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都帶上,聽說朝裡很多大官都要去這地方聚會。”
難得太尉高俅今天主動來派手下人送信,他也知道兒子參加這次宴會的重要性,派了手下得力的幕僚劉參讚帶了一些禮物,同時跟在高登身邊協助。
“爹你也知道那蔡行是嫉妒咱了?您放心,咱這次肯定不會丟人的。”
“你小子弄出來一個望遠鏡,又不知道怎麽的鬥勝了匪寇小李廣,官家確實誇了你一句,朝裡的紈絝子弟都很羨慕你,你搶了要露臉的蔡家風頭了,本來人家娶帝姬人家該是最風光的!”
“爹,那您是怕了蔡家嗎?”
“怕?”高俅嘴角翹起來,“蔡家仰仗什麽?不就是受寵嗎?別忘了你爹我為何能和童貫比肩並列,官家喜歡什麽?他喜歡的東西多了!所以你盡管在前面給我折騰!”
“真的?”高登難得見到他這個便宜爹有這種雄心大氣,“那我可……”
“老實點吧你!”高俅手裡一把扇子敲了兒子頭一下,“有劉參讚給你掌握場面了,你也鬧不出太大圈去,好好玩去吧!”
“哎!”一群家仆跟著的,亦是受到了高俅的囑托吩咐,可見這確實是一個大場面,而高家也不是一點應對同僚子弟刁難的準備也沒有。
劉參讚這人高登聽說了,那是一個很有主意的謀士了,跟在高俅身邊多少年了,不說學富五車也是見多識廣,文武俱全。
“劉叔叔您回頭也別管我太緊了啊!”
“衙內您放心吧,有出難題的,咱們別管是吟詩作對,還是舞刀弄劍,還是拚酒力,都不會讓衙內為難住就是了。”
劉參讚沉穩老練的答了一句,然後就替他張羅禮物了。這是個能乾事的人。高登心裡就更有數了,心裡有底然後就是憑著香皂一次爆紅,有時事兒就這麽簡單好嗎。
“出發!”
幾十輛奢華馬車,直奔翠玉樓!
說個出發眼前就已經到了,翠玉樓是官家都來的大酒樓,那種富麗堂皇勁兒不多說了,漢白玉的門柱,停的無數同樣奢華的車馬,門口有禁軍站崗,足夠說明這地方的特征——王公貴族聚會玩樂場所!
早有門口的小廝引著,直奔聚會的正廳堂,這裡多少貴族紈絝,打眼一看,居然有那次見過的九皇子,康王殿下,人還不是穿得最尊貴的,他都陪伴著別的皇子,陪著笑臉。
至於其他人,文人雅士,社會名流多如牛毛,特別之處高登一路看見了,有宮廷的畫師在各處拿著丹青畫筆,在給王公貴族們畫行樂圖呢。
還有,宮廷的樂師們敲打著編鍾,這樂器是只有在國家宴會上才上的啊。
而那些戴烏紗帽穿官衣的文官,和穿鎧甲的武將觥籌交錯……
男人能關注一下,至於女人嘛,那肯定是更不能少了,翠玉樓本身就是一個青樓!
幾千佳麗,分為無數層級!到處都是!都是長相上中等的,高登不免注目掃視了一下,簡直花天酒地,這地方要狂歡起來,混亂起來,人們誰都不知道幹了什麽,人和禽獸亂起來沒區別呀!
人多嘴雜,就免不了有些吵嚷,也是好一派繁華景致,熱鬧場合!
“殿帥太尉的衙內,高衙內到!”
不知道哪個小廝大聲喊了這麽一嗓子,不少人停下了客套話語,把目光投向了這邊,人的名樹的影,高登是時下最熱的一個人物。
“喲!這不是神弩無敵的高衙內嘛!”
