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先看看現場!”趙雷不打算這麽一直跟他客氣下去。
“好好好!請跟我來!”蔣宗三在前面帶路,將幾人領到現場,“其實吧我覺得根本不是什麽搶劫團夥流動作案,也就是年輕小夥子跟朋友起了衝突,打鬧之間下手殺了人。”
蔣宗三可不希望管轄區內出現流竄搶劫殺人犯,這對他的仕途有影響。
“怎麽確定是熟人作案?”趙雷倒是很驚訝蔣宗三怎麽會這麽快下結論。
“這個我也就是這麽猜測,你們先看看!”蔣宗三說道。
錢陳偉這時帶著周小玉走到前面,已經和現場的法醫聊了幾句,趙雷走過來的時候,錢陳偉匯報道:“根據法醫現場勘查在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掙扎的痕跡,隻有後腦右側的位置有鈍器擊打的痕跡,所以初步斷定死者應該是被人從後面打暈了,然後再勒死,死者死後,凶手將死者身上的錢財拿走。”
“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孫綺彤問道。
周小玉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明表明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蔣宗三並不認為那麽複雜,“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話,難道這是一個拋屍案件?”
“您認為這是第一案發現場?”趙雷覺得這個蔣宗三有點意思,好像很不願意讓他們繼續查這個案子似的。
蔣宗三一聽趙雷這麽說,將忙搖晃著肥大的腦袋說道:“不是,不是,我隨口說說,你們才是專家,我隻是隨便說說,不必當真,不必當真。”
“您也不要這麽謙虛,說不定真的就像您說的也不一定啊,我們就先按照您說的,說不定是熟人作案呢,先在周圍打聽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您覺得呢?”在別人家的地盤上,趙雷可不想喧賓奪主。
蔣宗三沒有想到趙雷會這麽好說話,急忙點頭說道:“您說的對,您說的對,這樣吧,我讓我們這裡的刑警做走訪的活,你們這麽早來,肯定還沒有吃飯吧,我帶你們去吃點早飯怎麽樣?”
“這倒不用,我知道一個地方吃的好像很不錯,您就不用招呼我們,我們自己去吃點就是了,關於走訪的事情還要拜托你們,不是嗎?”趙雷拒絕了蔣宗三的建議。
蔣宗三沒有想到趙雷會拒絕,臉上難免露出尷尬之色,不過很快他就笑著說道:“那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您就放心吧。”
錢陳偉還想留下來看一看,不過被趙雷的一個眼神喝住,幾人回到了車上,錢陳偉有些不解的問道:“老大,我們大老遠來到這裡,怎麽什麽都不看,隻聽那老小子說的啊!”
周小玉白了前沉穩一眼說道:“你沒看出來人家明顯不想讓我們過多的插手干涉嗎,我們說一句他就有三句等著,不管你說什麽他都否定,還有什麽可說的。”
“可是也不能什麽都不查啊!”錢陳偉抱怨道。
“誰告訴你不查了,這案子怕是好王思彤的案子有什麽牽扯!”孫綺彤說道。
“什麽意思?”孫哲瀚推了推眼上厚重的眼鏡片問道。
“這點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我是很清楚,張波的死亡地點絕對不是這裡!”孫綺彤說道。
“你發現了什麽?”趙雷問道。
“剛才法醫將張波放進裹屍袋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什麽?”孫綺彤問道。
趙雷當然注意到這一點,不然也不會那麽好說話的離開現場,“你說的是張波的鞋子對嗎?鞋子太乾淨了!”
孫哲瀚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也挺乾淨啊,說明張波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鞋子乾淨有什麽不對?” “你剛才沒有下車自然不知道,小錢,小玉,你們看看自己的鞋子。”孫綺彤說道。
錢陳偉和周小玉抬腳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驚叫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那麽髒?”
孫綺彤解釋道:“雖然這個地方離張波住的小區很近,但是因為前面有個廣場施工,留下很多的泥土,昨天下了一點小雨,泥土有些濕,走在上面自然會粘上泥土,所以如果說張波被殺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他的衣服為什麽一點都沒有淋濕呢?”
剛才孫綺彤一直跟在趙雷身邊,並沒有前往現場,沒有想到她會看到這麽多,“我以為你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現,原來發現了這麽多!”
“你不是也發現了,隻是不說讓我說出來罷了!”孫綺彤可不是新來的警察,對趙雷她或多或少還是要了解一些。
“你們沒有進現場的發現這麽多線索, 那我和錢陳偉兩個人在現場卻什麽都沒有發現!”周小玉有些氣餒。
“你來的時間短,等過幾年這些東西即便你不去刻意看,也會發現。”孫綺彤安慰道。
“恩?”一直坐在車裡研究監控視頻的孫哲瀚發出了一聲疑惑。
“發現什麽?”趙雷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疑點。
“我在兩起失蹤案的監控中發現同一人出現了兩次。”孫哲瀚將監控中兩次出現的人調了出來。
“陳偉你和小玉去查一下這個人,兩次出現在失蹤案件裡不是單純的巧合。”趙雷看著照片上的鄭玄對兩人說道。
錢陳偉和周小玉點了點頭,“知道!”
此時正在上班的鄭玄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阿嚏,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冷,怎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呢?”
想著也許是因為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再加上之前遇到的兩件事情讓他晚上不能安心睡覺所以免疫力下降了一些,想到這裡,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出去吃火鍋了,想到這裡,嘴裡就像是噴泉似的,口水不斷的湧出來,對於火鍋,他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想到要是他工作調動離開山城的話,一定會很不適應沒有火鍋的日子。
此時的趙雷一行人根本不指望蔣宗三能夠幫他們調查案子,果然,當他們幾人到了分局之後,分局的人告訴他們蔣宗三接了一個電話,說是什麽重要的會議,借開會的名義早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這工作態度,是不是太過分了?”孫哲瀚有些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