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城南碼頭處發現了大量屍體!”
“走,我們去看一下。”
高登帶著手下人,穿著巡城的官衣,最近疲勞的奔波於京城內外。
洪災泛濫,有人作亂,高登身為京兆虞侯,救人救災的職責,已讓他連續多少天合不上眼,睡不了覺了。
天有不測風雲,救災讓玻璃和肥皂的進度暫時放緩。這真是誰也沒想到的意外。
不久前,李綱還上本給皇帝,申請做好防災的準備呢,結果官家置若罔聞不說,還打李綱一個“多事”的罪名!
李綱的正確意見沒被采納,於是暴雨又來了東京城第二次受災,東京一夜死了成千上萬人!
高登當然得罵,昏君,無所作為的皇帝都該千刀萬剮了,靖康恥難道僅是金人一方面造成的?
北宋末年是我國朝廷極昏庸的時代之一,就像東漢末、隋末、秦末差不多,突出表現就是有農民起義,會畫畫寫字的徽宗比起炮烙人的紂王,顯得文雅多了但貪婪無能的程度一樣啊!
高登早下決心了,他有實力了一定要推翻徽宗,換個新皇上!但實力……
他幫了李綱,高登暗中出力,讓他爹高俅在官家耳邊說句好話,把李綱留在京城了,但官職減低。
眼前的情況是連夜雨後,大水漫過了東京城,淹死的人屍體腐爛,同時傳播了大量細菌微生物,疫情迅速蔓延,人心惶惶,高登正好有個虞候的巡城閑差,他手裡不正有硼砂這東西,能有強烈殺毒效果的好藥嗎?
簡單的也是最可怕的,古代最要命的疫情其實就兩種,一種是感冒,一種是痢疾。
這兩種細菌、病毒都能用硼砂這種強力的東西消毒,硼砂本身有毒,但效果確實強勁,現代噴果樹、噴森林去蟲病、去細菌、真菌的物質,也就是硼砂水。
高登也沒想到他剛好從遠處,剛進了一大批硼砂,本來是要做藥皂、煉製玻璃的工業原料,結果首先給用到了醫藥上了,不少人在混亂中受了外傷沒有藥的,高登也給他們身上抹藥,就是硼砂水,沒啥成本。
“衙內這東西真管用?”開始富安和李左手不太懂醫術,直眉瞪眼的還問他。
“硼砂能消毒去病你們不知道?吳能也知道啊,行了李左手再不信你去把當地的郎中給我請一些來。”
“哦!”手下現在越來越服衙內,高登為了掌握硼砂的用藥量,也特地向當地郎中詢問,硼砂不是新鮮東西,而是古老的藥材又稱月石,也有幾個郎中知道這東西能殺毒外傷治病的。
但昔日搶男霸女的高衙內,現在搖身一變,儼然成了救災救民的好模范,讓郎中都不懂了,但高登附身高衙內收拾了小人陸謙,改造了富安,結交林衝、周侗、李綱這些正直的大臣,結交趙構。
人們雖奇怪,但是本身高俅也不算最壞的人,突然想學好,這種情況也很多的。
高登下命令:
“那就有勞大家了!”
“是!”
巧了!他巡邏正遇上他爹太尉高俅!
“參見父帥!”
“嗯……”高俅看兒子務正業,心裡暗喜,但問明白了是去救災,他有點不高興了,乾的活兒……
“哪有太尉兒子真拿個虞侯當正經差使乾的?親身救什麽災?擺個樣子就行了嘛!救哪門子災?”
“爹!”高登無奈撒嬌。
“我給你兵,是讓人訓練神射營要給官家作秀的,你倒好,
拿這些精兵往哪兒用,抬病人,禁軍真給我當廂兵用了?” “爹您有所不知,”高登振振有詞,“練兵要上下一心,不能光練隊形齊整,還要練人心,人心不齊泰山不移。”
“你移泰山幹啥……你說說看?”
“如果有一天咱們能做到‘撼山易、撼高家軍難’的地步,軍民一心,上下一體,那我們隊伍才是真行了呢!”
“得了吧!”高俅給兒子後腦一巴掌,“你什麽時候這麽多歪理了?軍民一心,這得是什麽人能帶出來的隊,別以為你爹對練兵真外行,那得是孫吳子重生,兵聖一般的呢!”