正這時候,
高登都沒想到第一個客氣迎接他的,竟然是蔡三,蔡家的管家,蔡行的一條走狗,高登根本沒想搭理他,資格不配和自己說話吧? “蔡三管家!”這時保護高登的劉參讚搶一步過去,替高登擋一次這個麻煩,直呼其名道,“蔡三你家大學士在哪兒呢,帶我們去見他吧?”
“哦!”蔡三見劉參讚是高俅身邊的貼身人也不太敢得罪深了,無奈的帶著高登,引入了正席,給高登引見。
“這位是太子殿下!”
“參見殿下!”高登無奈的跪拜行大禮節,原來趙構巴結的那個中年人,竟然是徽宗的兒子,將來的欽宗嗎?可惜……
靖康恥都知道被金國抓走兩個皇帝,太上皇徽宗還有欽宗,其實高登清楚那段歷史,欽宗在歷史上被評價,還行,比荒淫無度的徽宗強萬倍,他在位一兩年間,成績有掃清六賊,高登說可惜的是等你治好病,身體也沒力了,金滅宋就像摧枯拉朽般。
“這位是康王殿下!”
這兩個人的尊貴身份在這兒,誰都別想站著,在這種隆重的場合見第一面行大禮是肯定不能跑的。
起來之後,又見了不少人物,高登就記不住官名了,有的是六部的官員,有的在禦史台,還有欽天監,太常寺,大理寺的。
高登雖然也聽劉參讚的,讓作揖就作揖,該客氣也不用多教。
但他心說,你們現在牛鼻,多數沒幾年都會被金國人一鍋端了,靖康恥那真是讓北宋滅亡了,主要標志就是把官員都抓了,那朝廷是真沒了。
“蔡大學士到!”人聲一響,蔡行這次穿得格外華麗出來了,他今天拉來了幾個王孫公子,人家進來直奔高登,“來了呀高衙內?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這是江南觀察使,慶遠軍節度使朱面大人三公子的朱碧池……”
“噗!”高登聽到這名字笑噴了出來,抬頭一看這貨長得真是名副其實。後來才知道這公子叫碧池但是不阻礙別人看清他本質。
“這位是當朝宰執王黼相公的五公子,王乍……”
“你好!”
“這位是童公公的義子童義山……”
“這位是秘書丞趙良嗣大人!人家是從遼國來的!”
“哦,好了,大家好就是了!”
高登聽了之後,一眼看過去, 如果給這些紈絝子弟一個個臉上貼標簽的話,那基本上都是“壞人”、“傻x”無區別。尤其是最後那個趙良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啊。
而這些人顯然只是嫉妒高登剛出了一個風頭,那位朱碧池公子搖著小扇子,同樣價值連城的湘妃在他手裡那是真正的暴殄天物,這位二十五歲的年長些的,看高登語氣發酸:
“真想不到,你能做出來望遠鏡,聽說還因此受了官家讚許,昔日裡只知道上青樓的花花太歲,竟有今天!”
“是呀,高衙內,值此帝姬大婚熱鬧之際,你給我們表演點啥唄!”
“望遠鏡聽說很神奇,那就表演一個神弩射技好了。”
“什麽神弩?我們都沒聽說過。沒意思。”
“那還不如踢個球!”
“要不然,請高太尉的公子,給大家行個酒令吧?”
“咳咳!”高登看著眼前一群這種寄生蟲,突然覺得有點娘的蔡行在這群人裡,還算是個最像人的,他苦笑一下道,“眾位,最近的東京大水災想來大家都還記得吧?剛過去沒幾天,死了不少人目前疫情很緊,我對這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哦?”大家沒想到,這太尉兒子高登,劍走偏招,亦沒提射箭,亦沒說治安,說上疫情了,“什麽辦法?”
“洗手。”
“那什麽,大家你們誰把手伸過來,我給你們當眾演示一下?”
本來,康王趙構是比較偏袒高登這邊的,明知道高登會被蔡行一夥人所取笑,但真沒想到高登上來先用了這一招,其實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