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走回駕駛艙,對陸明海說道:“海叔,我在外面發現又一艘漁船靠近,趕緊用無線廣播喊話,讓他們離開,別到時候衝撞我們的漁船。”
陸堯毫不懷疑,一旦對面那艘漁船的船老大發現這裡有大群米魚群,他們肯定會冒險下網捕撈。
到時候就算他那艘八十噸的漁船不敢和和自己這三百噸的漁船相撞,但是那麽多漁網在海底也會糾纏在一起。
若是因此掛到了自己這邊的漁網,或者是將自己漁網扯壞,那造成的損失就非常慘重。
陸明海目光一凝,臉上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他出海打漁也有三四十年,許多事情都見識過。
在大海上,不是所有人都會很友好,一旦涉及到魚群之爭,鬥爭還是很殘酷,甚至有些人不惜直接開船相撞。
新聞裡,大海上發生的這種慘案也時有報道,讓許多人明白,在海上討生活,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不僅要和大自然相鬥,還得時刻防備同行相殘。
當即陸明海就打開漁船上的無線廣播,開始喊話道:“前面的漁船請注意,請不要擋在我們的航線上。”
朱海波駕駛著漁船,全神貫注的看著探魚器上面反饋回來的報告結果,臉上止不住笑容滿面。
他的弟弟朱海濤是船上的大副,這艘船是兩兄弟合夥出資買的,但是因為哥哥朱海波性格比較強硬,敢打敢拚,同時也頗為識時務,這船長就由朱海波擔任。
“大哥,對面有漁船喊話呢。”朱海濤在旁邊提醒道。
朱海波撇撇嘴不屑道:“理他們做什麽?這海面那麽寬,難道只需他們走,不許我們走嗎?沒這個道理。”
“前面海裡探測出好大一個魚群,你趕緊出去吩咐大家準備將拖網放下去,今天合該我們兄弟要發大財!”
“哎!好的大哥。”朱海濤應了一聲,隨後又擔心問道,“大哥,真不避讓一下嗎?他們的船可比我們的大多了,萬一撞一起,我們更吃虧啊。”
朱海波眼裡閃過一絲輕蔑之色,淡然道:“沒事,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敢和我們撞一起,趁這個機會逼停他們,我們還能多撈一些魚,要不然等我們讓開,魚群就被他們撈完了。”
“這個……那好吧。”朱海濤猶豫一下,還是決定聽大哥的話,出去吩咐船員開始準備放網。
雖然他們的漁船只有八十噸,可依然也配了雙拖網,而且網眼很小的那種,是名副其實的絕戶網。
網眼小,網繩就很細,網袋張的就很大,兩張拖網丟下海,再加上網繩上捆綁著的金屬片,將船尾身後海域很大一片位置都讓漁網覆蓋。
陸明海連續用無線廣播喊了好幾遍讓對面漁船避讓的話,可是對面的漁船非但不停,甚至還開始下網,準備和自己搶魚。
這頓時就讓陸明海很憤怒,口中罵罵咧咧道:“草,王八蛋,居然要錢不要命了。難道他不避讓,還想讓我們避讓不成?”
現在漁船已經在海裡拖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兩張漁網裡面已經差不多快滿了,顯得非常沉重。
一旦想調頭,就得逐漸開始減速,漁網不能迅速收攏,這樣一來,拖網裡面的魚就會有一部分會逃脫,那時候損失就大了。
可是不調頭避讓的話,對面漁船肯定不會這樣傻乎乎真的撞上來,一旦靠近,他們自己也是會避讓。
他們的船小好調頭,雖然可以避免撞上,但是他們船撒下去的漁網卻沒那麽容易躲開,到時候自己的拖網就會和對方的漁網糾纏在一起,那時候自己也會很麻煩。
陸明海心下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處理,他遲疑道:“阿堯,你看我們該怎麽辦?”
陸堯用神識感應了一下船尾的兩張拖網,發現網裡隻裝滿七成,本來按照原定計劃,還需要繼續拖半個多小時才會收網,但是現在這樣看來,勢必要收到打擾。
眼見對面那家夥不知道死活的樣子,陸堯目光頓時變得陰沉,他冷笑道:“想跟我們耍狠?真是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別理會他們,繼續往前面開,我就不相信,他們真的不怕死。”
陸明海擔心道:“萬一他們的漁網和我們的纏一起怎麽辦?”
陸堯道:“別擔心,我來處理。我會讓太極從後面將他們漁網破壞掉,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張漁網的價格可不便宜,尤其是他們這種訂做的絕戶網,更是要上萬塊錢。
若是將他們的漁網破壞了,的確能讓他們心疼一陣子。
陸堯用意識溝通上的太極,吩咐它繞到對面漁船的身後,將他們的漁網給破壞。
太極得到老爸的命令,歡快的去執行任務,它現在是二階初期妖獸,僅憑肉體力量,比築基初期修真者還要強大,破壞區區一艘漁船的漁網,絲毫沒有問題。
甚至如果陸堯願意的話,讓太極弄沉對方的漁船也絲毫不在話下。
只是陸堯卻不想做的太過,他雖然很瞧不起那艘漁船的船長,但他畢竟還是華夏人,真要弄沉他們的漁船,自己還要搭救他們,何必自找麻煩?
弄壞了他們的漁網,小小警告一番就行了。
兩船相距還有一段距離,開船大概還要十幾分鍾時間,但是對太極來說,卻是轉瞬就到。
朱海波此刻正幻想著如何大發一筆, 哪裡注意得到在自己船尾居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太極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寒光閃閃,如同鋸齒一樣的鋼牙,在漁網上輕輕一扯,就如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一樣,將漁網咬破一個大洞。
陸堯要的可不僅僅是破壞了漁網,而是要讓他們兩張漁網不能和自己的漁網糾纏在一起,勢必就要在漁網和漁船的連接處完全破壞。
讓漁網脫落海底,再指揮太極將那兩張漁網帶離這片海域,這樣一來,對自己的漁網就絲毫沒有影響。
三下五除二,太極就將那兩張漁網從船尾扯落,而這時候朱海波卻絲毫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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