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陳偉見孫綺彤一直堅持自己的說法,於是他說道:“等等,讓我捋一捋,你是說當時他們兩個先去開好了房間,然後和晁憶萱發生關系的人再出去找別的女人,找來女的也就是晁憶萱,然後和她去開房,結束之後將晁憶萱麻醉,然後讓實施手術的人進來,是這麽個意思嗎?”
見錢陳偉說的正是她心中想法,孫綺彤說道:“沒錯!”
退一步想,如果孫綺彤說的是對的,錢陳偉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點孫綺彤在來的路上也有想過,“兩個人想要得到的東西不同,也許他們只是合作。”
合作殺人?周小玉覺得這關系也太不牢固,很有可能會出事,“這……這也太難以想象了吧。”
“沒有什麽是想象不到,結合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個說法是最有說服力。”孫綺彤看了看趙雷,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麽。
趙雷一直在聽他們兩人說話,當他聽到孫綺彤的推測時,和錢陳偉一樣,有些難以相信。
不過他還是相信孫綺彤的推測,知道她不是異想天開,一定有自己的根據,“這個想法確實比較匪夷所思,但是按照這個說法,結合現場也說得通,小玉,你對晁憶萱的調查怎麽樣?”
周小玉一直在想孫綺彤說的殺人手法,對於剛才的對話,她一句話也沒有插上,“哦,經過我們的調查,確實有一個人看到了當時晁憶萱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
趙雷問:“查清楚和晁憶萱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了嗎?”
周小玉有些遺憾的說道:“沒有,當時燈光很暗,而且目擊者也只是看了一樣,並沒有記得很清楚,只是記得當時那個男人應該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其他的他也說不清楚。”
孫綺彤說:“我想見見那個目擊者,說不定能讓他想起一些他沒有注意的事情。”
趙雷問:“怎麽做?”
孫綺彤解釋道:“其實人的大腦在看到一樣東西的時候,會牢牢鎖在你的記憶力,你之所以不記得,是因為當時你對那件事情沒有注意,所以記憶便很模糊,想不起來,但是如果有人引導的話,說不定回想起腦海中的一些記憶。”
趙雷看著孫綺彤問道:“你說的是催眠?”
孫綺彤點點頭,“差不多!”
這件事情必須要征得當事人的同意,如果他不配合的話,孫綺彤也沒有辦法從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趙雷讓周小玉去問一下對方是否原意配合,如果原意的話當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不願意的話,他們還要再想別的辦法。
幾人正在討論著關於催眠術的問題,趙雷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掛斷後說道:“會議先暫停一下,郊區發現一具女屍,馬上出現場。”
聽到趙雷的話,孫綺彤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難道凶手又開始作案了?
鄭玄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昏暗。
想不起來自己怎麽會在這個地方,為什麽會睡著。
站起身看著窗簾有一道縫隙,外面的燈光照了進來,起身走到窗台,將窗簾打開。
外面的燈光,隨著窗簾來開,湧進房內。
借著這微弱燈光,鄭玄可以看到房內大體的裝修風格。
他想起來了,下去的時候是趙雷將他接到這裡,一進來他就有些難受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之後便什麽都不記得。
走到大門口,打開房間內的大燈。
亮麗的燈光讓他有刹那的失神,微微眯著眼睛,適應房間內的亮光。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趙雷的房間,簡單、乾淨、利落,和他的人很相符。
茶幾上放著的鑰匙和紙條引起了鄭玄的注意,走上前看來之後才知道那是趙雷留給他的備用鑰匙,還有告訴他所住的房間。
鄭玄推開趙雷所說的客房,裡面一張雙人床,書桌、櫃子很齊全,還有一個小型的書架,上面擺放的都是刑偵類的書籍。
鄭玄翻了翻上面的書,這個時候不太適合看這麽費腦力的書。
乾淨的床讓他有了一種想要躺上去的衝動。
等自己反應過來時,已經躺在了上面。
床上散發出的洗衣液的味道,讓他有些感動,沒想到這麽趙雷給他換了一套乾淨的床單被罩,這是打算讓他常住下去嗎?
