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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逍遙王》第七十五章 心靈震撼
  顏碩來到前院,看到杜奇和周繼已經在院裡等著他了。杜奇見他出來,起身說道:“呂公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到縣府。”

  “這麽早?呂公酒量這麽好啊,還能起得來。”顏碩感到不可思議。

  周繼說道:“呂公是商人,平時沒少應酬,所以都有應對之策的。不會象顏令首那般實實在在地喝的。”

  “應對之策?”顏碩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怪不得那女子後面來添酒的時候兩張食桌各放一壺酒,肯定給自己的是真酒,呂公喝的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顏碩心中苦笑:“原來古人並不比後世的人實誠,都鬼精著呢,倒是自己大意了,以為古代老實。”

  就在這時,呂公已經從外面回來:“顏公子,成了,成了。曹縣令一看到你那一套價值過萬的彩瓷酒具,當場就答應放人了。只不過曹縣令也說了,今後除了正常的稅賦外,三個商鋪每月要向縣裡繳納三萬錢的治淮役資。”

  “治淮役資?這是怎麽個說法?”顏碩知道以前三個商鋪沒有什麽買賣的時候,一個月只需繳三百錢的賦稅,現在這是漲了百多倍了。

  “唉,就是個名目。”呂公搖頭道:“誰知道收了用在哪裡了。這縣裡呀,集市裡都有伏探,看到哪家生意好了,就會上報,加征一定數目的賦稅,哪裡都差不多。這商人呐,買賣虧本了,沒有管你;但要是賺錢了,無數眼睛就盯上你了。”

  顏碩聽了深吸了一口氣:“那就給吧,只是這錢不會白花嗎?”

  “不會的,呂公道,老朽行商多年,每到一縣就先拜訪縣令大人;每到一郡,就先拜訪郡守大人;直接穩住最大的官,下面的隨便打發一些也就無事了。”呂公確實有經驗:“若是上面的打點不好,下面的喂再多,到時兜不住,還要出事。”

  “呵呵,呂公果然行商經驗豐富。”顏碩說道:“那好,今後一切就有勞呂公了。”

  呂公連忙還禮:“用不著客氣,這是應該的。只是老朽昨日所托之事……”

  “放心吧。”顏碩笑道:“我一定轉告掌門的。昨夜酒後失態,還請呂公勿怪才是,小子這裡給呂公陪不是了。”

  “哪裡,哪裡,顏公子高才,反教老朽開眼了呢。”呂公一臉溫和地笑著說道:“如今事情已經完美解決,老朽下月十五將辦一次家晏,一則認識認識淮陰的商戶,二則縣裡各相關差門官階都要結識一下,免得今後再發生這次的誤會。到時,老朽還想請顏公子光臨,不知……”

  顏碩聽了,考慮到這是與淮陰縣令和眾商家結識的機會,應該讓楊尚來更好,於是說道:“既然是如此,那到時小子和楊店主再來叨擾。”

  呂公一直將顏碩三人送到大門外,還陪了一小段路這才返回。

  周繼小聲對杜奇說道:“看來,顏令首深得呂公之心呢,楊令首也來過呂家,不過吃過飯後就走了,而且隻送到大門口。顏令首不僅吃了飯,還留宿一夜,臨走還送出這麽老遠。”

  杜奇看了一眼顏碩小聲說道:“會不會是呂公家那位大小姐看上顏令首了?”

  周繼回頭看了一眼,顏碩走在前面,應該聽不到他們小聲說話,才接道:“很有可能呢,我聽說呂公家大小姐年方二八之時,就曾與一人有過婚約,可是那人離家從軍,這婚就拖下來了。

  這一拖就是四、五年,與她有婚配之人杳無音訊,呂家眼看著女兒一年比一年大,再過兩年就老了,

卻不見婚配之人回來。思前想後,就打算退婚,可那家人有些權勢,退婚不僅臉面有損,而且萬一過兩年人又回來呢?所以,不許。”  杜奇聽了說道:“原來如此,這麽說,呂家舉家搬遷,是為了逃婚?”

