極大的轟動,除了端木嫣然是全校師生眼中的校花學霸外,還因為她們是從帝都大學轉過來的。
從中國超一流的大學轉學到一流末尾的大學,如此匪夷所思的“好事”居然會落在深城大學的頭上。
雖然深城大學的師生,包括校長等高層領導都不清楚端木嫣然為什麽會選擇他們的學校,雖然當事人至今仍然沒有解釋這個原因,但通過幾年的觀察,不少人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莫逆,這個前中國準滿分高考狀元,幾乎是所有仰慕端木嫣然的男生們的死敵,不光是本校,還有全國各地的高校學生。
每個學校都有專門傳播八卦新聞的狗仔,雖然沒有港城狗仔那麽無孔不入和不擇手段,但還是能拍到端木嫣然和莫逆“在一起”的照片以及發布各種猜測“他們在一起”的傳言。
作為端木嫣然唯一的閨蜜,花芊芊知道這些傳言都不是真的,
不對,隻能說是半真,因為端木嫣然喜歡莫逆,甚至為了他,不惜從北方來到南方,甚至畢業了,因為莫逆“消失”的三年導致他未能按時畢業,令她繼續以讀研的名義留了下來。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莫逆對人人仰慕的女神並不感冒,多次對端木嫣然的各種暗示視而不見。
按理說,作為端木嫣然的閨蜜,應該勸她放棄,而且在花芊芊的心中,中等個子、顏值大眾化還高度近視的莫逆根本就配不上她的閨蜜。
但端木嫣然的性子十分固執,隻要她認準了一個人,就算你給他潘安宋玉,都誘惑不了她“變心”。
直到莫逆消失三年後(其實每年夏天都會回一趟學校),重新回到大眾的視野,並進入校足球隊擔任助教,花芊芊潛入校足球隊成為領隊後,近距離接觸久了,才逐漸改變對莫逆的看法,雖然她到現在還是認為不是高富帥的莫逆配不上女神。
“別急,嫣然,我們是受害方,隻要學校查清楚了原因,莫逆就會沒事的。”花芊芊安慰道。
雖然他們是受害方,但畢竟也動了手,在校足球隊隊員們即將畢業的當口發生群毆這件影響學校形象的事,就算不嚴重處理,記個處分是免不了的。
哪怕拜仁足校是市政府大力支持的重點項目,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為難非過錯方吧。
“莫逆,”嚴學斌暗暗驚訝莫逆的耐性,惱怒他“目中無人”的行為,在等待了近二十分鍾後,忍不住先開口, “雖然這次事件是對方先挑起來的,但群毆這件事對社會的影響太大,更有損學校的形象。我知道你是球隊實際上的負責人,雖然快畢業了,你們也將離開球隊,但是……”
“嚴主任,不用開官腔,直說吧,要我承擔什麽責任?”很早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莫逆哪裡聽不出來嚴學斌的意思,自從四年前他找嚴學斌申請休學被拒後,兩人就接下了不大不小的梁子。
“呃……”
被莫逆嗆了一下,嚴學斌嘴角一抽,咽了口口水,咳了下,看著莫逆嚴肅地說道:“公開檢討,承認錯誤。”
莫逆一副你特麽的腦袋被豬撞了的表情,嘴角浮起輕蔑的笑意。
“如果,我說不呢?”
嚴學斌玩味地看著莫逆:“你要畢業,可不容易啊。”
“嘁――”
莫逆輕笑一聲,走到嚴學斌的辦公桌前,雙手放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雙眼透過厚厚地鏡片直視嚴學斌:“老嚴啊老嚴,你還是只會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倆。也難怪,一大把年齡了,還是區區的教務主任,別說校長,就是副校長,你這輩子都沒戲。”
“你!”似乎被說中心中最大的痛處,嚴學斌臉色大變,指著莫逆,正要開口。
忽然,莫逆轉身走到門前,手握著門把,甩出幾句話後,就開門離去。
“明天我會把輟學申請放在你桌上,老嚴,記住,不是你趕我走,是我自己要走。你很清楚,你想趕走我沒這個本事。呵,對了,老嚴啊,要不了多久,你,將是深城大學最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