睡了整整一下午,精神好了很多,打算給鄭玄打一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做什麽,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
電話很快接通,趙雷詢問了一下鄭玄現在的身體情況。
鄭玄簡單說了一下,便詢問他現在在哪裡,案件進行的怎麽樣。
趙雷自然不會告訴他又發生了案子,囑咐他好好休息,便掛了電話。
鄭玄看著掛斷的電話,他剛才聽到趙雷那邊有很多人,應該是出了什麽問題。
即便趙雷不告訴他,他也能夠查到地方在哪裡。
當鄭玄趕到時,才發現這個地方已經離市區遠了很多。
在來的路上和孫綺彤通了電話,知道了晁憶萱案子的細節。
而這次案發現場卻是一個荒山,人煙稀少很少有人會來這種地方。
凶手選擇這種地方拋屍,一定要有交通工具。
“你怎麽來了?”趙雷在現場,遠遠看到向他走來的鄭玄。
上午的時候,鄭玄的狀態很是不好,這個時候又開了很長時間的車,臉色並不好看。
下午雖然休息了一段時間,卻沒有將這段時間過度使用的精力補回來,“有些不放心,過來看看。”
周小玉聽到鄭玄的話,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們大家都在這裡。”
鄭玄玩笑道:“不放心你們有沒有好好吃晚飯啊!”
“我看不是吧,是不是為了某個人來的啊?”錢陳偉笑著說道。
見幾人圍著鄭玄問前問後的,趙雷出面說道:“好了,既然來了,你也過來看看吧。”
剛才鄭玄看到現場有幾個車轍印,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車轍印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來的。
趙雷也同意他的看法,所以早之前便讓人將車轍印拓下來,等回去的時候和資料庫比對一下,看看是什麽車。
在現場的黑色塑料袋內,有一具女性屍體碎塊。
經過拚接,發現屍體的四肢被切開,軀乾從腹部處被切開,胡亂的仍在袋子裡,唯一缺少的便是頭部,屍體的頭不見了。
趙雷說道:“會不會被動物調叼走了。”
錢陳偉:“剛才我已經讓同事在周圍找了,並沒有找到屍體的頭部,而且在周圍也沒有發現有動物出現的痕跡。”
“也就是說頭是被凶手帶走,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將頭帶來。”周小玉猜測道。
“這麽做是為了隱藏死者身份?”錢陳偉說道。
“即便凶手把頭帶走了,只要我們調查也會發現死者的身份,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孫綺彤說道。
鄭玄:“凶手也許知道這一點,他要的就是我們調查死者身份的這段時間,這麽做是因為什麽?”
“是不是打算在我們調查死者身份的時候,再次作案?”周小玉問道。
趙雷:“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發現屍體的是一個住在這個荒山上的老大爺,他本來是下山去下面的集鎮上賣雞蛋,走到這附近的時候,跟在身邊的大黃狗不聽話的往拋屍現場跑去,老大爺喚了幾聲它也不回頭,不知道自己的大黃狗今天是怎麽了。
見大黃狗跑到一個地方站在那裡一直狂叫不止,老大爺隻好走過去,想將自己的大黃狗叫回來,不曾想看到一個很大的黑色塑料袋,本以為是誰丟的東西,誰知道上前一打開竟然是裝著屍塊的袋子。
老大爺見狀,手裡的雞蛋也不要了,牽著狗就往家裡跑,回到家的他嚇得臉煞白,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說不出話。
大爺的兒子看到後,著急的問他出了什麽事,大爺看到自己的兒子,這才把看到的事情告訴兒子。
兒子聽到之後,急忙打電話報警,接到報警的人半個小時後趕到了現場。
因為天氣炎熱,屍塊已經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味道,鄭玄仔細檢查屍塊切口。
“怎麽樣?是不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趙雷走到鄭玄身邊問道。
鄭玄看著擺在眼前的屍塊說道:“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通過初步勘驗可以得出,死者死前受到過虐待,看她的四肢的傷痕應該是被長期捆綁所致,還有胸前的捆綁,你不覺得很眼熟嗎?”