“是!孩子這不是最近和周侗老人家學兵法了嘛,用到練兵上正好,爹你就讓我去吧!”
其實高登這時正聯想到了沒幾年後,嶽家軍不就這樣?
“拿百姓一文錢就殺頭!”
一切,這不都是被殘酷的現實逼出來的嘛,在遊牧民族的騎兵就是戰鬥力比步兵強的事實面前,民族情結都得讓位於科學,踏踏實實的尋找突破的辦法,同仇敵愾上下一心是底層的思想,這樣恰是最好的辦法。
高俅的眼力比高登差,當然,高俅更會鑽營,這恰又是高登的弱點。
高登許諾:“您放心,您的神射營隊伍的訓練,也絕不耽誤一點!我巡邏了啊!”
“聽說你還答應給宮中……每個月送幾百塊什麽皂?這也絕不耽誤了!”
“沒問題!”
高登現在同時開了多少條生產線,練狙擊弩兵、香皂生產、棉花紡織業,玻璃製造等等,一切都和軍工有關。
眼前救災,他由於恰好有藥,硼砂在手,他又很通消毒、隔離,治療、救災他很賣力,本想免費給軍營裡供應治傷藥水,結果不管是誰,藥到病除!
一做起來,可真了不得了,沒多久,高衙內成了神醫的代名詞了,太多來領藥的!
災害蔓延,城外很多地方有土匪搶劫,疫區,禁軍亦不敢去圍剿,結果匪患成大災,難民有圍城的趨勢!
這都造成,每天“黑狼堂”門前來求藥的,絡繹不絕!
高登發現開始還好,後來不少是求了他免費的藥,高價轉手,亦能賣得出去。
大災發災情財的,不少人就賣符水,高登也想通了,不收費才不好,收費這樣才能更好救災。
收費才讓白佔便宜的有一定代價,讓有需要的人上來。
這樣做到第五天的時候,高登當值的白狼堂,有蔡家的管家蔡三主動登門,人家開品就提想獨家買斷救災的事:
“高衙內聲名鵲起啊,我家蔡攸大人讓我跟您說,你得利,但名聲得歸我們蔡家!否則……”
“住口,你會人話嗎?大人讓我幹啥?我要不聽他的呢?送客!”高登一擺架子,身邊的人差點打蔡三,這貨才跪下了。
高登剛要好好的戲弄這條狗,但這地方高俅竟然出場來了,製止住了高登問明白後, 這老爹面色蒼白命令道:
“高登,救災的事,你就讓給蔡家人做吧!蔡家勢力通天,背後是官家,咱算了。”
“什麽,憑什麽我要賣……”高登的火在腦門上轉了三圈,當然不樂意了。
但是高俅畢竟是大官,那份說話的威嚴讓高登無語,只有退步:
“賣是行,價總得給個公道的吧?”
“我們蔡家有的是銀子!”蔡三急著表態,這讓高登突然眼前亮了,我的特長可不是做慈善的!我有專業技術的怕蔡家幹啥?高登想反正幾天來疫情也控制差不多了,正愁後續的治傷治病,太浪費時間經力,練兵還要練,蔡家願意接盤……接唄!
“那得看你們能不能用銀子砸暈我了。但有條件:沽名釣譽的人,在乎花多少銀子嗎?宰執家的?”
“那您說多少銀子吧……”
“五……”高登伸出一手,馬上蔡三搖頭了,“什麽你瘋了要五十萬?”
“十萬兩白銀!”最終高登獅子大開口!蔡三沒敢答應。但是高登感覺天上要掉銀子了。
高俅也有點傻,這麽多啊……這兒子是財神附體了嗎?
高登沒注意,背後這些天來,拿著鐵塊酷愛砸爛人臉的阮小二,正每天都在跟蹤著高登,遠遠的要采取行動。
只是,動手的機會難找,而更讓阮小二絕望的,他聽說的高衙內原來是花花太歲,後來不怎麽就變了個好了練武的,現在是耳聰目明,並且身邊都是林衝、李左手這類人,那武師都一個賽一個厲害,不被他們滅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