  “我聽山哥是這麽說的,他跟楊令首來過呂家幾次,與呂家一名家仆相熟,說是那家仆親口告訴他的。大師兄,你說會不會呂家大小姐看上咱們顏令首了?”周繼問。

  杜奇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才第一次上門,有些好感可能會,但談婚論嫁之事,豈是兒戲?別亂說了,快跟上,顏令首都走遠了。”

  三人趕回商鋪時,楊尚等人真的已經被放回來了。看到顏碩,楊尚連忙上前:“麻煩顏令首了。”

  顏碩笑道:“回了就好,怎麽樣,沒事吧”

  楊尚搖頭道:“我倒是沒事,只是祁山被打傷了,已經請了醫者,應該沒事的。”

  “被誰打傷的?”顏碩問道。

  楊尚輕歎一聲:“被十幾個獄差打的。”

  “都被抓進去了,怎麽還打上了,這打得也太冤枉了吧,怎麽會這樣?”顏碩在呂公處聽到的是他們的人打獄差,現在卻變成了獄差打他們的人。

  楊尚又是一歎:“是獄承故意整治我們,說不送錢去,就不給我們吃飯,不給我們喝水,祁山氣不過,和獄承理論,結果反被獄承打了他幾拳。

  祁山氣不過,隻一腳便把那獄承踢倒在地,我怕再把事鬧大了,就拉住了祁山。誰知,那獄承將見祁山凶狠,就將我等全部趕進了關押死囚的石牢,然後把祁山手腳手綁上,命十幾個獄差用棒子一陣亂打。唉,早知道他們會下此毒手,我就不該拉著祁山。”

  “欺人太甚。”顏碩罵道:“原來還以為大秦只是上層出了問題,如今看來,連縣府一層都腐爛了,怪不得陳勝、吳廣揭竿而起,用木棍,竹槍都能鬧得那麽大,實在是從上到下都爛了。”

  楊尚聽得一頭霧水:“陳勝、吳廣?他們是誰??”

  “沒事,隨口那麽一說,走,先去看看受傷的兄弟。”顏碩說道。

  楊尚他們的三個商鋪都是連在一起的,分成上下兩層,下層賣東西,上層和後鋪後可以住人。都是土木瓦面房子,特別是商鋪後面搭的木板棚子。雖是白天,裡面也是陰暗的。

  祁山就住在木板棚裡面,顏碩和楊尚進去時,正有一名身著灰色麻衣的醫者正在給他察看傷勢。

  顏碩湊上去看了一眼,就直皺眉頭,只見祁山前胸,小腹,雙腿上全是一道道紫黑色的瘀傷,嘴角還掛著一道血跡。而那些紫黑色的傷口,雖然沒有黑狼那樣一刀見骨,但是遍布全身,使得祁山整個人看上去血肉模糊。

  那一道道傷口,就如一隻隻眼睛一般盯著顏碩。那一道道紫黑的傷口,似乎在無聲地向他泣訴著什麽,對於來自和平年代的他,哪裡見過如此慘絕人寰的酷刑?強烈的視覺感受,讓顏碩心靈深處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楊尚也跟了進來,小聲說道:“祁山本是小一輩弟子中武技超群的,本身體質也好,唉,這次傷到了筋骨,想要再恢復如初只怕很難了。 ”

  顏碩沒說話,只是看著祁山急促起伏的胸部發呆。這名叫祁山的弟子也當真硬氣,傷成這樣卻是沒哼一聲。不過從他兩道緊緊皺在一起的濃眉,還有下唇上被咬出的幾道血紅的牙痕來看,他正在承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過了一會,那醫者抬起頭來說道:“這傷,小人治不了。他在牢獄受了重傷,沒有及時處理,邪濕已經入體,你看這裡,還有這裡,都已經化膿了。這是邪濕外泛之症,小人可以開藥,但想要治癒,沒有多少把握了。”

  “不要你治了。”顏碩說了一聲,回頭對楊尚和杜奇說道:“帶上他,我們馬上回去。”

  “他這樣子……”楊尚有點猶豫:“只怕不好搬動。”

  顏碩想了想也對,祁山的傷勢雖沒大出血,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渾身是傷,搬動很麻煩:“那杜奇,我們馬上回去,把酈叔接出來治,不能拖了,已經發炎化膿了。”

  那醫者看了看顏碩,又看了看楊尚,轉頭就走,傷成這樣,他本就不想出手的。楊尚知道顏碩的本事,也沒攔那醫者:“來得及麽,這一去一回,只怕得到明天下午了。”

  “沒事,祁山兄弟體質和黑狼一般強壯,能撐過去的。先給我找點鹽來,必須給他臨時清洗一下傷口,不能再這樣任傷口化膿了。”顏碩開始安排。

  他心裡有一股無名之火漸漸生成,以前一直想著躲避,一直想平平安安活下去的想法,此時受到很大衝擊。這樣的世道,還想獨善其身,幾乎是不可能的。哪怕他能躲,他身邊的人能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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