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徐娟先是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一直又盼又怕的事情馬上要來了,“衙內您想現在就……要嗎?”
“嗯當然了,快點時間緊急一會兒我還要去赴宴呢,你快點!”
“好吧!”徐娟又激動又緊張,別看出身青樓但她守宮砂還在,這種諷刺的狀況娟兒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然而她的人生已經沒有選擇。
她衣服裡還有一小小包的毒藥,藥人吃了不能馬上發作,但過些日子後,才漸漸出現中毒症狀,這藥是蔡條給她的,最後的任務,徐娟準備在完成任務救了家人,後自己也吃下。真是一個可恥的人生,她的人生毫無意義。
徐娟已經想好了一切,毅然決然的脫光了全身的衣物,閉著眼緊張極了,就像等著一切的懲罰終將降臨!
“哎!你,”高登一轉身,從櫃裡拿出來一套全新的棉布衣物,明顯僵住了,“今天是你生日啊嗨皮波斯……”
眼睛睜開,四目相對,原是要給他一件小禮物!
但是手捧著衣服看到了肉體,天啊!
這是藝術品!
上天對這女孩實在太恩寵,把她生長得豔美絕倫,該翹改挺的地方漂亮到了極致!
但是……剛才高登的手沒停下“啪啪”一拍掌,嶽憐兒、呂嬋娘這兩個姑娘在等不及了,各托著生日禮物已經出現了,“生日……”
“啊!”都傻了。
高登為了最後收服徐娟,算計好了她生日,想用心暖化一個自覺卑微但很瘋狂的女孩兒!
徐娟確實很有才,運籌,策劃,甚至會計都通,高登很喜歡她的才,不相信用心不成的結果這樣。
“啊!”徐娟又羞又臊又惱,衣物已經扔到了一邊,尖叫都沒反應出聲!
“我可什麽都沒看見!”
高登仆上去給她披上新衣服穿上:
“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你不會連自己生日都忘卻了嗎?”
“你不是要……”娟兒此刻極度無語,這衙內真是再一次出乎她預料,這次一點色的都沒有。
高登臉上也是通紅,對她像對待林衝,對待李左手,富安,嶽憐兒等所有身邊人一樣的平等,真誠悄聲對她說:
“娟兒你誤會我高登了,我對你真是用心想交友,我可沒說向你索取什麽,交換什麽,你真誤會了。”
“你也真丟臉!”嶽憐兒冷哼一聲,“你看看你,勾引衙內,你自己對衙內有動真心嗎?隨便脫掉衣服,不虧是從青樓出來的。”
“我沒有!”
徐娟突然歇斯底裡,臉上難看極了痛哭流涕:
“我喜歡高衙內我是真心的,你可以笑我輕浮說我不要臉,但我有苦衷!”
“我看出來了你有苦衷,但你有過朋友嗎?朋友之間有什麽不能把話說清楚?”
“這是啥?”
但從來都是最不愛說話的呂嬋娘,從那邊拿起來徐娟的衣物,摸了兩下,突然拿出一個貼身小包,打開臉色大變,尖叫,“這是什麽?”
人們剛要過來看呂嬋娘已經明白過來,她精通醫術藥物:
“都別亂動,那是毒藥!”
“啊?”頓時嶽憐兒翻臉了一把扭住了徐娟的胳膊,把她按住不讓她動,“我說壽星你這毒藥還帶著體溫了,是給衙內準備的嗎?你怎麽不下呢,沒來得及嗎?”
“我……”徐娟被這樣活捉在現場,簡直無地自容哭的更凶了,“我沒嚇得了決心!”
但高登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期,
只是真不希望把臉撕破。把送她那件衣物給她披上,向不太情願的嶽憐兒擺擺手,示意她別對徐娟動武,又叫呂嬋娘拿過來一件東西向徐娟看道: “你看這是什麽?別哭先!”
徐娟看到了:“我的賣身契?”
“嗯。從前我曾經有個花花太歲的惡名,但是那是從前,現在我誠心改過,她們都能作證,現在你見過我這樣更好的衙內主人嗎?還有呢,讓他們都進來!”
徐娟再看,自己家人全部被接到了高府來了,她爹、娘,一個十幾歲的弟弟,這後顧之憂都解除了。
“你們……”
高登繼續苦口婆心:
“我派富安打聽清楚你底細了,你家也原本是貧苦人,但是正因為朝裡有蔡京這樣的奸臣,所以百姓賣兒賣女,甚至借高利貸,你家被蔡家人給禍害到了今天,我已經把你們全部麻煩都解除了,徐娟你現在還能害我嗎?我可發誓對你根本沒做過什麽啊!”
“傻孩子,高衙內人是好人啊,他知道你要害人家,給蔡家當臥底,就等著你改過自新的那一天呢!”
“爹,娘!”
徐娟一家人抱頭痛哭起來,徐娟一下撲過去抱住高登的腿,狠狠扇自己耳光:
“衙內我出賣了你,告訴蔡家您產能不足的機密,衙內我罪該萬死啊我!”
“哼,我也很抱歉恰好利用了你,”高登也顯得有些“歉意”,“其實我們高家,玻璃製作境界已經登峰造極,早突破了重重難題,量產只是我一句話的事……”
徐娟聽話不對?
“但幸好由你傳了一個假消息給蔡家,我馬上見蔡行,相信利用他的錯覺,一定能做好多吧?”
瞬間徐娟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個高衙內,通過跟他這麽長時間的接觸,實際上人心機、誠府並不是最深。但她低估高衙內了,這種自強的男人,怎麽能做不成大事呢?
什麽沒能量產……打上次戲水他突然有發現的那一幕我就該明白,這種男人,對事業有多用心,他做事會不成功?
徐娟身上都麻木了腦子一片轟鳴,她被嶽憐兒押著,關押進了一個小黑屋,嶽憐兒倒對她挺客氣:
“你現在等著,等蔡家完全落進我們圈套……”
那邊, 高衙內帶了李左手、魯智深等等高家打手,直奔翠玉樓,胸有成竹的高登欣然赴會。
“蔡大學士是好久不見啊?”
眼前的蔡行,還是那樣風流俊逸,瀟灑飄逸,身穿團花錦繡思羽袍,頭戴烏紗帽,顯得官員的氣質格外明顯。果然數日不見蔡行變得沉穩了好多。
“高登你的玻璃器物,做到了這個境界,真是讓我歎為觀止望塵莫及啊!”蔡行竟然說起了高登的好話,手裡拿的,也是他花重金買來了一套品相不一的玻璃器物,今天蔡行對高登可謂很看得起,“高登我佩服你,聽說你原來好色現在居然能當官,還掙這多,夠風光了。”
“大學士您要早這麽心平氣和的和高某交流,咱們今天至於這麽劍拔弩張的嗎?你這……”
原來,蔡行身邊這次帶了有十余個黑衣打手,刀就在手裡握著,黑壓壓的圍住兩個人,說句話並不輕松,高登也根本沒怕。
“嘿,”蔡行尷尬一笑,“實不相瞞,高登,我不怕你,聽說你做出來最好的玻璃器物了?這望遠鏡是軍需品,目前正對遼作戰,你可不能兒戲,我呢身為大學士朝廷命官,奉了聖旨來查辦你供軍需不力,將國家軍餉歸入私囊的事!來人!拿下!”
“是!”
蔡行這一聲喊可真凶,頓時在丁余打手之外,還有百名大宋官兵,拉刀劍,甚至舉起了弓弩,對準了高登,李左手,魯智深!
“給我先綁了!帶人搜查高府!”
文雅的蔡行還是頭一次這麽殺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