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到底搞的是什麽東西?”杜荷把李二帶到了李泰的煉丹房,李二直接問話。
“陛下,不急,容我找找大王的丹藥。”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硫磺味,定是沒錯了,杜荷翻找著桌櫃,果然在桌子上一個小瓶子裡裝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這李泰也太心急了,都不收拾好就去試驗去了。
“陛下,便是這個東西造成的爆炸。”杜荷從瓶子裡倒出了一些來,看成色,已經是火藥的樣子了,李泰對袁天罡的配方進行了修改。
“哦?這東西叫什麽?”李二從杜荷手心裡抓了一撮起來,看一看,聞一聞,舔一。。
“陛下,這東西吃不得。”杜荷趕緊製止,這火藥吃了到沒事,可要是李二花了臉別到頭來抽自己啊!
“陛下,這東西臣喚之為火藥,是從袁太史令的一個丹藥配方中提取出來的,當日袁太史令拿出一種丹藥,投入爐中有金石撞擊之聲,這火藥便是根據這丹藥的配方配出來的。”杜荷扯出袁天罡來擋箭。
“嗯~~~”李二看著手中的火藥,搓了搓,沉吟良久,直等得杜荷背上出冷汗:“你與我說說,這東西怎麽爆炸的?”
‘危險不怕,就怕你不感興趣啊!’杜荷心頭一喜:“陛下,容小子演示一二。”
“嗯,可是在這?”李二不是笨蛋,從剛才情形就知道這東西有危險性。
“陛下放心,小子在你左右,保證無事。”說著杜荷出去找了個火絨。
“陛下,你看好了。”杜荷將桌子移開,取了一些火藥放地上攤開,點燃了火絨,蹲地上,將手中火絨飛快往火藥上一丟“嗤”一身,一股火焰猛得躥起來,伴隨著一股白煙飄起,濃鬱的硫磺為在屋裡彌漫開來。
李二皺了皺鼻子:“這就完了?沒爆炸?”
“陛下,爆炸的話是要在一定條件下的,在敞開的地方只會猛烈的燃燒。”對於李泰配的火藥,杜荷感到很驚訝,李泰自己摸索出來的配方威力很是不小。
“那你給我試一試爆炸。”李二想看爆炸。
“額~額,陛下,這爆炸有點危險,能不能容小子準備一二,等越王醒了,過兩日在試。”杜荷有點坐蠟,這李二怎麽喜歡看爆炸,沒看你兒子都炸成那樣了,要運氣不好直接植物人了。
“嗯~~也是,你與我說說這東西是怎麽配出來的。”李二對這東西很是好奇,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
“陛下,這是越王配的,還是待他醒來再說於陛下吧!”杜荷是個要臉的人,人家李泰差點炸死,他不能搶人家的風頭啊!
“唉,青雀這是著了你格物的道了!”李二狠狠的瞪了杜荷一眼,出門去了,太醫到了,他去看兒子去了。
沒有奇跡發生,太醫和鄠縣的醫生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李泰死不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醒,李二還在等著他的豪華馬車,他要陪兒子一起回宮。
六匹馬的車子跑得就是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侍衛們準備把李泰連床一起抬出去。
“火藥,我的火藥!”詐屍了!八個侍衛抬著李泰的床,突然床猛地一沉,一聲嚎叫傳出。
“大王醒了!”侍衛也只是受了一驚,趕緊放下床,李泰直接蹦了起來。
“我的火藥呢?”逮著一個人,李泰就問。
“四郎,你怎麽樣了!”李二正準備上馬,聽見這聲嚎,立馬突突了過來。
“阿耶?你怎麽來了?”李泰被李二抓住了,
還有點蒙圈。 “四郎,你沒事就好啊!走,回宮去,你母親定是擔心死了。”李二鼻翼在抽動,蹲下來摸著兒子的頭。
“阿耶,我沒事,我要看我的火藥。”李泰正是人嫌狗棄的年齡,一點都不領老子的情,直嚷嚷著要火藥。
“大王,火藥在這呢,我都收著。先回宮吧!皇后娘娘定是擔心得緊。”杜荷過來了。
“杜二?杜二,我弄的火藥怎麽樣?威力比袁太史令的大多了吧!”李泰撇下了李二,往杜荷這邊走過來。“我給你說啊!我把袁太史令得配方改了,我一樣一樣的試,最後弄了出來!”
“額~~大王。。。”杜荷看了看李二眼皮直跳,感覺有點不妙。“大王,要不還是回宮再談吧!”
“杜二,你把我的火藥拿給我,我再去試試。。。”李泰意猶未盡。
“四郎,進屋再說。杜二!跟上!”李二直接邁開腿往屋裡走,李泰才發覺有點不對勁,趕緊跟上。
“四郎,你與我說說你是怎麽配出這火藥的。”李二進屋大馬金刀的坐在李泰剽竊來的太師椅上。
“阿耶,這事還得從袁太史令和杜二說起。。。”李泰清了清嗓子。
“開頭略過,直接說結果。”
“額~~阿耶,結果就是這個。”說著李泰拿出從杜荷那裡搶過來的火藥瓶子。
“過程呢?”
“阿耶,當時袁太史令走後,把他的丹方落下了。我就想啊!這東西為啥能發出金石之聲,杜荷以前給我說過‘格物要大膽推論,小心實踐’,於是我就把丹方裡面每一種東西都單獨拿來燃燒,最後留下了炭和硝石,這兩個混合了也只是助燃,沒有發出金石之聲;於是我加入了丹砂,發現不對;又加入石灰,也不對。。。。。。最後我加入了硫磺,發現果然有金石之聲傳來;我就用硝石、炭和硫磺磨成粉末,又混合在一起,就成了這個火藥。”李泰把他的試驗過程吧啦吧啦說了一大通,直說得杜荷懺愧不已,天才果然是天才啊!自己差點就炸死一個天才啊!
“杜二,你來說說,為何會發生爆炸?”李二聽完了, 有些心疼,都瘦了。
“陛下,大王,這火藥不過是能劇烈燃燒之物,可要是把它裝入密閉的容器裡面,劇烈的燃燒就會發生爆炸;大王這就是把大量火藥丟入了燃燒的爐子裡面,爐子空間相對封閉,就發生了爆炸,萬幸威力不大,只是受了些驚嚇,若是方法得當就是。。。就是把人炸死也不過爾爾。”即然火藥這個魔鬼已經放出來了,杜荷覺得不能讓他失控,得好好控制,盡量安全使用。
“嗯嗯。。。”李二陷入了沉思,憑直覺他發現火藥這東西很重要。“杜二,著你三天之內弄好爆炸之物。”
“是,陛下,小子知道了。”雖然有些危險,奈何自己惹得麻煩,杜荷只能擔著。
“走,四郎,我們回宮。”李二起身,事了拂衣去,宮裡指不定炸開鍋了。
“阿耶,我也要來弄火藥。”李泰一心想著他的火藥。
“不行,你母親定是擔心不已,跟我回宮好好休養。”
“阿耶,你就讓我留下來吧!以前在宮裡,大家都說我聰明,都讓著我,可四郎已經長大了,四郎發現在這裡才找到了真真的快樂。阿耶,我要留下,你看,我已經沒事了。”李泰央求著李二,他是真不想回去,這裡多好玩啊!
“你,唉,你先和我回去,和你母親道個平安再來吧。”李二歎了口氣,算了,由著他吧。
“是,阿耶!”李泰高興的出門去了,他迫不及待的要去見母親,完了再回來。
“唉。。”李二長長歎了口氣,也出去了:“杜二,你自己小心一些。”