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去找馬擴但是馬擴並未見林衝,隻給他一封留書,上寫:
“如果見到了這封信,說明我可能已經遇到了不測,或者,已經離開了京城。衙內您不必更麻煩找我,我為您扳倒了工部蔡條,值了。有件不可說的絕密之事,不想連累您,所以暫逃往北,唯一牽掛的是林娘子,請衙內無論如何替我照顧她,若不嫌棄您就娶了她吧!”
“這個林衝,到底發生了什麽不跟我說呢?”
高登恨得用拳擊樹,尤其是看了最後一句話他心裡感到淒厲,他問身邊的吳能:
“我們這些人是否有種小團隊的合力?難道大家不是合作得親密無間?林衝往哪兒亂跑啊!”
“或許林衝真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要麽林衝的師父周侗兒問問消息?”
吳能見接過信來看完後,倒沒特別吃驚,點點頭:
“衙內您可曾想過,在金明池,帝姬大婚宴會上,為何官家能夠取消婚約?”
“蔡條……有罪?”
“林衝說他替您扳倒了蔡條,看來,他手裡拿到了更重要的證據,並且,讓官家改變了大主意!”
“嘶!啊對啊!”
大家都尖聲叫起來,吳能簡直是神機妙算,小軍師的外號不是白叫的。
吳能有點得意,繼續推理道:
“林衝說了他要往北,據我所知,好像他大師哥玉麒麟盧俊義,正是河北大明府的人氏,衙內您還怕手下沒人用?林衝看來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走的,另外,您不還有一個江湖朋友小旋風柴進嘛,問問情況,人都能用得上。”
“這個林衝啊!事已至此,去河北赴任我也盡快……我還是希望林衝能在我身邊啊!”
“所以衙內您多放寬心吧,林教頭一身的絕技在身,他說不定過一兩年,混得比現在好。”
高登頓時想起了林衝會不會上梁山:“周侗還有別的徒弟嗎?”
“嶽飛!但他還小。”
“反正最近和蔡家關系和緩了,林衝就找小旋風柴進打聽消息,他在江湖上消息一定能靈通的。”
“是!”
高登打聽到了林娘子娘家姓張,住東京城東,大家趕緊過去,高登想萬一像上回那樣林衝再在裡屋藏著,撕破臉也留下林衝,就像上次救周侗一樣嘛。
“到地方了!”帶路的富安提醒,高登一看家境還算優越的中人之家,讓人敲門,送進話去說高衙內親自來了,很快見林娘子父親張員外,驚慌得打裡面出來,趕快把高登一行人接入家中。
“是高衙內您貴足踏我賤地,小老兒有招待不周之處,衙內您可千萬多海涵啊!”
“老伯,林衝這兩天來過這兒嗎?”高登還懷著點希望。
“沒來過!您請喝茶!”
“唉!”高登長歎口氣,最後希望破滅了。這時林娘子三步並兩步搶過來,見過高登。
“林衝去哪兒你真不知道嗎?”高登直接問林娘子,而這異常美麗的女人卻是睜了美麗的大眼睛,一臉無辜表情,“林衝說最近公乾特別多,外加上高蔡兩家有點小爭鬥,把我先送回了娘家,他說風聲過去就接我……”
“他連你都沒告訴啊?”高登遞上林衝那個字條,一見字條林娘子哭了,隨後放聲大哭,離開了高登。
“張員外你放心吧,林衝托我來照顧他內子,自家已經當了朝廷命官,以天地良心的名義,我高登發誓一定會照顧好林娘子的,不辜負朋友的托付!”
高登鄭重的向林娘子他爹告辭,
記下這個所在,並且派人留下了百兩銀子。 張員外真被高衙內給嚇毛了,一是高登的地位實在太顯赫,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進士。而高登登門拜訪出手就是百兩銀子,出手闊綽,他們家一年也花不完十兩啊,難道這少年看上了自家姑娘?
而且,找人一打聽已經聽說了,這位衙內已經有官職是七品朝廷命官,父母官啊,張員外應該給高登下跪的。
高登剛離開張家,這老兩口子把女孩兒圍在當中,這頓拷問:
“孩子啊,你已經嫁了林衝,千萬別亂來啊,你不能啥人都惹呢?這麽多銀子人家娶你過門五回都夠用了!”
“爹您說啥呢,”林娘子仍然從痛哭中沒清醒過來,哽咽著,“林衝撇下我走了!”
“出差?去哪兒了?”
“他攤上事兒了。”
“哦他走了,那……你怎麽不多留高衙內在家呆會兒呢……”
“爹!”
林娘子有苦難言,林衝對她都沒有對高衙內好,有什麽事有多大事兒就算狠心離開,拋家舍業,留下字條你倒是給我留啊,給高衙內留的你是有多心狠啊!
高登在回府路上,對身邊一群人吳能、富安仍說:“林衝的地位多重要啊,咱能這麽折騰在京城敢和蔡京家人做對,憑的是什麽?若非暗中林教頭保護咱一家老小,幾百條人命多少回了!”
“衙內您別光替林衝擔心了,您還是想想您的新處境吧,一個月後咱就得趕赴北邊任職,我敢說到那邊蔡家早安排好了陷阱等您往裡跳的!”
“嗯,咱的布業、玻璃、硼酸水,望遠鏡,好好的做大,讓那老蔡京再打他孫子臉吧,太痛快了。”
“哈哈哈!”人們神情一振,“好的!”
大家遠望著意氣風發的高衙內,“這高衙內說做玻璃作坊真就起來了,這是滿滿成就感!”
李左手想:“不久前我還在柴房裡背後罵高衙內,和他打賭了呢!結果人家一飛衝天了!”
富安得意:“我和陸謙同是衙內左膀右臂,現在陸謙還做惡落個慘死懸崖的下場,而我卻憑內心一點善良念頭,現在嘿嘿嘿……那些王公大臣,那些紈絝大少們,見我再不敢吆五喝六的!”
“大家都忙起來,在這一個月內,我們要攜帶著咱家做起來的產業,到北邊去,要把咱們先進的玻璃、棉布推廣到天下每個角落,助力天下繁榮,讓大宋奪回燕山!”
“是!”人們答應著,跟著高登回了殿帥府,心氣都盛極了。
回府高登事兒也不少,丫鬟嶽憐兒送上來熱茶,呂嬋娘剛給他做個放松按摩,這時外邊仆人報:
“衙內翠玉樓來的一個女孩兒找您,跪在府外,哭得跟死了爹一樣!”
“什麽?”
“就是真跟死爹一樣,模樣慘極了,她說衙內不讓她入府,連她自己也活不了了。”
“翠玉樓那是青樓,哪兒來的瘋女人!”
高登臉上氣紅了,因為明顯感覺出來了,正給他做全身spa的兩個女孩兒,嶽憐兒手指用上了“鷹爪力”的功夫,呂嬋娘“化骨綿掌”,兩個女孩兒一左一右:
“衙內呀,快出去看看吧,您的風流債啊,欠太多了還不上了。”
“本衙內是那種欠風流債的人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