趙雷看了看並不覺得在哪裡見到過。
錢陳偉走上前看了看,覺得這痕跡有些眼熟“這個痕跡是……”
周小玉聽到錢陳偉這麽說,於是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同嗎?”
錢陳偉看了眼身邊的周小玉沒有說話。
周小玉等了一會見錢陳偉吞吞吐吐的樣子,不滿的用手肘碰了他的胳膊一下,“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快點說啊!”
錢陳偉看著周小玉的臉,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SM,一種性虐待捆綁方式,看她胸前八字形狀的痕跡,還有手腕和手腳處的痕跡,我想應該沒錯,實施****的人,應該是在模仿日本·大片裡的一些手法。”
聽到錢陳偉的話,周小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咳咳……你知道的還不少呢?確定嗎?”
對於這一點,錢陳偉絕對有發言權,“當然確定,我可是……”
“可是什麽?”周小玉見錢陳偉沒有繼續說下去,追問道。
錢陳偉總不能說自己的電腦裡可是有好幾百G的各種老師的教育大片吧,隻好有些隱晦地說道:“頗有理論研究!”
周小玉自然聽明白錢陳偉的話,無聲的白了他一眼。
趙雷看了看,也這麽認為,“沒錯,當時我在溫婉的房間內看到的視頻裡,確實出現過這樣的痕跡,我想應該沒錯。”
“咳咳……”聽到鄭玄的話,孫綺彤想起兩個人單獨在溫婉的房間看到的那些視頻,有些尷尬的乾咳兩聲。
看到孫綺彤尷尬的樣子,再看看趙雷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周小玉笑了笑,看來兩個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孫綺彤見周小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急忙轉移話題,“不管怎麽樣,先解決屍體身份的問題吧。”
鄭玄看著屍塊右手臂內側的一顆黑色的痣,覺得很眼熟,“趙隊,這顆痣……”
趙雷也發現了屍體上這顆痣,於是對孫綺彤說道:“綺彤,你聯系一下溫婉的父母,看看能不能取到他們的DNA數據,做下對比吧。”
沒錯,是溫婉,趙雷見過溫婉的幾張照片,她記得溫婉的照片上,右邊手臂的內側是有一顆挺大的黑色的痣,和這顆有點像。
決定查找一下溫婉生前活動跡象,首先便是她和金峰鎮分開之後去了哪裡。
幾人準備收隊回去。
趙雷見鄭玄又要自己去開車, 便說道:“阿偉,你開鄭玄的車回去,鄭玄你來我車上,我有些話要問你。”
鄭玄不知道趙雷要問他什麽問題,見他這麽安排也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便將自己的車鑰匙給了錢陳偉。
錢陳偉很早之前就想開鄭玄的車,這次有機會當然是樂意的很。
鄭玄和趙雷一起來到車前,自然的坐到副駕駛座。
對於鄭玄的動作,趙雷很滿意,來到駕駛座,開車往公安局趕去。
車開了一會,鄭玄等趙雷開口,也不見他說話,便率先開口問道:“找我什麽事?”
“沒事!”趙雷說道。
鄭玄疑惑地看著專心開車的趙雷,“不是說有事情和我說嗎?”
這當然是趙雷找的一個借口,“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還開那麽遠的車過來。”
“哦,這事啊,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便過來看看。”鄭玄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太過於勞累的好,再說了,阿偉那小子一直想開你的車,我也給他這麽一個機會,你不會是心疼自己的車吧?”趙雷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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