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對高登鼓掌的也有,心裡搖頭的也存在。
高登何嘗不知道,他說了一堆豪言壯語了,接下來是什麽?
“行動!富安和李左手你們兩個陪我去紡織作坊,考察一下。林衝和盧俊義你們照顧老人家,大家別愣著了?”
“我沒事!你們也都不用照顧我,”周侗道,“我還有兩大塊晶王石,您是說要做望遠鏡的鏡片對吧,我這一個月什麽都不做,給您爭取做出來一百片!”
“啊,您可千萬別累著了!”
高登欣喜壞了,周侗是人稱老神仙,他能答應給做這麽多,這……絕對是大宋之福!
他爹高俅早說過了他很需要望遠鏡,眼下要有一場演武,若能及時做出來,他這個好折騰的親爹,殿帥高俅,正趕上就是朝內外都嚷嚷著要有大仗打也許就看這個……望遠鏡,能組建一隻特種弩兵部隊秀一把……
周侗話說的正是時候!
“老人家您千萬別勉強!”
“放心吧,孩子我算看出來了,你這小子,有野心也有能力,就憑你幾句話能救我出牢獄的情,老頭我一把老骨頭都給你我都甘心了!”
高登讚歎周侗好赤誠的心思啊:
“您是大宋武聖,我尊敬您是應該的。”
“狗屁的大宋武聖!同樣是衙內你看看那蔡行對我什麽態度,您才是禮賢下士,小老兒眼睛不瞎!”
“老人家……”高登被周侗感動到了熱淚盈眶。
他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內心中最熱烈的動機,就是救世;最樸素的理想就是自強。
“謝過高衙內!”
盧俊義、林衝,還拉著一個小童子過來跪下,給高登拜謝,救他們師父的恩德。高登客氣的不能接受了。
“對了,你這個小正太,我好像很少見到你,你也是周神仙收的徒弟?”
“哦,他是剛入門的,資質不錯,”周侗隨口說,“怎麽,衙內你喜歡他?要不讓他給你當書僮?就有點高攀了,來嶽鵬舉,再給衙內磕一個!”
“等等!”高登激動極了,“你是叫嶽飛、嶽鵬舉嗎?”
“咦?你怎麽知道我本名?”
“嘿!”高登這個高興,這一天出門,簡直是收獲大爆棚,比新帶狙擊弩打獵那次的收獲更大呢,“書僮我就不多收了,嶽鵬舉你記住一定跟周神仙老人家他把功夫學好,今後萬一打起仗來,天下人都指著你呢!”
這個蘋果臉的,虎頭虎腦的正太看他一眼道:“是,衙內,嶽飛學藝就是想保護百姓不受欺負,沒有別的。”
“真巧了我身邊有個丫鬟也姓嶽……”
高登讓嶽飛好好學,然後帶了富安、李左手先就近回家去換身衣服,然後高登還執意要去城南的高家織坊看看紡織的情況,真像人們說的,衙內上滿了弦了,滿滿的都是旺盛活力,而高登他是有了前世的創業熱忱,他當然激動了。
人為何要創業,這在很多朝九晚五的人看來,拋棄一切全身心的去闖的人,簡直是瘋子,他們在追求什麽?
高登也難說這種人心都在想什麽,反正他是熱心似火,念叨著我不能停,他去考查紡織業。
城南織造作坊,是高家最大的產業,他爹高俅這個太尉官居二品,一年的俸祿不低,但是在大宋東京城想生活得如意起來,光憑那點俸祿怎麽夠?而很善於鑽營的他爹高俅肯定也不能死腦筋的吃那點死俸祿。
高俅,買下了很多地皮,
蓋了房子給東京城的商戶們租用,這算是一個比較穩妥的投資手段。 除這之外,高家還親自辦起了手工作坊,織造的生意,給官兵供應布匹他肯定不愁銷路……當然在這之外,最傳統的產業莫過於買地,農業,當了大官誰家沒蓋房置田簡直要被笑話。
而高登作為高俅的兒子,嫡傳長子,自己能繼承多少財產,他還真不清楚。他如果想就此收手整天混在女人堆中,天天選妃子也是一種生活,但是高登知道還有七八年大宋要亡國,所有財產要損失大半呢?
富安也被帶動得跑前跑後的,回家都不曾多停,換身衣服和高登換車再出發,幾輛馬車快到城南了,富安嚷嚷:
“衙內快到了,前面就是自家織坊了,您可是生前第一次到這地方啊!”
“你這個仆人當的,越發會在報站外還加上嘲諷口氣了。”
高登坐了一天的馬車,這種馬車沒有現代的好坐,硬木輪子包了一層鐵皮大概裡面又放了些軟皮之類的,但整個車輪沒有膠皮更沒充氣,車軸又沒個減震,在地上走得,幾乎要把上面人給咯死,但是,高登仍然覺得很美妙。
哪個穿越者有他這麽幸運,很快的就找到方向,然後迅速找到風投的?
“織造業,別看是女人的活兒,”高登給同樣有些疲勞的仆人解釋說,“織造行業可是一本萬利的大生意,了不得,做好了能改變世界,像麻線,棉花這些東西成本很低,只要你能不斷降低人工的成本, 提高效率,就能獲利!這裡學問能寫無數本書。”
“衙內您現在對生意這兩個字,一提起來就眼睛放光,從前您連柴米油鹽什麽價,問都不問啊!”
“現在我也不問那個,我是說若我們能運用知識,就能改變明知道會發生的很多事呢?”
“就比如不挨蔡行欺負?衙內我早看出來了您對蔡行虛與委蛇,內心很想打敗他,但恕小的多嘴蔡家參天大樹,我們只是個武官家的小衙內,人家當朝宰執,一門幾相公,咱拿啥和人家鬥啊?!”
富安直言勸說,高登從這話裡看得出來是富安很忠誠了,高登了解也欣慰,而同樣的原來的狗腿的陸謙,則好像和他有點分道揚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陸謙是那種負面典型的渣滓性格人物,以德報怨陰狠自我,能和高登陽光向上的人在一起?
所以高登盡管想到陸謙,也不過搖頭歎一下,他是害周侗害林衝,但幸好把他像趕蒼蠅般趕走了。
“嗖!”正這時候,一支箭竟然不知道從哪兒飛出來,正射中了一富安的帽子,箭別在頭髮上,好嚇人!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這兒走,留下買命財!嘡啷啷……”
高登都沒想到這個意外,竟然在城裡,還出來一幫劫匪,山賊,嚷著要殺人要兵器和銀子。
“衙內,當中有個人,蒙著臉我怎麽感覺像陸謙呢?”
李左手不虧是狙擊手,他眼睛可真毒。但一看周圍這環境也夠嚇人,周圍看不到旁人,對面卻有十幾蒙面殺手!
高登的血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