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如此的放蕩不羈,熾熱叛逆仿似躍動的火焰,她總是想以熱情似火來引別人注意,想討別人喜歡。
“阿遠又要出去嗎?這麽熱的天小心中暑!”張奶奶一臉的不高興,要是陸遠中暑了,可不是什麽小事情。
“張奶奶!有您老熬的鎮暑神器綠豆湯在,我怎麽會中暑?”陸遠揚了揚手中的運動水壺,齜著一口白牙笑道。
張家奶奶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為什麽這麽會說話的。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唉!自己家的那個大孫子啊,讓他喝點解暑的綠豆湯,比讓他喝藥還難。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了,今天晚飯有你最喜歡的湯麻食!”
“知道了!張奶奶!我先走了!”
辭別了張奶奶,沿著著燙的發黑發亮的油柏路,向著環溯源湖的方向駛去。
…………
天依舊那麽炎熱,可是該做的事的事一件都不能少做,而做事的人也永遠不會缺少,不要總是疑惑別人為什麽在你什麽不知道的情況下變的優秀,因為他在你吹著空調吃著冰鎮西瓜的時候,仍在烈日炎炎下流汗。
“歐陽!快!快!快!不要拖遝,攻擊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對手一個突襲,拖拖踏踏的樣子像什麽話!”
歐陽峰戴著墨鏡,手提擴音器,探出窗外,大聲的嘶吼。
在他的後面是,一行八人的自行車隊,帶頭衝刺的身影顯然從身形上來看年齡還小,正是他的兒子歐陽尋,目前歐陽尋在公路車方面的定位是衝刺型選手,所以經常練習平地極限衝刺。
火辣辣的太陽打他的臉上,歐陽的身體前傾,雙腿有力的蹬動踏板,快速甩開車隊成員,完成了一次優質的衝刺。
衝刺選手的每一次衝刺都是要榨乾自己的每一份體力,所以每一衝刺後,他的全身都是被水浸泡過一樣,汗水順著身體滴落在地面,他所在的地方就像是被剛下雷雨特殊照顧過一般。
“阿尋!來補充水份!”
雷明頓向歐陽尋遞過運動水壺。
衝刺選手在衝刺的時候是不會攜帶任何的東西的,公路車被被設計成為極輕的自行車,其初衷就是為了騎的更快,所以多余的重量越少越好。
“謝謝!”歐陽尋冷著一張臉,接過水壺,從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謝謝的意思。
雷明頓19歲,和歐陽尋一樣都是主攻場地車,兼顧著練公路車,場地賽或許能稍勝歐陽尋一籌,但是在公路車他是比不過比他小三歲的歐陽尋,一是沒把心思放在這裡,二是訓練強度實在太大,身體吃不消,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認為場地車就是熊掌,公路車就是魚,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這種程度的訓練,對於他來說每周一次就足夠了,他還是好好練場地車吧!
在夏國,場地車相比公路車容易出成績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雷明頓的選擇沒什麽大錯,要是非要說有什麽瑕疵的話,就是他沒什麽大的野心,自行車運動最耀眼的存在當然是公路車,世界頂級三大公路賽,環法,環意,環西班牙,世界杯比賽(共十站,一般稱之為CDM-Coupe du Monde)、世界冠軍賽(CM- Mondial)、以及國家賽事之外,還有各種洲際賽事數不勝數。
而歐陽尋不同,他的父親從小就給他灌輸了公路車運動殘酷和榮耀,賽地車對於來說隻是踏板,公路車才是他的方向,對於歐陽峰,他的父親,
他有一種狂熱的崇拜感,父親的話都是對的!他一直都對自己這麽說。 世上所有的孩子都不應是崇拜自己的父親的嗎?
歐陽尋慢慢的緩和著身體的燥動,拿起水壺,用嘴咬開瓶塞,輕輕的澆到臉上,舒爽的感覺瞬間衝淡了那張冰冷的臉,但隻有一小會兒沒有人看見。
十分鍾後,他將水灌進嘴裡,小小的含了一口簌口,然才開始喝,劇烈運動之後則不宜立即補充水分,最多隻能漱口或者咽下不超過50ml的水,要做休整運動(比如長跑後的慢走等)使人體脫離運
當頸動脈脈速恢復至120次/分鍾(可以自己按住頸動脈掐表測)以下時,方可進行水分補充。
歐陽尋從小就是這麽被要求的,所以這一切看似乎是很苛刻的要求對於他來說真的就像平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嚴苛的要求自然是有他必須存在的必要,他能幫有效的恢復體力,效果雖然不是十分顯著,但是往往在最後的爭奪戰中能取的關鍵的作用。
“都休息夠了吧!都給我騎起來,一個普普通通的熱身,難道你們需要在這慢吞吞的呆上一個小時嗎?接下來是自由騎行, 沿湖,然後上下仰天崗,還是老規矩,前三名晚上的體能訓練繼續,中間三人雙倍,掛車尾的三倍!出發!”歐陽峰吼道。
幾個人對視一眼,苦笑不得,就知道歐陽教練沒憋著什麽好水,誰也不想在唯一的晚間娛樂時間累成一攤爛泥,就隻好現在變成一爛泥了。
“兄弟們!我可不能讓你們了!今天的休息可是關乎了哥哥我的人生大事,我們各憑本事!”
“切!誰讓你讓了!誰還不知道你雷明頓,耐力不行,七秒啊!七秒!”
隊員們哄笑,有的還打起了口哨。
“好了!”隊裡年紀最大的成大器正色道:“還是老規矩!”
八個人八張口,異口同聲:“吊車尾的請吃飯!”
“出發!”
一輛又一輛公路車出發,現在還沒有那種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因為還不是時候,他們都在等一些共同的幫手,烈陽會帶走他們身上中的水份,像毒藥一樣侵蝕他們的身體,坡道會成為一道最重要關隘,如果比賽是戰爭,這裡將決定他們誰有活下來的資本。
雷明頓很聰明,他的優勢在爆發力,體力不如其他人,所以始終不管其他人的動作,保存體力,仰天崗的坡度才是他翻本的關健。
“慢慢的!不著急!不著急!遲早把你們這群賤人都乾趴一下,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男人!”雷明頓摸了摸毛絨絨的胡須。
“是車聲!”
“是誰這麽有良心,留下來陪哥們兒了?”雷明頓甚是驚喜的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