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和葉問回去後,楚默就去了洪拳武館找鄭偉基;
“大師兄。”
“大師兄您來了?”
......
洪拳武館內依然熱鬧無比,弟子們相互切磋,見到楚默來,紛紛開口打招呼。
武館大廳中,鄭偉基站在洪震南的身後,眸中帶著一絲畏懼之色,見楚默看向他,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阿默,你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來,跟為師搭搭手,讓為師看看這一年來你的拳法有沒有長進!”
站在武館大廳中的洪震南見楚默走了進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輕笑著開口道。
“自不會讓師傅失望!”
既然洪震南開口了,楚默自不會拒絕,走到大廳中央,看向洪震南。
“嗯,阿默,你就用新學的詠春拳跟為師交手,為師倒要看看被你推崇的詠春拳到底有何獨到之處...”
洪震南挺著肥胖的身軀,擺開了架勢,同時開口讓楚默用詠春拳,楚默自然是知道這洪震南是在敲打他,讓他適可而止;
畢竟今天葉問大鬧了李洪記,事情的始末他也肯定很清楚,隻是他弟子輸給了葉問弟子,面子上肯定掛不住,心裡如何會高興?
“那師傅,你可要小心了!”
“哼,吃我一拳!”
洪震南冷哼一聲,提氣一躍而起,長腿橫劈,雙拳直取中路,如猛虎下山一般,凶猛暴烈。
楚默自然也很熟悉洪拳的招式和風格,身軀急速的偏轉,同時進逼洪震南,打算貼身攻擊。
“嘭嘭嘭!”
洪震南可是老江湖了,焉能不清楚楚默的把戲,身軀靈活的躲避,同時一招黑虎掏心隻取楚默中路。
楚默身軀一仰,長腿斜上踢,洪震南雙臂格擋,楚默借力一躍而起,一招力劈華山,直掃向洪震南胸口。
洪震南將全身的力量湧入右臂,鐵拳暴烈出擊,擊在楚默右腳,二人一擊而退。
“再來,看為師虎鶴雙形拳!”
“師傅,也嘗嘗徒兒這招日字衝拳!”
“嘭嘭嘭!”
二人再次戰作一團,長拳閃電般的出擊,如打太極一般,迅疾無比,不斷地將彼此的拳格擋住。
楚默不斷用詠春拳中的攤手、尋橋、指標等招式予以還擊。
不消片刻,二人已交手百余招,洪震南漸漸招架不住了,畢竟是年老體衰,早已不複當年之勇。
楚默自然也不會過分緊逼,一招之後,身軀一躍而起,借著洪震南的拳力撤出了戰場。
“師傅,你覺得詠春拳如何?”
“師傅,藥!”
洪震南此時已經滿頭大汗,這時鄭偉基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洪震南端起碗,一飲而盡。
良久,洪震南這才開口道:“剛柔並濟,攻守合一,詠春拳確實有獨到之處,但還是不如我洪拳之剛猛!”
楚默聞言也不回話,這不過是洪震南死要面子罷了,他自然也不會道破。
“說吧,這次來武館有什麽事?”
“師傅,也沒啥大事,就是偉基因為跟黃粱比武輸了,把黃粱扣下,冒犯了葉師傅,我想讓他去給葉師傅賠禮道歉!”
洪震南一聽,臉色一黑,眸子怒視著楚默,語氣有些冷硬:“讓偉基給葉問賠禮道歉?你讓我洪震南的弟子給一個野門野派教拳的賠禮道歉?”
見洪震南如此震怒,楚默也沉默了,良久後才開口。
“師傅,
您記得嗎?小時候您教過我學武要正宗,行事要正直,為人要正心,偉基因為輸不起就扣押了別人,這是一個正直的人做的事嗎?” 洪震南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也越來越黑,眸子緊緊的盯著楚默的眼睛。
“師傅,還請您秉公處置此事!”
楚默也不畏懼,直視著洪震南,說完楚默跪在地上,楚默知道洪震南不是什麽小人,還分得清是非黑白。
“呼...好,這次偉基做的確實不夠光明,不過葉問不顧香港武術節的規矩,擅自開武館也是有錯,隻要葉問能在為師手下堅持一炷香,那為師就讓偉基去賠禮道歉...”
洪震南能說出這句話,已經算是極大的讓步了,楚默自然不會揭開這塊遮羞布;
畢竟洪震南在香港武術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弟子給一個“無名之輩”道歉,這確實有損他的顏面。
“師傅果然正氣凜然,徒兒佩服!”
楚默輕笑一聲,自然適時的拍了洪震南一個馬屁,以打破尷尬。
“兔崽子,少來拍為師的馬屁,今晚不要回去了,留下來跟為師一塊吃個飯!”
畢竟是自己真傳弟子,洪震南臉色稍緩,笑罵一聲,開口留楚默吃飯。
“哈哈,好久沒有嘗到師娘的手藝了!”
......
飯桌上,師徒幾人也算是其樂融融,一邊吃飯,一邊聊了一些拳法方面的問題,解開了楚默遇到的一些難題。
“阿默,過兩天鬼佬要舉辦什麽西洋拳擊賽,你有空的話也去看看鬼佬的拳法,這樣或許對你有些幫助!”
這時洪震南忽然開口提了西洋拳賽,他也知道偷學百家,是為了增強自己武學修養。
“哦,西洋拳賽嗎?有空我會去看的!”
楚默聞言,心底一喜,支線任務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對了,明日,葉問會來挑戰,你隨為師一道去看看。”
洪震南的意思,楚默自然明白,這是洪震南是提醒他不要忘本。
翌日,香港武術界各門派的師傅們齊聚一堂,在洪拳武館內聚集,等候著葉問的到來,楚默等師兄弟都站在洪震南身後。
武館中央,擺著一張大圓桌,圓桌之下就是一個個倒放的板凳。
武館師傅們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討論著葉問。
“這樣的擂台啊,我以前打了幾十次了,不過下面不是板凳,全部都是刀啊!”
“葉問...有沒有聽過啊?”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沒戲了...沒聽說過。”
“說厲害,誰能比得上你羅師傅啊?”
“彼此彼此吧,鄭師傅。”
“待會你上不上去啊?”
“你要上, 我也上!”
......
半響後,葉問身穿一襲黑衫,昂首闊步的從外門走了進來,神情自若,淡漠如水。
葉問走進來後,看向坐在正中央的洪震南,洪震南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大聲開口。
“各位師傅,這個就是葉問,他現在香港開宗立派,所以在這裡以武會友,接受大家的挑戰...”
隨後,洪震南手指了指中央的大圓桌,指著葉問開口道。
“葉問,你投降算輸,掉到桌子外算輸,一炷香燒完,如果你還站在桌子上,那我就喊你一聲葉師傅!”
葉問環顧四周,將外面黑衫脫去,昂首闊步繞過凳子,走向中央的桌子。
“不會吧?就這麽走上去?不怎地嘛!”
斜靠著椅子的羅師傅一臉驚訝,隨即眸帶不屑的斜睨著葉問。
“各位師傅,在下葉問,佛山詠春派,師承陳華順,請各位師傅多多指教。”
葉問躍上桌子,環顧四周,拱手對著在場眾人,朗聲開口。
洪震南一揚手,看向場外的眾師傅,大聲喊道:“有哪位師傅想上去玩兩手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眾人都看向了其中眨著眼睛,對葉問最不屑的人。
“羅師傅,還不上?”
“看看有沒有人先上!”
“羅師傅上吧...”
.......
最後見沒人願上,羅師傅就站了起來,一躍而起,雙腳踩著凳腿一步一步的跳上了中央圓桌“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